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餓如此舉動,著實讓靈毓的心中升起了怒火,但是礙于自己身份,豈會像虎餓這般無腦的喪失自己的風(fēng)度,還能控制的住自己的脾氣。哪成想,那虎餓著實魯莽,絲毫不顧及自己所在的場合和自己的身份,繼續(xù)向靈毓發(fā)作:“你小子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們神界從一開始明哲保身,等到現(xiàn)在快結(jié)束的時候,來做了和事佬,為什么從一開始不阻撓釋界,現(xiàn)在反倒勸我們跟釋界和談,居心何在?”
其余的四位界主并未對虎餓的舉動加以阻撓,均冷眼旁觀,這時候蹦出這個四肢發(fā)達(dá),毫不頭腦的一方來做他們的出頭鳥正是時候。有道是寧根聰明人打一架,也不跟蠢夫說句話,靈毓實在是愿意跟獸界虎族的人打交道,而狐族的人并未想往常一樣伴隨在虎族的人左右,不管是百祭還是神界都是這樣,看來的確是出了什么事情。剛才是利誘和談,看樣子是失敗了,是時候動用威逼這一策略了,再加上靈毓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表情冷的嚇人,只見他身形一晃,直接出現(xiàn)在了虎餓的面前,噬生刀和誓生劍也分唄出現(xiàn)在了他的左右手,對虎餓說道:“虎叔父,別的先不說,你可知道在我們神界靈霄寶殿鬧事的下場是什么嗎?”
他說話的語氣平淡的很,仿佛就是簡簡單單的向虎餓請教一件事情,可是這句話說完,靈霄寶殿上的每一位都倒吸了一口冷氣。不管是五界,還是神界的諸位,哪怕是玉皇大帝,是真的擔(dān)心靈毓將他面前的虎餓給湮滅了,在現(xiàn)在這么撲朔迷離的局勢下,鬧不好會造成六界攻打神界的局面,虎餓哪里是輕易讓步的人,虎軀一震,渾身上下的血氣就磅礴而出,冷哼了一聲,逼問道靈毓:“小孩子,我不知道,你跟我說說?”
靈毓此時心中的怒火已經(jīng)不是他自己能控制的住的了,雖說眼前的虎餓并不怎么好對付,但是靈毓還是有很大的把握安然無恙的取下他的項上頭顱,在神界歷代至高無上的政治殿堂,三番兩次的侮辱神界太子,不管是靈毓心中所重視的神界威儀還是自己的臉面,都不允許自己考慮那么多了,哪管以后出現(xiàn)什么后果,先維護(hù)了神界的尊嚴(yán)再說。當(dāng)即,靈毓原本面無表情的臉突然怒目圓睜,逼人的殺氣立刻以靈毓為中心在靈霄寶殿擴(kuò)散開來,靈毓手中的刀劍當(dāng)即揮出。
在靈毓釋放出殺意還未揮出刀劍的那一瞬,玉帝和在場的神界諸位高階神靈,立感不好,當(dāng)即祭出各自的法寶,阻攔靈毓,玉帝甚至從龍椅上瞬移到了靈毓的身邊,死死的架住了靈毓的兩只手。與此同時,五位界主們也都曾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戰(zhàn)士,怎會感覺不出靈毓要出手?虎餓催動自己的血氣到最大,以搏命的駕駛,不顧靈毓的攻擊向他的胸膛打出兩拳,其余四位也當(dāng)即出手,死死的把住了虎餓的兩只半揮還未完全揮出的雙拳。
這一切發(fā)生的太快了,就在電光火石之間,還未等殿外嚴(yán)陣以待的守衛(wèi)神將們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雖說雙方的攻擊都未打到對方身上,哪怕大雄寶殿再大,也難以將六個神界高等神靈的神力、靈毓身上的古神力、獸界催發(fā)到極致的血氣之力、人界的法力、樹界的生命力量、蟲界的武力、靈界的精神力量包容下,這幾股力量震蕩的漣漪以靈霄寶殿為中心擴(kuò)散了整整三十里,雖未造成什么損失,但還是有不少神力地下的衛(wèi)士和侍奉仙女們被殃及了。
一瞬間有大批的神界的守衛(wèi)神將差距出來,紛紛向靈霄寶殿擁了進(jìn)去,此刻值守靈霄寶殿的守衛(wèi)神將們更是首當(dāng)其沖,沖進(jìn)了主殿內(nèi),玉帝沖他們怒喝道:”都給我出去,沒我的吩咐,不準(zhǔn)任何人進(jìn)來?!?p> 守衛(wèi)神將們紛紛帶著疑惑走了悻悻的走了出去,玉帝接著對一向疼愛的靈毓怒喝道:“大膽狂兒,還不趕緊收了神力。”
“可是。?!边€沒等靈毓說完,玉帝沖他瞪了一眼,接著對他喝道:“可是什么可是,給我收了”
靈毓也只好無奈的嘆口氣,撤回了自己的殺意和古神力,而五界那邊,虎餓在另外四位的勸說下,也收回了血氣之力。
玉帝這才笑呵呵的對他們五個說道:“抱歉了,五位,我這兒子吧,都是別人給捧殺壞了,哪有傳說中的那么神奇,終究還是逃不過年輕氣盛,缺乏歷練,還請諸位見諒?!?p> 除了虎餓還是怒氣沖沖的瞪著靈毓,其余四個倒也識趣的說出了“無妨無妨,咱都有年輕的時候,咱們年輕的時候可比這差遠(yuǎn)了”類似這樣的話,各個都面帶一臉理解的樣子回到了自己的原本的座位上,至于他們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那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本來就沒有離開自己座位的神界高等眾神靈們,這時候卻神經(jīng)緊繃到了極度,各個嚴(yán)陣以待,與坐在他們對面那四位的一臉輕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自家太子倒好說,自然不會再接著動手了,反觀虎餓那一臉的兇神惡煞,他們是生怕虎餓對靈毓不利,若真是那樣的話,一百個虎餓也跑不出這靈霄寶殿了。
大家也都不說話,就看著虎餓瞪靈毓,而靈毓目光平淡的看著虎餓,場面極度尷尬,玉皇大帝此時很合時宜的打了個哈哈,一拍靈毓的后背,笑呵呵的說:“你這小子,怎么回事,要真論起來,你將來也算是半個獸界的人,這怎么就突然上頭了?”
玉帝的這一番話,點醒了靈毓,他的腦子里一道閃電閃過,想起了什么更為重要的事情,索性順著玉帝給了臺階走了下去,一拍腦門,半開玩笑的回道玉帝:“父帝,你看我,這應(yīng)該是我殺戮過多,再加上重傷初愈,難以自控了,真是不應(yīng)該啊?!?p> 緊接著,靈毓對虎餓一鞠躬,說道:“虎叔叔,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諒了晚輩的莽撞了吧?”
虎餓確實是莽撞,但他也不是什么不知死活的人,怎敢在靈霄寶殿繼續(xù)為難靈毓,也就借坡下驢了,對靈毓說道:“哎呀,靈毓侄兒,這事不能怪你,都怪叔叔,一把年紀(jì)了,還控制不住自己的沖動?!?p> 剛才劍拔弩張的場面也就在雙方互相給臺階的情況下緩和了下來,玉帝也就順勢說:“那你們接著談,你們自己也知道,你們談的事情歷來都是我這不懂事的兒子管著的,我實在是插不上話?!币膊坏任褰绲娜嘶貜?fù),便徑自回到了龍椅上繼續(xù)神神哉哉了,笑瞇著眼睛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正當(dāng)靈毓在思索如何開口的時候,靈界特有的空靈的聲音從恬無所的位置處傳了出來:“靈毓賢侄,剛才虎餓兄弟說的話,雖然無理,卻也不無道理,你想想,釋界就因為他們的老界主鄂伽在我們的界域內(nèi)得到了一本莫名其妙的武學(xué),最后自己走火入魔,便向我們發(fā)起進(jìn)攻,屠戮了我們多少的子民,若不是關(guān)鍵時刻我們聯(lián)合抵抗,怕這時候七界也只剩下了釋、神兩界,更何況,這仗已經(jīng)打了這么多年了,我們的損失不是他們釋界賠償?shù)钠鸬模轻尳鐬榕@一個條件,但是可能嗎?
這明顯不可能,所以,不管是我們的家國仇恨還是各種利益都不允許我們雙方和談?!?p> 恬無所這一番長篇大論,若是讓旁人說起來,定然是聲情并茂催人淚下,奈何靈界的聲音和釋界一樣都是毫無感情的,釋界就是簡簡單單的機(jī)械人的聲音,靈界則很難去形容,像是來自靈魂的聲音,總之就是像在毫無感情的朗讀一段讀物。靈毓皺著眉頭,完完全全就是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實際上他確實在考慮一些事情,只不過與眼前的戰(zhàn)爭毫無關(guān)系。他只不過是想不起自己在古神域的時候看到過的一本書上關(guān)于靈界的來源和作用的描述,好像是許多生靈死亡之后會去靈界還是怎么著來著,實在是起不清了,罷了,等回頭有時間回去看師父們一趟吧,也正好再看看這些東西。
稍過了片刻,靈毓便一展眉頭,笑呵呵的對五個界主說:“恬叔叔說的沒錯,晚輩想開了,只是有一件事情,晚輩不知道該怎么辦?還請五位叔叔指教”
一直站著的虎餓聽到靈毓這么說,當(dāng)即喜笑顏開,對靈毓笑著說道:“沒事,靈毓侄兒,你有什么不明白的盡管說,不用不好意思,我們能教你的自然會教你?!?p> 靈毓嘿嘿一笑,對虎餓說道:“你看啊,虎叔叔,咱們六界向來親如一家,但是你們五界有一句老話,親兄弟,明算帳,五界和釋界打仗,跟我們神界沒有什么關(guān)系,對不對?”
就虎餓那個腦袋還不被靈毓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另外四個還在考慮靈毓究竟想干什么,這虎餓就點點頭,甕里翁氣的對靈毓說了句“對”
靈毓點點頭,接著說:“但是我們神界是看在往日和現(xiàn)在情分以及以后六界的共同友好發(fā)展的基礎(chǔ)上,為了不讓五界的生靈受苦,悍然出手,幫五界在戰(zhàn)爭進(jìn)度上取得的重大的突破,這是我們神界送給五界的禮物,那五界是不是也應(yīng)該回贈一些禮物???一直在第一線的神界將士們的辛勞和犧牲自然就不用說了,就光我靈毓差點連命都搭上去了,我的那一份就不要了,畢竟我是各位叔叔的晚輩,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但是將士們那一份不給的話怎么著都說不過去了吧,那日后我們神界的將士們還怎么心甘情愿的幫助五界呢?你說對不對?“
“強(qiáng)盜”除了虎餓以外,另外四位的腦子里一下子蹦出了這兩個字眼,下意識就是趕緊攔住虎餓,哪是他們能攔住的?虎餓一拍腦門,熱淚盈眶的說道:“侄兒,你說的對啊”
靈毓笑呵呵的點點頭,淡淡的對虎餓說道:“那虎叔叔,回贈禮物的事情,就讓我的麾下和你們談吧,他們隨后就會來靈霄寶殿,我剛回來,還得拜見母帝,先行告退了?!?p> 還沒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靈毓抽身而走,虎餓站在原地點點頭,“真是個懂事能干的好孩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