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田桂芳終于明白父親說的是真的了,的確是土司府總管、他同宗同族的叔叔田楚詳加害他父子以謀篡土司之位。不覺大怒,回頭就要與田楚詳拼命,可是紅塵師太身邊的兩名女弟子早已將兩把短劍架在他的脖頸上。一時間,田桂芳氣得大罵道:“田楚詳,沒想到真的是你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牲!”
紅塵師太見此,欲起身相救,但卻也動不了身子,又驚又怒地對兩名貼身女弟子喝道:“清明、清亮,你們干什么?快放開世子!”
田楚詳用手指在紅塵師太的光頭上敲了一下,淫笑道:“師太,你的這兩名俏尼姑徒弟已經(jīng)是我的小妾了。常言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作為她們的師父,也情同母女。你不過三十六七歲,徐娘半老,風韻依然,要不也從了我,讓我得以師徒三收,何樂而不為呢!”
紅塵師太聲宣佛號道:“阿彌陀佛,田楚詳,你干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菩薩會降罪于你的!”
聽了紅塵師太的話,田楚詳淫笑更甚,趾高氣揚地道:“菩薩,什么菩薩,我怎么沒看見!”
田楚珍看著田楚詳,平靜的問道:“楚詳,這么多年來,我待你親如手足兄弟,你為何要如此行事?”
田楚詳冷笑道:“大哥,別怪兄弟心狠手辣,這土司之位當屬能者居之。你何德何能,卻居土司之位多年?,F(xiàn)在該讓給我了,待我正式襲任土司之位和安撫使之職后,當聯(lián)合容美與散毛兩大土司,統(tǒng)一五溪之地,雄霸一方,當也不愧為我祖墨池什用之后人矣!”說完,又對在一邊怒罵的田桂芳說道:“芳兒,別目無尊長,無論如何我還是你叔父。”
田桂芳罵道:“你這豬狗不如畜牲,有何資格當我的叔父,更無資格襲承土司之位。來人哪,快拿下逆賊田楚詳!”
然而,卻無一人進來。
田楚詳勝券在握,也不動怒,哈哈大笑著說道:“芳兒,不要白費力氣,你父子所帶親兵已經(jīng)全部為我們的先祖效勞去了!不過我奇怪的是你怎么還有力氣反抗,難這苗人的‘軟骨散’對你不起作嗎?”
田桂芳不再搭理田楚詳,而是對他怒目相視。
田楚詳拍了拍田桂芳的肩膀說道:“芳兒,別這樣看著叔父。如果你對我有禮貌一些,我會念你年幼無知和你我叔侄一場的份上,賞你父子一個全尸?!?p> “阿彌陀佛,田楚詳,你難道就不怕遭天打五雷轟嗎?”紅塵師太佛號聲中帶著怒氣質(zhì)問。
“來人哪,將這個老尼姑帶到我府上去,讓我好好享用后再送她去見菩薩!”田楚詳喝道。
話音剛落,一名叫田楚先的百夫長便帶著兩名土兵進來將紅塵師太帶走。
田楚珍知道大勢已去,不覺仰天長嘆道:“蒼天哪,沒想到我田楚珍一生看重親情,愛民如子,卻落得如此下場,可憐了我的桂芳孩兒,尚未成年就要受累于我?!?p> “爹,您常說人總有一死。芳兒不怕,十六年后又是一條好漢?!碧锕鸱紕C然道。
“既然如此,等我拿到玉白虎和安撫使印后就送你們父子倆上西天!”見田桂芳小小年紀,竟然毫不屈服,田楚詳不覺大怒。接著又喝道:“將他們父子押往土司王府!”
果然,又進來幾名土兵,與清明、清亮一起押著田楚珍父子倆往土司城而去。不一會,便回到土司王府。此時的土司王府已經(jīng)被田楚詳?shù)男母古c二十余名容美及散毛的高手一起占領了。人們看見田楚詳帶人押著田楚珍父子穿街走巷進入土司王府,心中都憤憤不平,但只是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