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段青嵐看清楚那個女人的樣子時,內(nèi)心一開始先是震驚,可接下來便毫無波瀾悸動,甚至還有點想笑!
因為他從頭到尾都對這個王家三夫人抱有懷疑,只是沒想到事情的結(jié)果竟然會是這樣的。
段青嵐低頭想事,早已無心欣賞,可一旁陳清瑤卻是看得滿臉通紅。
她的內(nèi)心極為糾結(jié),她不能繼續(xù)看下去,卻又想看下去。
一時之間,她只能用雙手遮住著自己的眼睛。
可沒過一會,她又趁著段青嵐不注意,悄咪咪地張開指縫……
二人就這樣暗中觀察著,不知不覺間,屋內(nèi)的男女戰(zhàn)斗也漸漸來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只覺得女子的呻吟聲更加激烈了起來,不知為何,段青嵐腦海里開始回想起王員外死亡的那一天,三夫人對自己說過的話:
我不知道,我從昨天下午就一直待在房間里,大人,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大概知道王員外那一天為什么會死在客房里了?!?p> 段青嵐暗暗說道,腦海里卻已結(jié)束推理,因為就在剛剛,他已大致推理出本案的全部真相。
雖然云鶴道人以及他兩個徒弟的真實身份尚未確定。
可如果他的推理沒有出錯的話,那么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就是其中一個兇手!
但段青嵐卻并不驚訝,反而顯得異常地冷靜。
當(dāng)一旁的陳清瑤也看出那女人的身份時,他也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我知道。
陳清風(fēng)忍不住地驚諤地看向他,也不清楚他知道個什么,只是嘴里小聲地嘟囔一句:
“那個男的我也好像見過?!?p> “什么時候。”
段青嵐緩緩地問道,臉上的神色依舊冷漠。
“在王員外還沒死的前幾天,我在王府附近曾被這個人糾纏過,他死纏爛打,自稱是云鶴道人的高徒?!?p> 叮鈴鈴……
陳清瑤抬起頭來,腦?;叵肫鹉且惶斓那榫常刹恢獮楹?,說著說著,耳邊便聽見一陣叮鈴鈴的鈴聲。
這股鈴聲若隱若現(xiàn),似乎就在不遠處,而這一刻,兩個人都聽見了。
那一瞬間,二人如驚弓之鳥一般,面色大變,他們趕忙低下身子,屏住呼吸。
可屋內(nèi)的大戰(zhàn)還在持續(xù)著,屋里的那倆人就好像沒聽見似的。
“大人,這是什么聲……!”
陳清瑤抬頭一問,可話還沒說完,只見段青嵐豎起一根手指,口中連忙噤聲道:
“噓——!這應(yīng)該是某種暗號,這一連串鈴聲,說明有人要過來了?!?p> “有人要過來…等等!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剛才豈不是被發(fā)現(xiàn)了???”
此話一出,陳清瑤頓時慌不擇路了起來,驚恐的目光朝身后看去,想看看這附近有沒有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
“不,我們并沒有被發(fā)現(xiàn),如果我們被發(fā)現(xiàn)的話,根本不可能會看到這場好戲。
這應(yīng)該是他的同伙在給他發(fā)暗號,表示他正在往這里趕過來,要他趕緊讓這個女人走?!?p> 話音剛落,就在這時,隨著屋內(nèi)傳來一聲顫抖的尖叫,一場男女大戰(zhàn)也終于結(jié)束!
二人慢慢起身,通過窗戶上的小洞,只見那對奸夫淫婦此時正緊緊相擁著。
他們滿面潮紅,渾身大汗,臉上那滿足的表情好似在回味著方才的滋味一般。
段青嵐一臉冷漠地看著面前的春色,腦海此時正飛快似的轉(zhuǎn)動著,與此同時,口中也不忘向陳清瑤解釋道:
“外邊那個負責(zé)看大門的道士,就是他的同伙,而他直到現(xiàn)在才過來,那就說明云鶴道人也應(yīng)該來了,總之,我們先靜觀其變吧!”
叮鈴鈴鈴——!
話音剛落,只聽見鈴聲再一次響起,這一次比上一次清晰了許多,好像就在這附近一般。
不僅如此,就連鈴聲的節(jié)奏似乎快了不少,似乎是在催促著什么一樣!
一想到對方此時就在這附近,一時之間,躲在暗處的二人再也不敢放出聲響!
聽到鈴聲不斷,屋內(nèi)的三夫人緩緩起身,有些不滿地朝著情郎問了一句:
“這是什么聲音啊,吵死了!”
“哦沒什么,是我掛在外邊的風(fēng)鈴而已,可能是外邊起風(fēng)了吧?!?p> 說話間,只見男人的臉上神情突然有些不自然了起來,眼神也時不時地躲避著女人的目光。
三夫人一聽是風(fēng)鈴,也沒怎么多想,只是姿態(tài)慵懶地趴在他的胸腔上,一對宛如白玉一般的素手,緩緩?fù)熳∷牟弊印?p> 可沒過多久,只見男人伸手一推,輕輕地推開身上的女人,緊接著連忙撿起地上的衣服丟還給她。
“好啦好啦,你快穿好衣服,我?guī)煾颠@個時候也快來了,你也不想讓咱們兩個的事情被別人知道吧?!”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急急忙忙地穿起衣服來。
而在男人的再三催促下,三夫人才緩緩地桌子上爬起,慢悠悠地穿好衣服。
段青嵐在外邊靜靜地看著這一切,男人依舊在喋喋不休著,似乎現(xiàn)在就要她離開這里。
可突然間,只見三夫人上前幾步,緊接著張開雙手,從背后一把抱住男人!
仔細一看,只見她眼中淚光閃閃,整個身體都靠在男人那高大的身軀上,試圖想要從對方的身上得到一絲安慰。
“你這死鬼,每次一來就要人家跟你……也不問問我這幾天過得怎么樣!
你趕緊帶我走吧,我現(xiàn)在在這個家里越來越不受待見了,就連我妹妹都開始懷疑我,我怕官府那邊……!”
三夫人緊緊地抱住對方,可憐巴巴地訴說著心中的壓力,說到最后,就連語氣漸漸驚慌了起來。
似乎已經(jīng)有些承受不住壓力了。
可話還沒說完,只見男人的身體突然發(fā)力,一下子從她的懷里掙脫開來!
三夫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緊接著便他一把抱起,在他的懷里宛如一個嬰兒一般。
這時,男人的聲音突然響起,只聽見他緩緩說道:
“嗯放心吧,快了,我會帶你走的,相信我好嗎?”
說罷,男人便朝著女人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三夫人這才作罷,那一瞬間,心中的壓力頓時蕩然無存。
整個人再一次變得風(fēng)情萬種了起來。
突然間,三夫人緩緩抬手,從手腕上取下一塊玉鐲子出來,緊接著一臉溫柔地放到男人的手中。
仔細一看,只見三夫人滿目柔情,看向男人的眼神都充滿著愛意,像是在給一件定情信物一般!
而男人這邊也不好推辭,接過手后便立馬放在了桌子上。
隨后一臉嚴(yán)肅向?qū)Ψ匠兄Z,自己會保管好的。
二人打情罵俏了一會,三夫人這才慢悠悠地離開這里。
見三夫人即將離開此地,在暗中觀察許久的陳清瑤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可就在下一刻,只見一只大手突然伸了出來,一把將她抓住。
陳清瑤一下子怔住,忍不住地回頭看了他一眼,慍怒的神情中帶著幾分不解。
明明抓住這個女人就可以結(jié)案了,為什么段大人還不出手呢,反而還要接著在這里等待呢?!
陳清瑤有些不明白,可沒過一會,段青嵐便給了她真正的答案。
段青嵐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眼中沒有半點感情,宛如一柄即將出鞘的寶劍一般,只見他滿不在乎的解釋道:
“冷靜,她只不過是個即將被人拋棄的棋子罷了,根本就不知道真正的內(nèi)情,也沒有值得被審問的價值!
你應(yīng)該跟你姐學(xué)學(xué),想一想你姐姐在這種情況下會怎么做?!?p> 不知為何,提及姐姐二字,陳清瑤頓時兩眼發(fā)光,沒過一會,二人再一次趴在窗戶上。
而屋里的男人也這倆人一樣,似乎是在等待某人的到來。
而三人的等待,也終是不負期望。
沒過一會,只聽見哐的一聲巨響,緊閉的房門被人一腳踹開,所發(fā)出來的動靜,驚動起在場的所有人!
窗外二人抬頭一看,只見一十七八歲的俊俏少年此時正站在門外,一只手上拿著一根細長的竹竿,另一只則拿著一團剛被卷好的銀絲。
當(dāng)二人看清這少年的面容時,猶如當(dāng)頭一棒,心中不禁一震。
而這少年自然也不是別人,正是那個當(dāng)初被人救走的小刺客。
不知為何,一看到這個人,陳清瑤頓時火冒三丈了起來,眼神緊緊地盯著那少年。
“……怪不得通緝令發(fā)布出去后,一點效果都沒有,敢情他一直躲在這,而且看他這樣子,身上的傷應(yīng)該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吧?!?p> 她心中暗想著,目光卻不由自主地看向一旁的段大人。
只見他目光冷漠,神色依舊不為所動,似乎早已預(yù)料到這一切。
屋內(nèi)男子見少年如此來勢洶洶,不禁一臉苦笑了起來。
“老弟呀,我這剛結(jié)束呢——哎呦!”
男人一邊無奈地說道,一邊緩緩起身,可話音未落,便見少年突然舉起手中的銀絲,二話不說地朝他扔去。
銀絲重量非同小可,速度更是猶如一顆剛射出去的白色子彈一般,只聽見一聲悶響。
一時之間,男人躲閃不及,銀絲重重地摔在他的胸腔上,痛得他猛地彎下腰來,雙手直捂胸口!
“還好意思說,收線這種事情應(yīng)該由你來做才對!要是讓爹知道你還跟這個女人糾纏不清的話,你也知道是什么下場?!?p> 只見少年滿臉怒氣地說道,方才的動靜他在外邊可是聽得一清二楚,不過還好,當(dāng)時只有他一個人在。
這要是讓別人聽見,那他們處心積慮那么久的計劃,豈不就敗露了嗎?
少年怒目圓睜著,只見那男人艱難起身,雙手疼得直揉胸口,嘴里忍不住地罵道:
“你發(fā)什么瘋,我錯了還不行嗎真的是……煩死了!”
少年一聽,心中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只見他放下手中的竹竿,隨即與對方大吵了起來。
只是他們?nèi)f萬沒想到的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收線?”
段青嵐看著屋里的動靜,嘴里輕喃一句,心中更是暗道一聲有趣!
那若有所思一般的目光,忍不住看向少年手里的竹竿。
沒過一會,只見他的眼神漸漸意味深長了起來,像是看到了什么極為有趣的事情一樣。
……
強人所難
emmmmmmm四十八章干了一點hs(好事)到現(xiàn)在還沒過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