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是宇宙最為顯著的特征。
黑暗中,閃過兩道白光。緊接著,圓形的輪廓占據(jù)了視線。在這兩艘戰(zhàn)艦的尾部,正散發(fā)著淡淡的藍光,推進著戰(zhàn)艦。
這兩艘戰(zhàn)艦足有一顆行星般的大小。外表是堅硬的黑色外殼,若在黑暗中,用肉眼是根本看不見的。
主艦長雷登·休伊特已經(jīng)從冬眠倉中蘇醒了過來。幾天的適應(yīng)后,他依然得用拐杖來協(xié)助自己走路。他老了,身體大不如以前。休伊特站在觀望臺前,望著戰(zhàn)艦外暗淡的景色。
一束微光照進來,他那憔悴的面孔顯露在黑暗中。白色的胡子扎滿臉的都是,額頭上還有幾道疤痕,金色的瞳孔好似不再像以前一樣絢麗。瘦弱的手握著拐杖,仿佛拐杖就是他唯一的支撐柱。
在離目的地還有幾個星期的時間里,他要孤獨地和智能機器完成后續(xù)操作。要是有什么出錯的地方,整艘戰(zhàn)艦將近兩億的無辜民眾將喪失生命。所以身為艦長是要背負著重大的壓力的。
休伊特暗淡的目光注視著遠處如螞蟻般大小的星球,這是經(jīng)過戰(zhàn)艦微微放大的景象。那顆星球就是比昂星——他們的目標(biāo)。那顆星球離恒星極遠,微弱的光線只能夠照亮它的一部分。星球的表面是暗紅色。因為那顆星球的大氣層很厚,所以地表上的景象無法在星球外觀察,更別說休伊特這里了。
“Si,給地球發(fā)送信息:戰(zhàn)艦0647號、0758號主艦長雷登·休伊特回復(fù)地球星際聯(lián)合部,我們于世界調(diào)準(zhǔn)時間4075年3月27日下午4:07抵達距比昂星五千兩百四十七萬千米。如今正以三萬千米每小時的速度繼續(xù)向比昂星推進。計劃戰(zhàn)艦將在離比昂星一百五十萬千米的隕石群處停留。目前一切正常,提前派出的無人機已將比昂星簡單觀察了一番。除了植物以外,還未發(fā)現(xiàn)另些生命體。等幾個星期后便可執(zhí)行任務(wù)。同時我將每個星期匯報一次情況?!?p> 叮,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響,一個冰冷的機械聲回答道:“是的,艦長…信息已發(fā)送?!?p> 艦長視線從未移過,此時的光線正慢慢地被另一艘戰(zhàn)艦擋住,觀望臺漸漸暗淡下來。直到光完全消失,室內(nèi)陷入了黑暗…
兩個星期后,其他民眾逐一蘇醒。戰(zhàn)艦離目的地也越來越近。如今,戰(zhàn)艦內(nèi)重新活躍了起來。在幾天的適應(yīng)后,大家很快都開始干活。生態(tài)維護的檢查,戰(zhàn)艦核心的檢查,機動裝置的檢查等,都不可忽略。越是巨大的戰(zhàn)艦,風(fēng)險性往往也是最大的。
“弗萊舍!”看似14歲的秦昆一如既往地向自己的好朋友打招呼。
理查德·弗萊舍則微笑地向秦昆揮了揮手。
他兩人同是一個歲數(shù),各自的父親也是生死之交的老朋友。
剛蘇醒的秦昆迫不及待地在戰(zhàn)艦內(nèi)晃悠。他外貌英俊瀟灑,是個陽剛活潑的少年。同時這也對應(yīng)了他的愛好——探險。他還沒到工作的年齡,所以整天他都是無所事事。在戰(zhàn)艦內(nèi)的所有重要地方,他都偷偷摸摸地摸索了個遍。為了更方便他對戰(zhàn)艦的了解,秦昆甚至有了黑客那樣的技術(shù)。
然而理查德·弗萊舍倒是相反。金黃色的頭發(fā),同樣英俊帥氣。但卻比秦昆要沉穩(wěn)冷靜些,并沒有秦昆那樣活潑亂跳的。他的父親就是0647號的艦長雷登·休伊特。父子兩之所以年齡差與一般人要大,是因為身為艦長的父親經(jīng)常要做很多的事,自然冬眠的次數(shù)也少了。所以如今他白發(fā)蒼蒼,但理查德·弗萊舍卻依然保持著14歲那樣的面容。不過在弗萊舍心里,他從來就沒有過父親。因為父親整天就是呆在控制室那些工作的地方,回家都基本是不回的。所以他們父子之間的感情很冷淡。
“怎么,今天穿的挺時尚?!鼻乩タ鋸埖馈?p> 弗萊舍冷哼了一聲。然后問道:“秦,你覺得比昂星會有生命嗎?”
秦昆愣了一會兒,才開口:“切,有沒有生命關(guān)我們什么事?盡管那里充滿了危險,咱們的計劃都不會被阻擋的,對不?”秦昆壞笑地看著弗萊舍。
這計劃是他們在冬眠前就說好的。到了比昂星,他們要偷偷地隨著執(zhí)行任務(wù)的隊伍去到比昂星。雖然一開始弗萊舍有些擔(dān)憂,不知所措??擅鎸@活潑型的秦昆,很快也就答應(yīng)了他的計劃。這次的探險,是秦昆多年來的期待。他從出生到現(xiàn)在,也就在觀望臺看過幾眼外邊的樣子,根本就沒有走出過戰(zhàn)艦。
對于外邊的了解,秦昆只能夠通過閱讀材料來捕捉信息。他的家人都支持他的愛好,但他想到戰(zhàn)艦外的時候,家人總是找個話題來避免秦昆的話題。有時,父親就會對他說,孩子,等你長大成為探險隊員的時候,你才能離開戰(zhàn)艦。但在那之前,你得自己主動地學(xué)習(xí),那樣你才夠格。
如今戰(zhàn)艦離行動開始也不遠了,秦昆和弗萊舍很快地準(zhǔn)備好了裝備。弗萊舍心里也是頭一回的激動,雖然他是雷登·休伊特的兒子,但是他也是沒有離開過戰(zhàn)艦。對飛船外跟秦昆有著一樣的好奇心。
任務(wù)開始的那天,整條通往站臺的道路的兩邊都擠滿了人。在道路的中間,則是探險隊員所乘坐的車。戰(zhàn)艦已經(jīng)抵達了隕石群,比昂星一顯得非常巨大,紅色的輪廓占據(jù)了觀望臺的屏幕的三分之一。秦昆和弗萊舍一路跟來,提前就確定了他們將要使用的飛船,然后各戴上一枚硬幣大小的圓盤。這圓盤可以自我調(diào)節(jié)溫度,并為使用者提供一個星期的氧氣。秦昆和弗萊舍啟動了圓盤,一道藍色的光從圓盤散開,很快就將整個人包裹起來。在外表和行動方面來看,跟沒使用時沒有任何區(qū)別。這樣也是為了能夠讓使用者行動起來更加輕松。
啟動了圓盤后,秦昆和弗萊舍便帶著所需用品。趁飛船一旁的檢查員沒注意時,潛入了如一個標(biāo)準(zhǔn)球場般大飛船,并躲了進去,藏在了飛船的尾部。
沒多久,六名探險員也進入了飛船。在檢查員的再三確認下,飛船啟動了。
飛船兩側(cè)各一個圓柱,那是噴射口。藍色的火焰從噴射口噴出,等飛船一陣顛簸后,尾部的噴射口也啟動了。與此同時,戰(zhàn)艦的離倉大門開始緩緩升起。駕駛員熟練地將飛船駕駛出戰(zhàn)艦。留下的只是三道噴射口所留下的痕跡。
十幾分鐘的飛行,飛船已接近了比昂星的大氣層。紅色的大氣層把飛船的整個顯示屏都覆蓋住。飛船的外表開始擦出火花,同時也開始晃動。在飛船尾部的秦昆和弗萊舍沒有任何能夠依靠的東西,所以飛船的劇烈抖動將他們晃得頭暈?zāi)垦?。但他們依然保持安靜,生怕被探險隊員發(fā)現(xiàn)。如果被發(fā)現(xiàn)了,那他們就只能是前功盡棄了。
飛船如同火球,直沖地面。穿過大氣層,飛船的外表已有部分被火燒黑。噴射口的火焰還沒消減,推動著飛船穿越那層濃厚的云層。景色從黑色漸變成淡紅色;進入大氣層后又從淡紅色漸變成深紅色。等飛船進入云層時,灰色便將飛船包裹住。同時,周圍也是電閃雷鳴。
很快,飛船穿過了那厚厚的云層,地表也顯露出來。但由于云層將陽光遮擋的原因,云層之下便是一片暗紅,同時還下著細雨。駕駛員打開了飛船頭前的四盞大燈。然后操控飛船來到了一片空地,這片空地是他們最先派出的無人機清理的。兩側(cè)的噴射口慢慢調(diào)準(zhǔn),對著地面噴射。尾部的噴射口已經(jīng)?;?,發(fā)熱的噴射口經(jīng)過細雨的沖刷,冒起滾滾的水蒸氣。兩側(cè)的噴射口噴出的藍色火焰也開始減弱,飛船底部的支架伸展出來,將飛船穩(wěn)穩(wěn)停在地面上。
駕駛員看向一邊的全息屏幕,向探險隊的隊長回報:“比昂星南部,周邊有多處活火山,所以目前氣溫高達三十九度。氧氣含量較低,無含有有害物質(zhì)。若要劇烈運動,建議戴上氧面罩。重力是飛船的百分之九十五?!?p> 隊長李瑞澤問道:“可以現(xiàn)在執(zhí)行嗎?”
“可以。但得注意,這里最高氣溫可達四十七度。我將會持續(xù)匯報氣溫的變化。”駕駛員說著,打開了與戰(zhàn)艦的無線對話:“呼叫中心,呼叫中心。這里是獵鷹號,我于世界調(diào)準(zhǔn)時間上午十點四十五分安全抵達標(biāo)記點。目前并無異常,我將執(zhí)行任務(wù)?!?p> 秦昆和弗萊舍躲在后邊聽著他們的對話,想從他們對話里找到離開飛船的機會。望著船窗外黑壓壓的景象,弗萊舍開始有點退縮。但現(xiàn)在后悔,已經(jīng)太晚了。如果他在探險隊員面前暴露的話,那消息傳回戰(zhàn)艦他可就遭殃了。
雨漸漸小了,船艙也打開。探險隊員早已全副武裝,帶著氧面罩走出了飛船。就在這時,一條黃色的閃電直劈下來。秦昆他們趁機逃出了飛船。來到船外,一股熱浪席卷而來。不過秦昆并沒在感覺,因為他啟動了身上的圓盤。他對周圍的事物感到好奇。地面上的泥土濕滑的,也有幾棵淡灰色的植物生長在泥土上。秦昆拉著弗萊舍沿著飛船繞到另一邊,并借著暗紅色的背景,迅速離開了這片空地,躲到了一片灰樹林。
“喂,弗萊舍??匆娏藛??這都是真正的天然植物耶!”確定自己所呆的地方安全時,秦昆興奮地對著弗萊舍叫道。
弗萊舍也是興奮的點了點頭。但是這里沒有陽光,況且還下著細雨,周圍的景象秦昆兩人并不能看得完全清楚。只有離自己較近的東西才能看清。
“走,咱們轉(zhuǎn)轉(zhuǎn)?!鼻乩ヌ嶙h道。
弗萊舍有些遲疑:“不怕迷失方向嗎?”
秦昆笑著說:“來都來了,又有何理由不體驗一下身處戰(zhàn)艦外的地方呢?”
……
戰(zhàn)艦這邊,主艦長雷登·休伊特已經(jīng)知道了秦昆和弗萊舍消失的事情。起初,他派人調(diào)查了監(jiān)控。但卻毫無收獲。他思索了一會兒,才恍然大悟,雙手顫抖地連拐杖都握不穩(wěn)。他驚訝的看向了監(jiān)察室里的全息投影。那是比昂星的立體影像,在比昂星的南部一片陸地中,一直閃爍著一個紅點。這個紅點是他們無意間接收到的外來信息,內(nèi)容是人類十幾個世紀(jì)前的記錄。這就是他們來到這里執(zhí)行任務(wù)的原因。所以這么一說,那個紅點的位置,就是秦昆和弗萊舍所處的位置!
小草摩擦的沙沙聲,細雨輕輕拍打地面的泠泠聲。隊長李瑞澤在檢測員桑德拉·洛克身旁來回渡步。洛克正專心地盯著眼前的屏幕,他獲得了先前就到這里的無人機的操作權(quán),開始對自己方兩公里內(nèi)地區(qū)檢測。沒過多久,洛克不禁大叫了一聲,李瑞澤聞聲而來。
桑德拉·洛克指著屏幕上的紅色部分,有些顫抖地對李瑞澤說:“隊長…經(jīng)過我對無人機的調(diào)整,使無人機能夠調(diào)查到周邊活躍的生命體。然而這…這片區(qū)域,就有強烈的熱能反應(yīng)!而且這以圍圈的方式向我們緩緩靠攏!”
李瑞澤皺起眉頭:“準(zhǔn)確無誤?”
洛克緩緩點了頭。
李瑞澤對著周圍的隊員吼道:“一級戒備!”緊接著又立即跑入飛船,讓駕駛員向戰(zhàn)艦匯報。
另一邊,秦昆和弗萊舍上躥下跳,對一路的事物都充滿興趣。就在這時,不遠處的草叢里傳來動靜。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嚇到了秦昆和弗萊舍。秦昆滿臉的冷汗,眼睛緊張的盯向那片草叢。弗萊舍則是隨手撿起地面上的樹枝,雙手緊握樹枝的一頭,環(huán)顧四周。
“要不咱們走吧?”有些膽小的弗萊舍愈來愈害怕,再說這里是那樣的寂靜,就像是宇宙。但剛才的聲響打破了這里的寂靜。
“別怕,有我在?!鼻乩ケM可能地安慰弗萊舍。
可是在他們的另一邊也傳出了聲響,秦昆和弗萊舍立馬轉(zhuǎn)身看去。他兩的心跳的愈來愈快,同時也越來越緊張。這時,沙沙聲響起,非常細微,是在他們背后傳來的。沙沙聲越來越響,直到秦昆和弗萊舍都聽見了聲音。他們又立即轉(zhuǎn)身,但是晚了。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還沒等他們看清身影的全貌;還沒等他們驚叫。一團濕濕的黏液被抹在他們的鼻子前。這是一種昏迷藥,他們很快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癱瘓在地。同時,遠處響起了一陣陣槍聲,那是獵鷹號那邊的方向。但是槍聲持續(xù)兩分鐘后,也很快停止了。
不知過了多久,秦昆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秦昆起身瞇著眼環(huán)顧四周,他現(xiàn)在在一個光線很足的密封空間里。這里只有他一個人,也沒有任何擺飾。隨著秦昆的蘇醒,一扇門打開了。進來的是一個高個子。有著四只長臂,靠兩只腳行走。全身墨綠色,頭則有點像螳螂的頭。
秦昆被嚇了一大跳,立刻退后數(shù)步,直到背靠在了墻上為止。“喂,你別過來?。∧阏l?。 鼻乩ン@恐地喊叫著。
同時,在門外的另一邊也傳來了尖叫聲。這是弗萊舍的尖叫。秦昆這里的外星人頭微微一斜,仿佛是聽了秦昆的話后而感到了驚訝。緊接著,它開始靠近秦昆,完全沒有理會秦昆的大喊。四只手將秦昆控制住,然后一個勁兒地推著他。
外星人將秦昆帶出房間,房間外仿佛是一個沒有盡頭的走廊。在秦昆的房間隔壁就是弗萊舍所呆的房間了。弗萊舍房間門打開,一樣是被另一只外星人帶了出來。外星人的力氣極大,秦昆兩人根本無法掙脫開,只能乖乖順從。
沿著走廊走下去,來到了盡頭。盡頭是一扇鐵門,非常普通。只不過門上長了鐵銹,開門時會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門的背后是一塊空地,也可以說是一個山洞。墻壁上插著火棍,這才使室內(nèi)不僅亮了起來,而且還有些溫和。洞里有塊大石頭,上面坐的是外星人。它與這些外星人有些與眾不同。它的頭部有個傷疤,全身的顏色比墨綠還要再深很多,都快要成了黑色??礃幼铀且恢荒赀~的外星人,同時也是這里的頭兒。
外星人將秦昆和弗萊舍帶了進去,外星人沒有說話,秦昆兩人也不敢說話。室內(nèi)除了火棍燃燒的吱吱聲,就是寂靜了。這種氣氛不知是多久以后才打破的,那只年邁的外星人開口了:
“你們是人類嗎?”
秦昆和弗萊舍愣住了,互相對視。他們驚訝的是這只外星人會說人類的語言。又或者是說,這個圓盤還帶有翻譯的功能?
“是的……你們是?”秦昆也跟弗萊舍一樣有些害怕,之前的那些勇氣全都消散了,如今他只想回家。弗萊舍就更不用說了,眼角都開始泛起淚光了。
“你們真的是人類?!”秦昆的話讓那只外星人有些驚訝,然后又歉意地說道:“你們可以稱我們蟲子。抱歉,這是我們的錯。不該把你們抓起來但犯人一樣審問?!?p> 這話讓秦昆和弗萊舍更加迷惑了,接著外星人的補充才讓他兩恍然大悟。
“我們蟲族打自一開始就和你們?nèi)祟愑兄y以斷絕的友誼。在我印象里,我也是從你們?nèi)祟惖氖种蝎@救的,盡管如今我歲數(shù)已大,但卻依然記憶猶新。是你們?nèi)祟悓⑽覀儙У搅诉@顆星球,也是你們?nèi)祟惤o了我們蟲族獲取知識的渠道,讓我們有了語言,有了工具,有了在這里生存的機會。所以,你們?nèi)祟愒谖覀兿x族里,一直都是神的存在。能夠再次見到你們,我很高興。”
秦昆對蟲子說的話開始有了興趣,并也對蟲子開始放心了下來,不再害怕?!拔覀?nèi)祟愑凶鲞^這樣的事嗎?為什么我們的《宇宙史》里沒有記載過呢?”
“我也不清楚,不過我身為長老要代表蟲族向你們?nèi)祟惐磉_感謝。如今,我們還在學(xué)習(xí)人類的知識。但有些地方還并不理解,不知你們能否幫個忙?”長老問道。
“行?!鼻乩ズ敛华q豫地答應(yīng)了,畢竟他對長老所說的那個渠道非常好奇。只有弗萊舍在一旁不敢吭聲。
長老聽秦昆這么一說,似乎很高興。它離開了石塊,來到他們兩人面前。然后伸出了長臂道:
“你好,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