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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城訣之榮王殤

第64章、太后示威連環(huán)計,敏敏大鬧御車隊

龍城訣之榮王殤 滬弄 3165 2021-03-10 07:20:00

  乾隆下令,三日后啟程從圓明園返回紫禁城,皇后和妃嬪們都開始收拾行裝,準備回宮。

  皇后還特意帶領眾妃嬪來向太后請安辭行,太后心中大為不快。

  待皇后等離開后,太后問左右道:“哀家怎么覺得,皇后看到哀家不能回宮,好像是特別的高興???難道是哀家的錯覺嗎?”

  莫禾答道:“回太后,奴婢以為,皇后本一心討好皇上,其實無心對付香妃,都是被妃嬪們所逼,不得已而為之,觸犯龍顏后,皇后心中的矛盾可想而知。如今,太后與和貴人留在這里,皇后回宮,在皇上面前自然就少了幾分為難?!?p>  太后回想起來,第一次賜死香妃沒有成功,反而被乾隆和皇后一起示威。那是乾隆第一次讓太后感到難堪,皇后還從旁煽風點火,此事太后始終記得。雖然那并不是皇后第一次針對太后。

  太后與皇后若是普通人家的婆媳,恐怕早就大戰(zhàn)幾百回合了,這次太后清除香妃,何嘗不是在挑撥乾隆與皇后之間的矛盾呢?如今太后被困在這里,皇后卻有機會與乾隆和好,以太后的為人,怎么可能允許事情這樣發(fā)展?

  太后思考了一會,吩咐莫禾道:“你去一趟學士府,哀家聽說傅恒的夫人敏敏生了第四子福長安,也有些日子了。哀家一直忙碌,也沒得空去道賀,你帶些禮物過去,說是哀家賞賜福長安的,懂嗎?”

  莫禾領命而去,陳瑛麟心中有些詫異,看了看太后,沒有說話。

  三日之后,乾隆帶著后妃,一行二十多輛馬車、三千多騎人馬的車隊離開圓明園,返回紫禁城,浩浩蕩蕩的行進在路上。

  福靈安騎馬在前開路,一路上都有兩隊侍衛(wèi)提前清理道路,讓沿途的老百姓往路邊回避。

  走著走著,前方站著大約十幾個人,橫在路中間不肯回避,擋住了圣駕車隊的去路。

  福靈安覺得情況不對,揮動馬鞭快速上前去看,原來是敏敏帶了家中的丫鬟仆從站在那里,連清理道路的侍衛(wèi)都不敢擅動。

  福靈安問:“額娘,您這是做什么?后面是皇上的車隊,您不知道嗎?請您快讓路到邊上去!”

  敏敏一動不動,昂首挺胸的說:“我要見皇上。”

  福靈安看著左右的侍衛(wèi)和百姓,感到一陣尷尬,又說:“等皇上回了宮,您有多少時間不能求見?何必在路上?”

  敏敏任性的答道:“我就是要現(xiàn)在見皇上!你叫隊伍停下!”

  福靈安回頭看看車隊,眼見就要過來了,他下馬作揖道:“額娘,孩兒只是一個侍衛(wèi),沒有權利擅自將圣駕叫停,請您退到一邊去,不然休怪兒子不孝?!?p>  敏敏忽然給了福靈安一個耳光,指著福靈安問:“你敢這樣跟我說話?我現(xiàn)在使喚不動你了是吧?”

  福靈安依然躬身作揖,答道:“孩兒是在執(zhí)行公務,額娘何必苦苦相逼?”

  乾隆的馬車走到跟前,札蘭泰見狀,命兩個侍衛(wèi)左右快馬向后傳報停車,大隊人馬停了下來。

  札蘭泰打趣般的笑問:“誥命夫人和統(tǒng)領大人這唱的是哪一出???”

  乾隆掀開窗簾,向外問:“怎么停下了?”

  王進保答道:“皇上,好像是傅恒大學士的夫人,攔住了去路?!?p>  乾隆愣了一下,側臉往前看了一眼。

  敏敏沒有搭理札蘭泰,直接往前走到了乾隆的車窗外,問:“皇上,敢問和嘉公主是出嫁了,還是沒出嫁?”

  乾隆被問住了,他在行宮的確見過瑯玦,但因為自己的心思都在香妃與和貴人的事情上,并沒有過多注意此事,也不知道瑯玦在行宮住了多久,在離開行宮時,更不曾注意瑯玦也坐上了回宮的馬車。

  瑯玦和胡嬙就隨同皇后坐在乾隆后邊的第二輛馬車上,早已看到了敏敏走到乾隆馬車旁問話。

  瑯玦緊張的握住皇后的胳膊,聲音也跟著顫抖起來,問:“皇額娘,怎……怎么辦???”

  皇后有些難以置信的問:“你這么怕她?”

  瑯玦點了點頭。

  “看來傳言這位學士夫人的強勢,還真是不一般!”皇后往外看了看,道:“皇上有些懵了,本宮去替他解圍,你坐著別動?!?p>  半晌,乾隆笑答道:“夫人要說什么,不如到宮里去慢慢說,怎么站在這里?”

  敏敏冷笑道:“臣妾不敢等皇上回宮再說,不然底下的人不知道,不說是公主自己跑回去,還當是我們富察家把她給休了呢!公主是金枝玉葉,臣妾與犬子都擔當不起這個名頭!”

  皇后下了馬車,扶著冬兒的手,走到敏敏面前,笑道:“夫人言重了吧?瑯玦新婚有些不習慣,就回娘家住了些日子,這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只不過,最近宮中事多,瑯玦幫著一塊忙活,就誤了回去的時間,夫人也不必生氣,等回宮收拾了行裝,明日我便派人送瑯玦回府?!?p>  敏敏冷冷笑著,道:“不忙!皇后娘娘可能誤會了,臣妾并不是來叫公主回府的。公主住在公主府還是住在宮里,也沒什么差別,左右福隆安都見不著她。臣妾也并不敢叫公主回府,萬一再惹惱了公主,我們娘幾個也擔待不起!”

  皇后聽出來了,敏敏也不是來求見乾隆的,而是專程來找麻煩的,便也不再客氣,也冷言冷語的問:“夫人出身名門,又是一品誥命,應該不需要本宮來教導君臣禮儀吧?”

  敏敏答道:“皇后娘娘貴為國母,若教導臣妾國法,臣妾自然洗耳恭聽,但臣妾久居不出,最懂家規(guī)。敢問皇后娘娘,和嘉公主在家宴上推倒婆婆,險些讓臣妾與福長安一起喪命,可符合娘娘的家規(guī)?”

  皇后也被問住了,她并不知道瑯玦在婆家都做了什么,一時間不能答。

  瑯玦坐在車里,實在聽不下去了,她跳下了車,怒氣沖沖的走到敏敏面前,牢騷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說了,這些事情又跟皇額娘有什么關系?”

  乾隆呵斥瑯玦道:“簡直目無尊長,還不趕快退下!”

  瑯玦不服氣的問:“那她又有什么資格能這樣跟皇額娘說話?難道不是以下犯上嗎?”

  乾隆再次呵斥道:“閉嘴!”

  敏敏見皇后并沒有阻止瑯玦,嘖嘖嘆道:“原來……皇后娘娘平日就是這樣縱容公主的?古人云,先齊家,然后才能治國平天下,皇后娘娘連公主都教導不好,又如何做得好這一國之母呢?”

  瑯玦又插嘴道:“還不知道你的父母是如何教導出你呢!連對待自己的幾個兒子,尚且不能一碗水端平,還好意思說別人!”

  瑯玦只顧著說話,不知何時乾隆已經(jīng)下車,結結實實的甩給瑯玦一個耳光。

  福靈安抬頭看了瑯玦一眼,只見她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卻一臉倔強的強咽下眼淚。

  乾隆向皇后說:“帶她回車上去?!?p>  皇后不語,拉著瑯玦的手又上了后面的馬車。

  乾隆陰沉著臉,又向敏敏問:“夫人就算受了委屈,今天也夠本了吧?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敏敏也沒什么好臉色,微微屈膝向乾隆行了個禮,仍然是趾高氣揚的說:“臣妾告退,還望皇后娘娘把公主教好了之后再送回來,不然以臣妾的家教,也教不得公主!”

  回到翊坤宮,瑯玦又一次在皇后懷里嚎啕大哭,傾訴道:“她真的好過分,因為福靈安不是她親生的,她就處處擠兌他!連家宴都不讓他參加!說是家宴,宴席上居然還請了幾個外人,才讓札蘭泰有機會公然調戲我!”

  皇后嘆著氣,拿手帕為瑯玦拭淚。

  瑯玦又嗚咽著說:“我最大的錯,也不過是多喝了幾杯,但我也沒有推她,是她拉我,我只想擺脫她而已,哪想到她身子笨,那么容易就摔了。我當時也很害怕,福隆安打我,我都沒有還手。后來才知道,其實她的產(chǎn)期也就在那幾天了,說什么母子兩個差點喪命,未免也太夸張了!”

  皇后點點頭,又為瑯玦擦了擦臉頰,示意殿內的宮女都退下,只有胡嬙一人侍立在側。

  皇后扶瑯玦坐在自己身旁,搖頭嘆道:“你最大的問題,是你始終放不下福靈安。敏敏氣不過的,也是這件事,只不過大家都羞于將此事說出口,才以別的理由搪塞,你心里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瑯玦低著頭,沒有再哭泣,安靜的沉默著。

  皇后更加語重心長,勸道:“我曾經(jīng)很想替你爭取,可是,你自己也看到了,福靈安根本不愿意娶你。如今木已成舟,公主下嫁昭告天下,你不好好的跟福隆安過日子,還想怎么樣呢?若是和敏敏相處不來,你大可以帶著福隆安住在公主府里,公婆膝下有幼子,不會干涉你這些。你總是把駙馬拒之門外,他們心里能不慪氣嗎?”

  瑯玦咬著嘴唇,慢慢抬起頭來,問:“可是……福靈安為什么不愿意娶我呢?”

  皇后愣了一下,她苦口婆心的說了半天,瑯玦卻只聽到了那一句?;屎笕滩蛔∮謸u頭嘆氣。

  胡嬙道:“娘娘,這會兒還是別忙著說這些了,恐怕皇上很快就會來興師問罪,您有應對之策嗎?”

  皇后搖了搖頭,她知道,該來的總會來,香妃的舊賬還沒算,現(xiàn)在又添了新賬,恐怕現(xiàn)在乾隆殺了她的心都有。

  不及多想,外面已經(jīng)傳報著:“皇上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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