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又怎么了?”看著這個半路不知道從哪躥出來的弟弟,我無比煩躁。估計又是那女人在搞事。
“我被媽趕出來了”果不其然。
“……”我突然有些驚恐,“你別告訴我你想住我那去?!?p> “不可以嗎?”便宜弟弟露出失望的神情,我感到一陣輕松,還好,沒有死纏爛打。
“你想都別想,我記得你零花錢不少,自己住學校宿舍去?!?p> “好吧”欣喜中的我忽略了那不該出現(xiàn)在便宜弟弟臉上的神色。
“余梓……”聽到傻逼同桌的聲音我第一反應是趕緊走,擔心他又弄些破事來纏住我。
“余梓你別跑”二缺同桌一把抓住了我的背包,死拽著不放?!袄蠋熥屛彝ㄖ悖阍僖粋€星期消失不見就要被停課啦”
我厭煩的皺眉,“說我現(xiàn)在得了重病,在床上起不來,要病歷去找那女人要?!?p> “余梓我說句實在話,你現(xiàn)在能自己賺錢,還不少,為什么不把這些錢存起來,完成學業(yè)后跑得遠遠的不理你家那堆破事呢?你現(xiàn)在人也不大,到處跑,賺了就花多不值,你總要為了以后打算吧。”
看著突然正經的同桌,我有些無奈。也稍認真的回應“我心里有數”
“……”“你……”
我趕緊打斷他,“好了,我知道了,有事先走了”
可能他不信,但是我確實心里有數。
坐在花店前的木椅上觀察著來來往往的行人。他們結伴時,或說或笑也有的只是平淡的交談。而僅一個人時,他們大多是面無表情的,有特殊的心情也會極力掩飾,我對這種現(xiàn)象感到奇怪。
“因為孤獨吧”花店老板穿著淡藍色的長裙,小碎印花的上衣搭配著頭上用花編織好的花環(huán)。棕色的頭發(fā)編成麻花辮垂在肩頭。手中不停的用白色小花和藍色的草編著花環(huán)?!澳憧此麄兠鏌o表情是因為沒人和他共享心情,他們極力掩飾是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和別人不一樣。我們每一個人都在努力成為一個平凡且普通的人。”說著,將花環(huán)輕輕放在我頭上。
明明沒有發(fā)問,她卻知道我心中所想,可能這就是我總喜歡到她這來的原因吧。
旅行的第三天,我遇見一個很有意思的女孩,她總很多稀奇古怪但不乏味的想法。告別時她說她很喜歡我,希望下次經過還能來找她,我也很喜歡她。
又要回到討厭的學校。面對這個和善但強硬地堵在我面前的老教師,我有些無奈。
“余梓,說說,這次又跑出去多久了?”
“老溫,就五天”
“五天?才五天是嗎?你周末老實回自己家住了嗎????算上周末,你整整七天不知道人在哪,以前你還跑不遠,到處找還能抓到影子,現(xiàn)在連個人影都不留給我了是吧?不想回家給我去寄宿,我讓人留了個床位在那,現(xiàn)在就跟我去申請”
“老溫……”
“別想忽悠我小丫頭,別以為我現(xiàn)在就對付不了你了?!闭f完溫老就強硬的拽著我往教室去。
老溫是我以前的班主任,從初中認識我起我們就開始斗智斗勇。我逃課,他找人當眼線去打小報告。我翻墻出校,他向學校申請?zhí)釅Π?,建議把墻修高。我借口生病請假,他提著水果背著半書包的練習冊給我講了一下午的題。他也是第一個知道我家那堆破爛事的人,當時沒地方去,就是他收留的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