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楚先生真會說笑,如果您單單只為錢財?shù)脑?,那么只需要楚先生您報個數(shù),我定然會雙手奉上!”
“哈哈!這個還是算了吧!先不說我的老板會不會同意,單是你們死人的錢,我可不敢拿……”
“畢竟……生死有別嘛!”
楚云歌哈哈一笑,將手中空著的礦泉水瓶,隨意的扔在了地上。
“黃埔生呢?他似乎說過會在這里等我呢!”
“很抱歉!黃大哥現(xiàn)在有事在忙!所以我就先替他來招呼楚先生您了!”
魏冉飛微微躬身,一副禮貌有加的說道。
“招呼我?哈哈……你算什么東西?活著的死人?還是說……一條聽話的哈巴狗?”
楚云歌劍眉一挑,毫不客氣的出言諷刺起來,按照老式錄音機里的記錄,這個魏冉飛,就是一名殘忍至極的劊子手!
對于這類殘害無辜的劊子手,楚云歌從來都不會給其臉面!
“我……算了!隨便楚先生您怎么說吧!”
魏冉飛呵呵一笑,似乎并沒有因為楚云歌的辱罵而生氣。
“不過……我還是要奉勸一下楚先生,這場鬧劇馬上就要結(jié)束了!而你……也完全沒有必要摻和進來!”
“哈哈!魏冉飛,你不覺得……你的這些話很可笑嗎?無視刑法,草芥人命,從你們舉起屠刀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jīng)摻合了進來!”
楚云歌嗤笑著,看向魏冉飛的眼中,盡是滿滿的嘲弄之色。
“你不懂!”
魏冉飛的眉頭,終是擰在了一起,似乎他之前的耐心,也已經(jīng)被楚云歌耗的差不多了!
“是嗎?不過……我懂不懂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都要為此而付出代價!”
“代價?哈哈!楚云歌!你還真的是太高估你自己了!雖然你的實力很強,但也不要太目中無人!別忘了,我也是公職人員,沒有了我的引導(dǎo),那些死者就無法乘上往生地鐵,回歸自己的家鄉(xiāng)!”
魏冉飛突然面目猙獰的咆哮起來,此時的他,更像是一只憤怒的公牛,和之前那個儒雅的美男子,似乎也已經(jīng)搭不上邊了……
“哈哈……原來如此!魏冉飛,你真的挺會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其他的地方,那些守望者們,或許會顧忌你的身份,但是你可別忘了!這里是洛城!是我們?nèi)A夏的九大主城之一!”
“而我……是洛城特勤局的城市守望者,在一切被定義為惡性詭異事件的前提下,我們都有權(quán)利先斬后奏!別說是你小小的一個往生者,哪怕是我的同伴,只要其目的不純,傷天害理,我也一樣將其毫不猶豫的斬殺!”
楚云歌狂笑著,他的雙眼猩紅,一道慎人的血線,從他的眉心處流淌而出。
“既然你們一定要藏頭露尾的話,那么我就一路殺上去!將這處所謂的13號爛尾樓,徹底的打碎……”
“你……你這個瘋子……”
魏冉飛大叫著,時至此刻,他竟然再次感覺到了恐懼,尤其是楚云歌眉心處流淌著的血線,竟然讓他再一次感覺到了屬于人類的驚恐和不安!
“瘋子……哈哈……難道你們不知道我的另一個稱呼嗎……”
“楚瘋子……嘿嘿,所有人都以訛傳訛的這么稱呼我,卻不知道我為何會被稱為楚瘋子……”
楚云歌嘿嘿的笑著,猩紅色的赤魂之牙,被他拖在地上,迸濺出了一道道刺目的火星……
“因為……我所擁有的這件稀世詭物,不但可以讓我自己陷入瘋狂,還可以改寫別人的記憶!”
“所以……他們只知道我是一個瘋子……卻不知道我瘋狂的表現(xiàn)……到底是什么……”
“不過……你很幸運……不……應(yīng)該說……你們都很幸運……因為你們可以見識到其他人這輩子都不一定能欣賞到的極致……瘋狂……”
噗……
猩紅色的赤魂之牙,直接被楚云歌一個旋轉(zhuǎn),從自己的眉心處釘了進去!猩紅色的鮮血激射而出,眨眼之間便浸濕了他的衣衫,將其化作了一副猙獰的惡魔戰(zhàn)甲!
嗷……
凄厲的咆哮聲凌空而起,身著血色戰(zhàn)甲的楚云歌,化作了一道猩紅的流光,從魏冉飛的面前呼嘯而過,繼而順著樓梯,向著上方狂奔而去。
“他……他才是……真正的……惡……惡魔……”
魏冉飛的身體,竟然在楚云歌消失之后,慢慢的變成了一具殘存著部分血肉的骷髏殘尸,隨著殘尸重心的失衡,直接摔成了一堆粘著碎骨頭渣子的肉沫兒……
從之前殘尸還未倒下時,身體上那些猙獰的傷口來看,他就像是被一種噬人的野獸,瘋狂的撕咬過一樣……
呲呲……呲呲……
熟悉的倒帶聲響起,恢復(fù)如初的楚云歌,靠在頂樓的柱子旁,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他的身側(cè),那臺老式錄音機,也被隨意的扔在地上。
不遠(yuǎn)處的地面上,躺著一名身著警衛(wèi)服飾的男子,手里還握著一只忽明忽暗的手電。
我到底是誰……是小麗……還是阿哈……亦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人……
原來……這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沒有小麗……也沒有阿哈……有的只是我……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
呵呵……還真是可笑啊……我竟然沉浸在了……自己造就的噩夢之中……小麗……阿哈……梁歡……趙爽……郭陌陌……
她們都是我……她們……也都不是我……我只是一只被縫合起來的怪物……一個有數(shù)十種人格所拼湊出來的怪物……
我該死……可是……我又不想死……我是瘋子……但我有時候也很理性……
我是誰……我到底是誰……我到底該活著……還是該死去……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呲呲……呲呲……
錄音機的聲音再次停下了,楚云歌有些自嘲的搖了搖腦袋,原來如此,所謂的委托人,阿哈,以及那個小麗,都只是一個人……
除了這些身份之外,她也是梁歡,是魏冉飛和黃埔生的負(fù)責(zé)人,也是三十年前那件凌晨陰云案的知情者和參與者……
“呵呵……可笑吧?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場鬧劇……一場無法收手的鬧劇……”
不遠(yuǎn)處的柱子旁,還靠著一名身著黑色西服的男人,他的身體也已經(jīng)被撕咬的殘缺不全,觸目驚心的傷口上,還升騰著一股股難聞的焦糊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