幾人越往里走,耳邊的聲音越是嘈雜,對此,覃曉生心中明鏡似的。
果然!不過才大半日,這些被困在書院里的學(xué)子們就已經(jīng)沉不住氣了。
循聲走去,但見在一處空曠地界,一群身著白里藍(lán)邊校服的學(xué)子,各個臉上神色激蕩,里三層外三層將一名白髯長須的老者困在人群中央。
急急趕來的捕快們礙于學(xué)子們的身份,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只得圍成個人墻,將那老者護在其中。
鄭逸塵帶著覃曉生站在人群最外沿,并沒有立刻進去,只是靜觀其變。
“院長!請您務(wù)必給我們一個說法,現(xiàn)已入夜,為何還不將李文青的尸體搬離?這里是書院,又不是義莊!難道要我們都挨著死尸入睡嗎?”
“是啊!仵作不是已經(jīng)來過了嗎?兇手不是已經(jīng)抓住了嗎?為何還要將書院封閉起來,這和軟禁我們又有什么區(qū)別???”
“院長,我爹是當(dāng)朝戶部尚書,當(dāng)初父親送我來這大觀書院就是看上了書院文德武馨,今日之事,不免讓人覺得名不副實??!”
…………
眾學(xué)子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語,一聲高過一聲。
面對眾人的質(zhì)問,站在人群中央的溫慶儒面色淡然如常,一副大家做派;藏身在鄭逸塵身后的覃曉生嘴角含笑,一副看戲模樣。
阿爽拉了拉他的衣袖,“三少爺,你在笑什么,沒見著那些公子們都快要動手了嗎?”
覃曉生哼笑一聲,“他們要是敢動手,早就動手了,哪里還會等到現(xiàn)在!肯定有其它原因,讓他們不得不憋到現(xiàn)在才發(fā)作。”
再有,溫慶儒是什么人?
那可是大觀書院的院長!
就算這些個學(xué)子們的身份高貴,又有誰敢動手!
這時,人群中有人大聲辯道:“是誰說兇手抓住了?官府判了嗎?案子結(jié)了嗎?要我說,相國府的兩位少爺就是冤枉的!真兇還在書院里!”
覃曉生忙不迭朝那人看去,不過十七八歲的男子,同樣身著藍(lán)白校服,還有些嬰兒肥的臉上此時竟是義憤填膺的豪杰模樣。
喲!楊翹楚?
想當(dāng)年他在大觀書院的時候,這小子成日里跟著他屁股后面,又是請教文學(xué),又是要切磋武藝,只是后來他去了邊關(guān),楊翹楚則是在京城步步高升做到了城門守軍統(tǒng)領(lǐng)。
不過這距離一遠(yuǎn),這情誼也就淡了,以至于他被處斬的時候,似乎也沒見這小子來送送行。
現(xiàn)在看這情形,當(dāng)年跟著他的人,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跟著兩位兄長了。
覃曉生收回目光時,眼角余光掃過鄭逸塵的后頸,忽地覺得此時的場景像是什么時候發(fā)生過。
特別是鄭逸塵的背影,讓他覺得極其熟悉,但一時又想不起到底是什么時候,他同樣也這么近距離的站在鄭逸塵身后過。
思來想去,覃曉生只當(dāng)是自己一時出神罷了,并沒有引起他過多注意。
楊翹楚的喊話,成功地讓學(xué)子們都安靜了下來,各個面面相覷。
須臾,人群中又站出來一人,朝楊翹楚吼道:“楊翹楚!別以為你父親是戶部尚書就能胡言亂語!在這大觀書院里,比你父親高品級的官多了去了,你可算不了什么東西!”
“那么敢問這位公子,多大的官算個東西?”
此時的鄭逸塵手執(zhí)長劍站如松柏,滿是戾氣的聲音,實實在在地嚇了覃曉生一跳。
鄭揚這語氣,比起剛才在門外與自己說話的時候,兇上了可不止一兩倍啊。

堰水映溪星
呀(=?Д?=) 因為紅豆暴增…… 雖然貌似是因為今天虞昔的上架活動卡了bug…… 不過說話算話 今天還是會先加更一章,加更時間凌晨一點去了。 其它的先欠著???? 鞠躬! PS:各位悠著點悠著點 我沒那么多加更庫存??! (ノ=Д=)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