蕓萱看著付雅雯,心中感慨萬千。
有再見到她的欣喜,有電話事件的內(nèi)疚,又有幾分自卑和不甘。
蕓萱情緒很復(fù)雜,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最終什么也沒說,只是點了點頭。
杜凌軒看見付雅雯的尷尬,剛想說點什么緩和一下,卻突然看到對面涂威廉看了他一眼,盡管他什么也沒做,但那眼神卻明明白白的透著維護(hù)之意。
杜凌軒納悶,涂威廉到底是在護(hù)著誰?雯雯還是蕓萱?
一時間,四個人都傻站著,誰也沒說話。
幸好大可及時的走了過來,主動打招呼:“杜總好!付小姐你回來啦?”
大可是認(rèn)識付雅雯的,在他們?nèi)國之前,大可就已經(jīng)是涂威廉的編舞師了,那時候付雅雯還是涂威廉的助理。
付雅雯笑著點頭,“嗯,回來了。這幾個月辛苦您了,陪著連威在這個地方閉關(guān)。”
大可搖搖頭,沒心沒肺的說道:“不苦不苦,就是特別想念付小姐之前對我們無微不至的照顧,那會兒隨時都有好吃的好喝的準(zhǔn)備著,現(xiàn)在想想都覺得幸福?!?p> 大可并不知道付雅雯和杜凌軒之間的關(guān)系,所以他說這話時,沒注意到杜凌軒臉上已經(jīng)布滿黑線了。
“咳,”杜凌軒不想再聽下去,連忙打岔道:“蕓萱,威廉,我們是來接你們出山的,晚上準(zhǔn)備請你們好好吃一頓,犒勞犒勞你們。”
涂威廉不解的看向杜凌軒:“這會兒就接我們走?可今晚上這里的節(jié)目組也安排了慶功宴啊?”
杜凌軒道:“沒事兒,你跟蕓萱的假我已經(jīng)幫你們請好了,樊錦鑫和紀(jì)小沖會代表你們倆參加今晚的慶功宴,節(jié)目組那邊都已經(jīng)知會過了,他們同意放行?!?p> 蕓萱聽了杜凌軒的話,皺起了眉頭:“你們幫我請假,難道都不用征求我本人的意見的嗎?誰說我要跟你們出去的?我不去!我要參加節(jié)目組的慶功宴。今晚這些人都是跟我們合作了三個月的戰(zhàn)友,已經(jīng)建立起了深厚的情誼,將來再這樣朝夕相處的機(jī)會很能再有了,所以更要好好道一聲別!至于你們的心意,我先心領(lǐng)了,反正咱們以后也有的是時間聚,不急于這一時半刻?!?p> 蕓萱說完,轉(zhuǎn)身就往13號樓門口走去,沒有要留下來繼續(xù)聊下去的意思。
涂威廉對著付雅雯聳了聳肩,“我跟蕓萱的想法一樣,也覺得今晚的慶功宴比跟你們聚會更重要,所以我也決定留下。不過……還是非常感謝你們大老遠(yuǎn)的趕回來,特地到現(xiàn)場來看我們的演出。等忙完這兩天,我們再好好聚聚,好嗎?”
涂威廉對付雅雯說話的語氣語調(diào)格外的溫柔,聽在蕓萱的耳朵里越發(fā)的刺耳。
她很討厭自己的這種反應(yīng),她其實并不是小心眼的人,而且雯雯跟凌軒在一起,她也早已經(jīng)釋懷了,可為什么看見她心里還是會酸溜溜的不是滋味呢?
涂威廉邀請付雅雯他們?nèi)?4號樓坐坐,付雅雯和杜凌軒兩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后還是付雅雯說道:“既然你們今天都不準(zhǔn)備出去了,那我們也回城去了,家里還有人等著呢。”
“嗯,那好吧!”涂威廉并沒做過多挽留。
杜凌軒拍拍涂威廉的肩,“那行,今晚少喝點,幫我照顧好蕓萱,她酒量不怎么好!”
說起蕓萱的酒量,涂威廉也不是不知道,這讓他想起了那個香甜的吻,頓時有點做賊心虛起來。
涂威廉的臉紅了紅,“嗯,我會的?!?p> 回城的路上,付雅雯一直看著車窗外的風(fēng)景出著神,杜凌軒擔(dān)心的看看她,問道:“雯雯,你在想什么?”
付雅雯情緒低落,“我覺得……蕓萱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原諒我了,剛才看到我倆一起出現(xiàn)在她面前,她心里一定很難過吧?都怪你,偏要我們一起去見他倆。如果剛才我單獨見連威,你單獨見蕓萱,不就好了嘛?女孩的心思很敏感脆弱的,我們這樣成雙成對的出現(xiàn)在她面前,無疑是在高調(diào)的向她宣布她輸了,你知道嗎?”
杜凌軒從方向盤上騰出右手揉揉付雅雯的頭發(fā),“我跟蕓萱單獨見面,你難道不吃醋嗎?反正,你跟威廉單獨見面,我是堅決不干的!”
付雅雯嫌棄的拉開他的手,“好好開你的車,不要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p> 杜凌軒搖頭嘆氣,“我的傻雯雯,你不是一向自詡直覺很準(zhǔn)嗎?難道你今天就沒看出點別的什么名堂來?”
“什么?”付雅雯之前一直沉浸在蕓萱不跟她說話的低氣壓中,還真沒注意到別的。
“如果你之前的判斷沒錯的話,那么我剛才在涂威廉那算是得到了一點印證。我覺得威廉和蕓萱之間有一種很奇怪的磁場,看起來貌似跟常人無異,但又隱隱約約透著點不尋常。”
“真的?那你剛才看出什么了?”付雅雯總算來了點興致。
“剛才你主動跟蕓萱說話,蕓萱卻沒有答復(fù)你,這雖然不是蕓萱該有的反應(yīng),但是我還是能夠理解的。我剛想張口幫你們打打圓場,誰知道涂威廉就用一個眼神制止了我?;蛟S,他怕我如此護(hù)著你,更會傷了蕓萱的心吧?可他一向不是都很在乎你的感受嗎?難道就不怕蕓萱這樣的反應(yīng)也會傷了你的心嗎?”
付雅雯聽了點點頭,“嗯,好像有點道理!還有呢?”
“還有剛才,我說蕓萱酒量不好的時候,涂威廉的臉不自然的紅了,我懷疑他倆之間,應(yīng)該發(fā)生過跟酒有關(guān)的事。誒,老婆,你說他們會不會像當(dāng)初我倆第一次接吻那樣,也是趁你喝醉的時候,一親芳澤了?”
付雅雯臉一紅,“誰是你老婆,你叫誰老婆???我喝醉過嗎?我怎么沒有印象?”
杜凌軒大笑:“都已經(jīng)是我兒子女兒的媽咪了,不是我老婆還能是誰老婆?咱倆就差一個婚禮,等我們把事情全部搞定,我一定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把你迎娶進(jìn)門!”
付雅雯此時對婚姻大事并不感冒,她更在意蕓萱他們的事。她想了想,慎重的開口道:“凌軒,等連威出關(guān),我想再做回他的助理去?!?p> “什么?”杜凌軒踩了一腳剎車,“為啥?”
“首先,當(dāng)然是想撮合他跟蕓萱兩個人的事,有我在身邊一定可以助他們一臂之力。”
杜凌軒卻不這么認(rèn)為,“求求你別鬧了我的姑奶奶,還助他們一臂之力呢,你不去壞事兒就不錯了!”
“你是怕蕓萱吃醋是吧?相信我,我會有分寸的。再說……有時候吃醋也是感情催化劑,不是嗎?”付雅雯調(diào)皮的眨眨眼睛。
杜凌軒冷哼一聲,“那別的原因呢?”
付雅雯頓了頓,說出四個字:“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