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自鳴得意
“你送出來的情報我們已經(jīng)交給了上級,而且,按照你所說的,那個叫賀九齡的人,已經(jīng)被列為了我們除掉的對象。現(xiàn)在的問題是,大柳子同志還被關在沈臨兵的團部里,我們要設法救他出來?!?p> 小翠紅家的后院,老肥住著的屋子里,老肥幾乎是一字不差地把秦百瑜的話對吳翰傳達過來。
“這次,不需要我嗎?”有了上一次暗殺馬德羽的經(jīng)驗,吳翰對這次任務充滿了信心。
“上級也是出于對你的安全考慮,上次是秦副連長安排的你,為此,還被上級批評了一頓。好在咱們的任務完成的相當出色,要不然,咱們秦副連長都要跟著咱們受牽連了?!崩戏收f道。
“去去去,那是我,要是按照你的意思,那天連手都不敢動了?!眳呛才牧伺淖约旱男馗荒樀牡靡?。
“我沒和你搶功。”老肥的臉有點紅,“不過,上次還是很危險的,你要是時間再長一點,我們兩個都會被抓起來?!?p> 吳翰撇了撇嘴。
“那你說,這次要我們干什么?救那個叫大柳子的人?”
“秦副連長沒說,這個、我可不敢說?!崩戏驶卮?。
吳翰站起來在屋子里走了幾步,這兩項任務的執(zhí)行,對吳翰來說,都是觸手可及的事情,賀九齡自從畫出了我們前線的布防圖之后,沈臨兵就把他放了出來,但是,并沒有按照事先的約定叫他回老家,而是安排他在團部的警衛(wèi)營里。大柳子卻一直被關在刑訊室里,吳翰也沒有見到過這個人。
這幾天,吳翰因為要和齊超陽等人商量追捕橫路芳子的事情,經(jīng)常去團部,還曾經(jīng)仔細地觀察過賀九齡這個人。就連那天盧梅和賀九齡兩個人差點動起手來的事情,吳翰都是親眼得見。
那天,賀九齡把盧梅可是罵了一個狗血噴頭,還把以前對盧梅的稱呼改成了兒媳婦,弄得盧梅幾次都要動手,不過,最后還是被林大勇等人給壓了下來。
想到這里,吳翰差點就要笑出聲來。
“吳兄弟,還沒說完啊,飯菜都已經(jīng)做好了,帶著你的兄弟出來吃飯?!痹鹤永飩鱽砝习迥镄〈浼t的聲音。
老肥噗嗤一聲笑出聲。
“老板娘對你可是有點意思,你要是不來,我可沒有這么好的待遇。要我看,你從了她也行,等到打倒了國民黨的軍隊,你可以帶著她和她的錢回老家,那可是財色雙收的好事情?!?p> “滾!”吳翰瞪了老肥一眼。
從小翠紅家里出來,吳翰打定了主意,那就是不管這兩項任務是否交給了自己,只要有機會,自己就一定要去完成。
吳翰招手叫來了一輛三輪車,打算去城里一趟,去找那個叫刑世保,外號叫刑三兒的人。按照秦百瑜的指示,這條線對我們爭取夏副師長的起義可是會提供很多的方便。
就在吳翰離開軍營不久,團部的刑訊室里,躺在地上的大柳子再次聽到了陳歌的聲音:“他這樣被關在這里傷勢會越來越嚴重,傷口又化膿了,這里太潮濕了?!?p>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這個人的嘴很硬,就算同伴交代了,他也不肯說出一個字來。對待這樣的人,沈團長是不會有任何憐憫之心的?!饼R超陽的聲音。
“這倒也是,我們根本就不是一個陣營的人,戰(zhàn)爭本身就是你死我活,沒有任何道理可講?!标惛枵f著,放下藥箱,蹲在大柳子的跟前,輕輕地掀開了他的上衣。
大柳子的傷口其實并不深,只是被子彈劃開了一條小口子,但是,經(jīng)過了上次徐丙的折磨之后,傷口便很快發(fā)炎化膿了,現(xiàn)在,傷口兩側的皮膚已經(jīng)發(fā)黑,有粘稠的黃色液體從里面流出來,散發(fā)著刺鼻的味道。
陳歌很小心地幫他把傷口四周的膿液洗凈,重新上了藥物,又給他注射了一針消炎藥,這才直起腰來。
“待在這里不要動,要是可以的話,我叫人給你安排一張床?!标惛枰贿吺帐爸鴸|西,一邊又對大柳子說道。
齊超陽的臉上閃過一絲很復雜的表情。
“我一會要回舅舅家一趟,超陽,你有沒有興趣陪我一起去?正好,也可以叫舅舅見一見你這個當初的英雄小戰(zhàn)士?!弊叱鲂逃嵤业拇箝T,陳歌把戴在臉上的口罩摘了下來,微笑著對齊超陽說道。
應該說,陳歌的樣子還是很美的,三十幾歲的女人,正是集成熟和美麗于一身的時候,和過分張揚的鄭雪相比,陳歌顯得要沉穩(wěn)得多了。自從她的丈夫死在戰(zhàn)場上之后,她就一直住在夏副師長的家里,據(jù)說夏副師長夫妻對待這個外甥女比親生女兒還要好,這也難怪,夏副師長唯一的兒子據(jù)說在十幾歲的時候走丟了。
單身的陳歌不知道為什么,一直沒有再婚。在師部的時候,也是一個令人不敢輕易接近的冷美人,可是,來到這里之后,和齊超陽卻相處得非常融洽,甚至偶爾還會做出一個親密的舉動,叫齊超陽一時間還真無法適應。
“我、我就不去了吧,夏副師長很忙,不會有時間接見我的?!饼R超陽有些猶豫。
“看你說的,有我呢,我的舅舅和舅媽對待我的朋友,一直都是高看一眼的,何況你們以前就認識?”陳歌說道。
齊超陽還是有些遲疑。
“就這樣決定了,今晚上我們留在舅舅家里吃飯。你等我一下,我去收拾一下就走。”陳歌不再給齊超陽拒絕的機會,說完已經(jīng)快步走進了醫(yī)務室。
兩個人剛剛走出團部的大門,迎面一輛吉普車就飛馳而來,在兩個人的身邊戛然而止,輪胎摩擦地面發(fā)出難聽的吱吱聲。
“陳護士,這是要回夏副師長家嗎?我送你。”車子里探出一顆頭來,徐丙嬉笑著說道。
陳歌細細的眉梢挑了挑,沒有說話。
“你怎么回來了?大門那里有人看守嗎?”齊超陽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齊干事,那么認真干嘛,現(xiàn)在不是還沒打仗嗎。要是真的打起來了,我徐丙第一個沖上敵人的陣地?!毙毂f著,又把頭轉向了陳歌,“陳護士,我正好也要去看望夏副師長,你上車,我們一起走?!?p> 陳歌向后退出幾步,一臉的厭惡。
齊超陽當然看得出來,這個徐丙回來,其意在陳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