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里花眼睜睜的看著身邊懸空的人一個個眼睛慢慢變得漆黑詭異,他們的三魂七魄已經(jīng)開始慢慢從額間游離蕩漾。
突然,霧教授出現(xiàn)在她的眼底,他拉松著腦袋,心臟處空空如也。
“爸,你醒醒,爸!”,霧里花撕心裂肺的哭喊出聲。
卻再也喚不醒她的爸爸。
一聲呻吟,秦局的身影隨著一絲黑氣慢慢的移動了過來,他表情痛苦,一只眼睛已經(jīng)完全漆黑,額間的三魂已經(jīng)出竅了一魂。
可他卻死死的咬緊牙關(guān),努力的隱忍著痛苦。
一頭原本油亮的大背頭早已被黑氣吹散,披頭散發(fā)的像個刺猬一樣立著,也像是被雷劈過了一樣。
要是平日,霧里花早已笑得直不起身體,可這會兒,她卻完全笑不出來。
“秦伯伯,你堅持住,秦伯伯”,霧里花搭著哭腔呼喚了幾聲。
秦局只能正常的那只眼睛動了動,嘴唇一張一合,似乎想要出口交代些什么,可惜一個字也沒有發(fā)出聲來。
霧里花的淚模糊了雙眼,心口的痛苦讓人看出她比原先更加痛苦了百倍千倍。
她眼睜睜的看著死去的霧教授在她眼前開始灰飛煙滅,她只能使命的搖頭抗議,難以接受。
而她身旁的一群人也在慢慢靈魂出竅,她知道最后也會灰飛煙滅。
秦一的五官早已模糊不清,整個身體已經(jīng)鮮紅的如同一塊玉石。
她突然好想就這么閉上雙眼陪著他們一起死去。
徐福滿意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笑得合不攏嘴。
只要霧里花越痛苦,只要她萬念俱灰,她就會主動放棄胸口的玉佩。
那日在那小木屋里,他不僅知道了鬼谷真血現(xiàn)世。
他還知道了,這滴鮮血一旦認(rèn)主,他人便無法擁有。
唯一的方法就是它的主人萬念俱灰下拋棄它,不要它,那他徐氏一族便可重新掌控鬼谷真血。
霧里花的心神已經(jīng)被重傷,可還不是時候。
想了想,徐福眼角撇過腳下的棺槨。
玉石棺槨立即一陣抖動后開始自動打開,一個一身黑袍的男人從棺槨中慢慢浮了起來。
是嬴政!
他的兩鬢微白,頭上的九旒冕在左右搖擺,一身漆黑的龍袍威嚴(yán)肅穆。
霧里花看著嬴政慢慢飄到黑氣中,然后開始慢慢灰飛煙滅。
緊接著腳下的萬千將士陶俑也開始灰飛煙滅。
“不要!”,霧里花嘶喊出聲,緊著著就是一口鮮血再次噴出。
秦一的全身已經(jīng)鮮紅的不成樣子,他的意識已經(jīng)開始渙散,他額間的七抹紅絲慢慢散了出來。
徐福瞪著雙眼嘴角張大,興奮不已。
“鬼谷真血終于出來了”。
徐主任也欣喜若狂,“果然如先祖您所料,鬼谷真血早已隱藏在嬴政子孫的血脈里,侯公世代的子孫守護(hù)在側(cè)竟然是真的,霧家村里的后人一旦生出天陰之軀,立即就會獻(xiàn)出一生來供養(yǎng)這一絲真血”。
“侯公還真是忠誠啊,世世代代出生的天陰之軀竟然能毫無回報的窮奇一身鮮血來供養(yǎng)他人”。
“不過,也多虧了他這一族的忠心不二,才能保住這么純正的血脈”。
“秦人兇殘,一統(tǒng)六國不過二世便消亡,我齊國舉國仁義,若能一統(tǒng)他國,必將承載千秋萬代”。
“阿房,我說的對嗎?”
徐福滿眼期待的看向霧里花。
霧里花早已兩眼無神,她無力的慢慢閉上雙眼搖了搖頭,“徐福,你不是想要鬼谷真血嗎,我給你”。
說著,霧里花取下脖頸的玉佩,“你想要,我給你”。
說完,甩手扔向棺槨,毫無留戀之意。
只聽見咚咚兩聲,徐福和徐主任同一時間跳進(jìn)了棺槨。
然,不等徐福從棺槨中飄出,棺蓋突然剎那間重重落下,一棺定蓋。
玉棺中傳來陣陣怒吼和狂叫,有徐福的,有徐主任的,“放我出去,霧里花,你敢騙我”。
霧里花只管冷冷的盯著腳下的棺槨,一滴鮮血滴上玉佩,“滅!”
茭白的玉棺紅黑交織,最后漸漸恢復(fù)冷白。
秦一虛弱的睜開雙眼嘴角掛上一絲弧度,“我說過,論起陰險手段,這世間能有幾人是我們家小花花的對手,偏偏他們還不信”。
霧里花歪著腦袋對上秦一那雙不羈的雙眼,皮笑肉不笑的回道:“說起這陰險手段,我可比不上你,還有......你們這群老家伙”。
一根紅繩共同套進(jìn)彼此的脖頸,剎那間紅光乍泄,恍如艷陽高照。
空中的黑氣被乍泄的紅光灼燒的一絲不剩。
騰空的幾人在黑氣殆盡后迅速被紅光包圍的嚴(yán)嚴(yán)實實,最后圍成一圈彼此緊挨著彼此。
秦局最先得意的出了口,“一一,我剛才的演技好吧,在你們?nèi)ψ永铮脗€影帝應(yīng)該綽綽有余了吧!”
“得了吧,就你這一頭像被雷劈了一樣的發(fā)型,我都替你丟人”,霧教授難得的打趣了一聲。
秦局立即反駁道,“老霧你說的也對,我們一群人里,演技最好的就是你了,你剛剛那死相,我可真學(xué)不來,平時真是小瞧了你了,你個壞老頭!”
兩個加起來都塊一百五十歲的人了,破天荒的斗嘴了起來。
秦一趁機(jī)拉起霧里花的手晃了兩下,“你喜歡我叫你小里,還是小花花呢?”
霧里花嘴角撇了撇,“我還沒有原諒你自作主張呢,這一筆賬可是不好還啊!”
“你真的是今天才認(rèn)出我的?”
“你猜!”
“我好累,懶得猜了,不過,我突然想起還有一件事兒沒做”。
“何事?”,霧里花眉梢一揚(yáng)。
秦一忙朝著霧里花招了招手。
霧里花下意識的向他靠去。
“嗚~”,還來不及作出反應(yīng),迎面而來的是秦一霸道的強(qiáng)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