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輛輛豪車云集在紅塵人間酒吧門前。
領(lǐng)頭的中年,氣勢和派頭十足,其后跟著一群年逾六旬的老者,最后一輛輛越野車下數(shù)百西裝大漢,各個持有甩棍、狗腿刀。
“王家家主王海坤,王家十二族老……”
楊紅顏捂著嘴,顯然嚇得不輕,花容失色。
整個王家核心力量全來了。
怎么辦?怎么辦?
盡管她心里恨透蕭寒,但蕭寒畢竟是雅然父親,她的第一個男人!
他能應(yīng)付來勢洶洶的王家嗎?
“紅顏小姐放寬心,不必?fù)?dān)憂,狼……蕭先生不會有事,有事的,反而是他們!”
鷹十三寬慰著楊紅顏,又用嗜血的冷眼,掃了眼王家一行人。
敢得罪狼王?
呵,一個小小王家算個屁?。?p> 殺神狼王彈指間,就能全部殲滅!
但此等小事,豈能勞煩狼王親自動手,殺雞焉能用牛刀?
鷹十三吩咐左右,“你們守護好夫人、小姐,若出事,你們百死莫辭。”
“屬下領(lǐng)命?!北娙嘶貞?yīng)。
鷹十三開著路虎飛奔離開。
……
酒吧內(nèi)。
王海坤坐在蕭寒對面,一言不發(fā),但冷如霜雪的眼神,卻透露出一個信息,蕭寒今天必死!
“我兒王如虎,你殺的?”
“是我,他不該動我禁臠,龍有逆鱗,觸之必死,他死有余辜!”
王海坤怒火中燒,“你好大的膽子,當(dāng)著我的面,竟敢如此囂張!”
“呵,你的面子很值錢?”
蕭寒淡淡笑了笑,宛如看一只螻蟻般,蔑視一笑:“別浪費大家時間,劃下道來,該怎么辦,就怎么辦!”
“去我兒王如虎墳前跪哭三天,然后自縊謝罪!”
蕭寒晃了晃酒杯,淡淡道:“他配嗎?一個豬狗一樣的東西?!?p> “麻痹的,給你小嗶崽子臉了是吧?”
啪!
一名族老抓住酒瓶磕碎,琉璃裂口在彩燈下閃爍著寒芒。
“住手,二長老請慢動手!”
王海坤攔住。
“家主,自從如龍重傷住院以后,如虎就是咱們王家的希望,就是這個小畜生,毀掉了咱們最后的希望,今天若不殺他,難解我等心頭之恨!”
王海坤點頭,“如虎是我親兒子,他被殺,我更心痛,但如此就滅了這小畜生,未免太便宜了。”
說著,王海坤死死盯著蕭寒,“傳聞妖清帝國的刑部有十大酷刑,我準(zhǔn)備讓你挨個試一遍,以解我心頭之恨、喪子之痛!”
“另外,楊家的楊紅顏,我會將她賣到江東瀟湘樓,至于她的野種……我準(zhǔn)備剁碎包成餃子,煮熟喂狗,不不不,喂給你!”
王海坤嘴角殘忍的笑意,若蕭寒是普通人,絲毫不懷疑王海坤能做出此事。
但蕭寒是誰?
諸夏第一殺神,狼王!
諸夏的第一狠人!
比狠?
那就看誰更狠。
蕭寒繞有趣味的說道:“你的建議不錯,十大酷刑挨個試一遍和將妻子賣到瀟湘樓以及把閨女剁碎包餃子……”
“既然你喜歡這個調(diào)調(diào),我會滿足你的!”
“瑪?shù)拢阏宜?,老子說得是你!”
王海坤抬手就想給蕭寒一巴掌,然而,卻被蕭寒一抓,如鐵鉗箍住,難以抽來。
“你……小兔崽子,給我松開!”
王海坤怒斥道,火冒三丈。
蕭寒身體前傾,距離怒容滿面的王海坤不到三十公分,玩味的說:“告訴你一個秘密,王如龍也是被我廢掉的!”
“臥槽尼瑪!去死吧!”
王海坤聞言勃然大怒,右手被抓,但左手卻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刺向蕭寒眉心。
下一秒。
一聲暴喝,從酒吧門外傳來。
“住手!”
“王海坤,你特么給我住手!”
“你不想活了是吧!”
一個唐裝老人,披著狼毫大衣。
“是閻王馬爺!”
“江州地下三皇之一,盤踞江州西部,跺一跺腳,整個江州都得顫三顫的大佬,另外,馬爺跟咱們江州市尊更是翁婿關(guān)系……”
眾人驚呼,倒吸一口冷氣。
王家怎么把他給招惹來了?
王海坤連忙起身迎接,“馬爺您來了,您大駕光臨寒舍……”
“滾!”
馬閻王瞪了王海坤一眼,“不知死活的東西,待會再跟你算賬?!?p> 說罷,馬閻王匆匆來到蕭寒面前,單膝下跪,“江州馬閻王拜見狼王!”
“狼?狼王?”
唰的一下,王海坤鬢角流下豆大的汗珠,其他族老更是膽戰(zhàn)心驚,大氣不敢喘一下。
蕭寒是誰?
他究竟是誰?
為什么威震一方的閻王馬爺都卑躬屈膝前來拜見?
然而,震驚沒有結(jié)束。
“我秦天豪在此,誰敢傷害狼王,就得從我殘軀上踩過去!”
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的胖子從酒吧外跑來,那胖子衣著華美,穿金戴銀,胸前掛著拇指粗的黃金大項鏈,十根手指頭上掛滿金戒指,而手腕上,更是戴著金晃晃的勞力士,一副暴發(fā)戶的派頭。
但在場誰都不敢嘲笑此人。
因為他秦天豪也是江州地下三皇之一,盤踞江州南部,靠著陰狠無賴出名,誰若小瞧他,估計到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秦爺,您……”王海坤陪笑迎接。
“滾一邊去,別在這礙眼?!?p> 秦天豪目不斜視,語氣淡漠,然后拽著臃腫的身子,噗通趴到蕭寒身前,“江州秦天豪,拜見狼王冕下,不知狼王大駕光臨江州,天豪有失遠迎,請狼王贖罪!”
蕭寒沒回話。
而此時王海坤和王家十二族老都臉色煞白,搖搖欲墜,幾乎踉蹌倒地。
不不不!
這不是真的!
堂堂江州南部的霸主,竟然五體投地,貼服跪拜,難道他蕭寒是天王老子不成?!
接著,門外又涌進來一幫人。
中年消瘦,穿著立領(lǐng)中山服,胸口繡著一條青龍。
“林爺!”
“江州地下三皇齊聚……江州要變天了!”
全場一驚,寂靜無比,針落可聞。
“林爺……”王海坤硬著頭皮去迎接,上下牙齒打架,發(fā)出咔咔咔的顫抖聲。
王家背后的依靠,恰好就是林爺?shù)囊蠒?p> 林耀南摘掉眼鏡擦了擦,淡淡的說:“你能叫我一聲林爺,林爺很開心,但你得罪狼王,林爺不僅保不住你,還得親手滅了你,以及,你的王家!”
王海坤臉色蒼白,沒有半點血色,一屁股癱在地上,面如死灰。
蕭寒,他到底究竟是誰?
能讓江州三大地上巨頭俯首稱臣,就算帝都頂尖家族的太子世子來此,都未必能做到!
再看此時的蕭寒,悠哉悠哉的晃著紅酒高腳杯,暇瞇著雙眼,享受著酒吧內(nèi)播放的輕松音樂。
林耀南重新戴上眼鏡,來到蕭寒面前,單膝下跪,“林耀南拜見狼王冕下,未能及時來迎,望請狼王贖罪,另外,王家屬于耀南護佑下的家族,既然得罪您,那就沒有必要存在了,耀南會親手清理門戶,以免臟您的手。”
全場寂靜無聲。
等待蕭寒發(fā)話。
“林爺,秦爺、馬爺對吧?”
蕭寒抿了口醒好的紅酒。
“別別別,您叫我小馬就行?!?p> “您叫我小秦,在您面前,試問偌大諸夏帝國,誰敢稱爺?”
“在江州,只有您能稱爺,耀南愿意做您最忠誠的狼爪?!?p> 江州三皇都嚇了一跳,哪敢讓這位爺稱“爺”??!那不等于老壽星上吊,嫌命太長?
在場其他人都被震驚到傻站在原地,呼吸都變得緊促起來,堂堂地下三皇,在這蕭寒面前,不僅沒有半點排面,需要跪地磕頭,更是連“爺”的稱呼都不敢叫,一個個自降身份,自稱小秦?小馬?和小林?秦天豪和林耀南還好些,尚且屬于中年,但你馬閻王都特么七十古稀的糟老頭子了,也自稱“小馬”,真的合適嗎?
這時鷹十三進來,恭敬道:“狼王,王家此行來到的五百三十一名小嘍啰,全部被捕,怎么處理等您定奪!”
轟!
王海坤心如死灰,雙目呆滯,最后一點希望,破碎了。
完了。
一切都完了。
王家,沒了。
而那些族老也都一個個的臉色煞白,心膽俱裂,有些年齡大的,嚇得腦血栓、心臟病直接復(fù)發(fā),當(dāng)場咽氣。
“王海坤?”
蕭寒站起身,馬閻王、林耀南以及秦天豪連忙倒退幾步,給蕭寒讓路,但單膝跪地的姿勢,卻沒有變,因為,蕭寒沒有讓他們起來,他們不敢起!
“你剛剛說的建議,我都采納了。”
“十大酷刑,挨個試一遍。”
“嬌妻賣去江左瀟湘樓?!?p> “女兒剁碎成肉餡,包成餃子喂給你?!?p> “最后,再凌遲!”
蕭寒來到王海坤背后,拍了拍王海坤癱軟的肩膀。
“我統(tǒng)統(tǒng)滿足你!”
轟??!
宛如雷霆劈下。
王海坤直接崩潰,轉(zhuǎn)身跪地,對著蕭寒磕頭,一邊咚咚響的磕頭,一邊狂扇臉,嘴里念叨著:“狼王爺饒命,狼王爺饒命??!”
“我王海坤有眼不識泰山,我就是一條狗,一條搖尾乞憐的狗!”
“您就將我當(dāng)個屁給放了吧!”
蕭寒搖搖頭,“你們?nèi)齻€,應(yīng)該知道怎么做吧?”
林耀南三人渾身一顫,當(dāng)即點頭。
“狼王放心,我們會辦好此事,三天之內(nèi),哦不,明天太陽出來之前,王家在江州除名!”
“另外,您所說的十大酷刑、賣妻瀟湘樓等,我們也會嚴(yán)格遵守您的吩咐和指示。”
蕭寒點點頭,轉(zhuǎn)身離去。
而背后傳來一聲聲哀嚎和慘叫。
蕭寒突然想到腦海里的陰陽魚玉佩,真是神奇又神秘,受到陰魚詛咒著,輕則重傷不愈,重則當(dāng)場死亡,甚至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而此時從王如龍被陰魚黑芒詛咒到王家覆滅,當(dāng)好三天。
而且,起始和終結(jié)都出自他手!
氣運一說,玄妙莫測。
……
酒吧門口。
鷹十三跟在其后,“狼王,對不起,我擅自做主,將林耀南他們叫來……”
蕭寒看著一臉愧疚的鷹十三,笑了笑,拍了拍鷹十三肩膀,“以后跟著我吧,我會親自和鷹王說的。”
鷹十三聞言,猛地抬頭,虎目含淚,重重砸在胸口,“鷹……蕭十三,向您報道,愿此生追隨您的腳步,百死莫悔!”
蕭寒將改名后的蕭十三扶起來,去路旁找到著急等待的楊紅顏母女。
“咱們走吧。”
“你沒事吧,他們沒把你怎么著吧?”
“沒事,都解決了?!笔捄p松的聳聳肩。
楊紅顏深深松了口氣,“蕭寒,我想跟你談一談。”
“嗯,正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