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寶貝你鋼琴古箏大提琴小提琴樣樣都會,為難你了?!备邓境杏H了親宋嬈沁出薄汗的額頭,也不知道她羞的累的。
假惺惺。宋嬈別開臉,看了看那盆早就涼掉的水,繼而看了床邊的衣服,帶著情緒說:“衣服你自己穿?!?p> 傅司承問她:“還給我擦洗嗎?”
宋嬈漲著臉:“等會兒!”她站起身,走向浴室,腿有些軟,擠了洗手液,打開水龍頭,宋嬈清洗著累到發(fā)疼的雙手,兩條胳膊酸軟得幾乎抬不起來。
洗完手,換了盆熱水回到房間繼續(xù)給他擦洗,洗著洗著,宋嬈雙眼慢慢瞪大。
“你怎么又…”她剛剛忙活了那么久,這才多久?她剛剛全白忙了?
傅司承:“說了別著急洗手?!?p> 傅家不愧財大勢壯,每天都有來自各國各地的骨科專家送到岑苑,宋嬈真懷疑傅老爺子把全世界的骨科專家都找來了,老爺子自己也跟著來了好幾次,還有傅司承父母。
起初,傅司承很配合,可隨著一個個專家診斷過后,束手無策地搖頭,傅司承耐心沒有了,后面,除非老爺子親自跟著來,勸說傅司承,傅司承才愿意配合那么一兩次。
傅司承家人不肯放棄,繼續(xù)滿世界找醫(yī)生,今天,留在岑苑研究了好幾天的十幾個專家繼續(xù)被送走后,岑苑安靜了下去。
岑苑四樓相當于一個小型醫(yī)院,設備比三甲醫(yī)院還要先進齊全,傅司承不愿意再讓那些專家看,但是隔三差五基本的檢查他還是要做的,看看傷勢恢復得如何。
今天也是。
宋嬈想陪他進去做檢查,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可傅司承沒讓,宋嬈顧及他的自尊心,也沒強求,只好和之前一樣在外面等。
口袋里的手機震了起來,宋嬈拿出一看見是父親的電話,想了片刻,拿著手機跑開了。等她接完電話回來,傅司承已經做完檢查,等在房門口,臉色不太好看。
旁邊七八個醫(yī)生護工不敢出聲,直到見到宋嬈出現(xiàn),才如釋重負。
宋嬈趕緊跑過去:“做完檢查了?”
傅司承卻沉聲問:“去哪兒了?”
宋嬈:“去了下洗手間。”她接著問向醫(yī)生:“他傷恢復得怎么樣?”宋嬈其實想問傅司承腿是不是真的站不起來了。
可她不好當著傅司承面問。
醫(yī)生:“恢復速度有些慢,不過傷勢太嚴重,不能急,要好好靜養(yǎng),傷筋動骨一百天,何況傅總……”醫(yī)生沒敢說下去。
宋嬈推著傅司承進電梯,想說些安慰的話,可張了張嘴,卻又想不出什么合適的安慰話,安慰他沒關系,開導他接受現(xiàn)實?還是說些矯情至極卻根本沒一點效用的廢話?
對傅司承這么一個要強的人來說,安慰的話根本沒必要,說那么多,估計還不如親他兩口實在一點更能讓他心情舒暢。
晚上,宋嬈洗澡的時間,傅司承自己轉著輪椅去了書房,查起了四樓的監(jiān)控……
下午宋嬈借口上廁所,實則是躲著和父親通電話的畫面出現(xiàn)在屏幕上,傅司承清清楚楚地聽到,宋嬈在打聽顧漾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