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會好心漏題給我吧?”張明明對身邊四人說道。
小和尚笑道:“你知道這個考試是是誰設計的嗎?”
張明明:“根據(jù)你們的尿性,你的問題我一般都猜不到答案?!?p> 小和尚:“你講話的態(tài)度就應該被人當街活活打死。不過也對,打死你都猜不到,這個考試是你自己設計的。”
“那我不是想做多簡單就有多簡單?”張明明說。
艾文:“當然不是,這世界很多東西由你控制,同時這些東西也不由你控制??傊闳タ戳司椭馈!?p> 艾文說著,推了張明明一把,張明明掉出五人置身的黑暗中,來到一處庭院。
張明明環(huán)顧四周只覺得十分眼熟,果然這考試就是自己設計的。
這TM不就是我家嗎!張明明感嘆道。
熟悉的兩層小樓,亙古不變的五棵白楊,紅石子鋪平的院子和爸媽精心培育的小花圃。
如果這是自己家的話,此時爸媽應該還在外邊找剛剛失蹤的自己。
時間回到十分鐘前,張明明在醫(yī)院醒過來,閉眼前,自己被何家老太揮棒打暈的一幕歷歷在目,此刻天已經(jīng)大亮,自己躺在干凈嘈雜的病房里,父母卻不在身邊。
病床邊站著四個熟人,盲人艾文,聾人呂頌彥,啞女宋琳和渾身沒毛的小和尚。
張明明醒來,啞女打著難懂的手語詢問張明明是否站得起來。
張明明嘗試起身下床,頭雖然還是很暈,但是稍用些力還是控制的住,保持住了平衡,看到張明明站起來了,四人紛紛互相牽起手,小和尚示意張明明把手搭過來,張明明拉上小和尚的手的一瞬間,五人墮入一片黑暗。
就此,張明明從醫(yī)院失蹤了,被艾文一把推出黑暗后就站在自家院子里。
考試開始了。
。。。
子彈會卡殼。
刀槍會失手。
毒藥講劑量。
世間種種殺人利器總有自己的缺陷。
唯獨絕望從不失手。不管是平平無奇的百姓還是萬眾矚目的明星,坐擁萬貫家財?shù)木薷贿€是老謀深算的政要,碰到深入骨髓的絕望,便只有死路一條。
張明明盡管因為頑劣不堪而不受歡迎,但是就他的年齡來說,絕望這種情緒還從未沾染過他。只是此刻站在空無一人的庭院中,一絲寒意劃過全身,不知道怎么,好像有點失落。
張明明調(diào)整自己的情緒,準備回屋喝點冰鎮(zhèn)飲料等著考試。想必父母在外邊找過碰不到自己便會回家等著,此刻陽光正盛,想必已經(jīng)到了中午。
門上掛著防蚊蟲的綠色紗簾,張明明撥開紗簾,一股涼意襲來,房子靠近河邊,夏日里室內(nèi)透著一股沁人心脾的涼意,感受到這股熟悉的冰涼味道,張明明放松了很多。
冰箱里放著冰鎮(zhèn)可樂,滿滿的倒上一杯一飲而盡,冰的全身舒適,仍感到意猶未盡,又在杯子里丟上兩個冰塊,再斟滿一杯,打開風扇和電視,舒服的靠在冰涼的竹編沙發(fā)上。渾身冒著冷氣。
考試?還是算了?,F(xiàn)在就算火山在身邊爆發(fā)也懶得動。
不知過了多久,張明明開始犯困,恍惚間覺得在醫(yī)院把自己帶出來的四個人都是馬戲團里耍把戲的,會說話的獅子,會變成人的貓咪和蝙蝠,那條刻薄的大蟒蛇。。。都是假的。
就在他將要睡去的一刻,屋外傳來了喧鬧聲。
終于回來了,我都快餓死了。
張明明父母推門進來,看見癱在沙發(fā)上的張明明,一臉驚愕。
“別罵我,我可以解釋?!睆埫髅鲬醒笱蟮恼f,正準備把自己從醫(yī)院消失的一整套托辭說清楚,就看見父母身后站著一個小人。
這小人無比熟悉,又透著陌生。
逆光看去,輪廓十分精致,不胖不瘦,健康,陽光。身上的衣服也異常熟悉,像是穿的自己的衣服。
臉也是自己的臉。
“餓不餓,明明?”張明明母親問道。
“你啥時候到家的?”門外的張明明問道。
張明明低頭看看,門外那個,跟自己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