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瘋狗亂咬人
聽到錢營長叫六子班長,吳翰的嘴角扯起一絲無奈的笑,他知道,自己這個掛名班長是不可能像六子班長這樣被錢營長單獨叫去的。
“營長叫你呢,快去吧?!?p> 六子班長也顯得很無奈,看起來自己今夜的好事又要泡湯了。
“我說你這瘦六子,瘦得跟猴一樣,嘴他媽的倒是挺長,連自己的相好都隨便這樣往外說,你就不怕這小子到申副團(tuán)長那里給你和我奏上一本,到時候你和我都得他媽的吃不了兜著走?!卞X營長瞪著六子班長說道。對于屬下的行為,錢營長可是心知肚明,不過,他才懶得管這些事情,何況六子班長是自己的警衛(wèi)班長,一旦到了戰(zhàn)場上,還都指望著這小子保護(hù)自己的安全呢。
“不會的,營長,我一直注意這小子呢,發(fā)現(xiàn)他和申副團(tuán)長根本就不認(rèn)識,有可能是申副團(tuán)長看著這小子順眼,或者認(rèn)識他老家的什么人。反正,這小子絕對不可能去申副團(tuán)長那里告密?!绷影嚅L很有把握地回答。
“你小子也別太高興了,那點軍餉都他媽的被你找女人了,要是被上邊知道這件事情,老子首先斃了你?!?p> “我知道,我知道。以后保證不會了?!?p> “嗯,這樣就好。”錢營長滿意地點點頭,然后,對他勾了勾手指,示意六子班長過來。
六子班長急忙湊到錢營長的跟前。
錢營長附在六子班長的耳邊很小聲地嘀咕了幾句什么。
“您說什么,您叫我去找那個差點把我用暗器打死的女人?”六子班長忽然瞪大雙眼。
“小聲點。”錢營長急忙說道,然后,繼續(xù)壓低聲音,“這個女人好幾天沒有露面了,老子懷疑她可能和刺殺衛(wèi)總這件事情有關(guān)?!?p> 六子班長摸著自己的腦袋,似乎還對那天自己闖進(jìn)錢營長的后屋,差點被打死的事情心有余悸。
“您是說,那聲槍響是有人要刺殺衛(wèi)總?”
“我也是剛剛接到上面的電話,要我們協(xié)助查找的。所以老子才會想到這個女人,如果真是她,我們必須要趕在別人沒有找到她之前找到她,否則老子完蛋了,你們也好不了?!卞X營長的話把六子班長嚇得不輕。
“那、那我現(xiàn)在就帶人去找?!绷影嚅L說著轉(zhuǎn)身就要走。
“回來?!卞X營長叫道,“你小子的腦袋是尿壺啊,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叫第二個人知道,尤其是那個吳翰?!?p> 六子班長猶豫了一下,覺得自己一個人有點太冒險,必定那個女人厲害得很。
“你只要能夠知道她藏身的地方,接下來的事情由我來處理?!卞X營長對六子班長說道。
“哦,那還行,那我現(xiàn)在就去?!绷影嚅L這才放下心來,轉(zhuǎn)身走出來。
一走出軍營,六子班長的雙腿就不由自主地向那家小店走去,就算天大的事情,也沒有老子會情人重要。
小店的大門敞開著,院子里卻不見老板娘的身影,這個時候,已經(jīng)過了晚飯的時間,大廳里連一條人影也沒有。
六子班長以為老板娘一定在后面,站在一張桌子前點燃一根煙,然后故意邁著方步向后面走去。誰知,剛剛來到后廚的門口,身后忽然被人用力一推。六子班長猝不及防,一個踉蹌差點就撲倒在冷冷清清的灶臺上。
“誰,誰他媽的推老子?!绷影嚅L本以為自己的身手很靈活,一只手在灶臺上用力支撐一下,已經(jīng)直起腰來,可是,后面的人出手更快,搶在六子班長之前,把他腰間的駁殼槍拿走了。
沒有了武器,六子班長的囂張氣焰剎那間就被打掉了,慌忙地回頭,這才發(fā)現(xiàn)身后竟然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六子班長曾經(jīng)見到過,就是那個剛才在大街上狠狠地罵了自己一頓的長官。
“你、你們這是要干什么?”六子班長慌了。
“你就是瘦六子吧?”那個人聲音很低,但是卻帶著一種令人害怕的冷氣。
“是、是我,怎么了?”
“沒怎么,跟我們走一趟吧。”
“去、去哪里?”
“團(tuán)部?!蹦莻€人回答道。
“團(tuán)部?”六子班長以為自己聽錯了,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營警衛(wèi)班的班長,和團(tuán)部的人根本就不認(rèn)識,怎么會忽然冒出這樣兩個人?不由得有些心虛,道:“我、我去那里干什么?”
“到了你就知道了,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六子班長,不要為難兄弟?!蹦莻€人把手里的手槍對著六子班長的鼻子點了點。
“可、可我也是奉了我們營長的命令在執(zhí)行任務(wù)的?!绷影嚅L盯著那黑乎乎的槍口。
“這件事情現(xiàn)在最好不要叫你們錢營長知道,等到事情弄清楚了,自然會找到他。到時候,就不是我們?nèi)フ宜恕,F(xiàn)在,你跟我們走。”
“可是……”六子班長還想要再說什么,卻發(fā)現(xiàn)那個人已經(jīng)把手槍頂在了自己的腰上,好像隨時準(zhǔn)備扣動扳機(jī),他再也不敢說什么,老老實實地從小店里走了出來。
這兩個人是申琦派來的。
那個老板娘可不是什么硬骨頭,被帶進(jìn)了審訊室,一看到那各種各樣的刑具,就已經(jīng)嚇得雙腿發(fā)軟了,被申琦拍著桌子一嚇唬,早已經(jīng)是體如篩糠、香汗淋漓了,哪敢隱瞞,把自己如何幫助橫路芳子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申琦覺得她一定會有所隱瞞,起碼應(yīng)該知道橫路芳子是什么時候跑掉的,逃跑的路線等等。于是,拿起了被燒得通紅的烙鐵。
老板娘嚇得癱倒在地上,開始滿嘴胡說起來。
“是、是六子班長叫我這樣做的,他和那個女人認(rèn)識,你們不要為難我,只要把他找來,就都知道了?!?p> 在老板娘的心里,六子班長可是自己在軍營認(rèn)識的最要好的人,而且身后有錢營長撐腰,只要他來了,估計這些人就不會逼迫自己了。她哪里知道,在團(tuán)部里,不要說一個小小的警衛(wèi)班長,就算是錢營長親自來,也只能是乖乖地就范。
就這樣,申琦立刻派出了兩個人來抓捕六子班長,為了不被錢營長知道,按照老板娘的說法,今晚六子班長一定會去自己的小店,所以他們事先埋伏在那里,于是才有了剛才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