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清河也能下了床簡單的活動了一下筋骨,雖然折斷的骨頭已然恢復(fù)的七七八八,但還是有些隱隱作痛,走路之時全身如針扎一般。
但比起他煉體時所受的痛苦,這些簡直便是白牛一毛不值一提。
“師弟果然是天賦異稟,化神修為之下受了如此重的傷三日便完好,可謂是第一人了?!?p> “云華師兄莫要嘲笑貧道了,還不是你的丹藥能夠起死回生,否則想要如此快恢復(fù)沒有個三年五載怕是不行了。”
“你這小子,拍馬屁的功夫真是了得?!痹迫A上人聽聞此環(huán)不由得笑罵起來。
“聽聞碧柔仙子之言,其三師妹七師弟還在飲血魔尊的八百里連云洞中,我等需要設(shè)法將其救出,不能再耽擱時辰了。”清河嘆了口氣,這一次顯然還是要自己領(lǐng)頭做這件事,因為通過昨天整整一日光景,軟磨硬泡好話說遍的才從燈童口中將那飲血魔尊的分身要了出來。
此時清河已然想到了一個方法,因為燈童曾告訴他,為了準備吞噬這具分身,燈童廢了好大的勁才將天魔的秘術(shù)通過這飲血魔尊的分身攻擊到了遠在萬萬里之外的飲血魔尊本體。
若是燈童沒有估計錯,此時的飲血魔尊乃是焦頭爛額自顧不暇,若是他們此時前往救援,還真就抽不出來手對付他們。
“哎,飲血魔尊極為強大,乃是我?guī)熥鹉且惠厓旱睦吓苹窳?,并不是我等這新晉化神可比,哪怕同為化神初期都是天壤之別?!痹迫A上人一籌莫展。
“本座去調(diào)集人手,不日后便攻打八百里連云洞!”天籟道子鼻中冷哼一聲緩緩起身。
“不可,若是因為我的事情而讓你有被千機子師叔責罰的危險,那我寧可孤身前去營救!”云華上人一把抓住天籟道子的胳膊,緩緩搖頭。
“哎呀,你二人都未聽完貧道的話,真是兄弟情深?!鼻搴诱f完也是無奈至極,自己這便都想好了對策,對面?zhèn)z人瞻前顧后窒手窒腳。
“我這魔道法術(shù)有侵蝕神魂的能力,更有渾水摸魚的能耐,此時的飲血魔君怕是正在驅(qū)除貧道留在他體內(nèi)的魔氣,故而我等大搖大擺進去便可。”清河話音一落,單手一揮之下,飲血魔尊的分身便是被其扔了出來。
此時的飲血魔尊分身呆若木雞,癡癡傻傻,但一身修為卻只有半步化神。
“這.....”
“如此我們便這樣.....”
當日下午清河與兩位師兄及碧柔仙子便是坐上飛舟向著八百里連云洞出發(fā)。
一路之上清河反倒是向著天籟道子請教了一些煉器的方法,故而在其精心傳授下,清河也算是用了半個多月的時間將那塊羊皮卷軸融合進了乾坤袖中。
此時的乾坤袖可謂是脫胎換骨,方圓數(shù)十萬里,清河將萬石之王也埋在了地下最深處并設(shè)下連環(huán)的隱匿陣法,其間靈氣濃郁的令人發(fā)指,山河地形更是被清河精心打造了一番,還不忘搭建了不少房屋,后來也將熏嬰請了進來,雖然因為往日的恩怨其見到清河一百個嫌棄,但還是在天籟道子一連串的安慰之下聽之任之。
反觀云華上人卻是一言不發(fā)的托著小鼎煉丹,其旁碧柔仙子一只喋喋不休的勸說著什么。
無非便是讓云華上人從新回到碧穹宮主持大局,后來天籟道子卻是實在聽不下去,索性給自己套了個隔音結(jié)界,閉目打坐起來。
但沒幾日卻見云華與碧柔仙子有說有笑,連忙又將隔音結(jié)界打開,一副望山看景的架勢偷聽著別人的談話。
這不聽還好,一聽差點沒氣死,這兩人竟沒羞沒臊的聊著一些年幼穿開襠褲時候互相許諾,到最后情竇初開時候的青梅竹馬。
“師妹,你真對那子赫產(chǎn)生了情愫?”云華上人悄悄傳音碧柔仙子。
“嗯,也說不上來是何感覺,便是他出現(xiàn)的地方我都覺得還算好。”
“哎呦,那混小子可不是什么好東西啊,囂張跋扈,頤指氣使,關(guān)鍵是人還不怎么聰明,都是他父母慣得,你要是和他結(jié)成道侶,你下半輩子可就全毀啦,聽師兄一句勸,你倆不合適?!?p> “嗯,那我聽師兄的,本來剛剛接觸我也是這么認為的,但后來他三番五次找我比劍,每次都被打得落花流水,一日不修理他,還真是不知道干什么才好。”
“我的天那,這小子竟然用這樣的方式軟磨硬泡,真是修仙界的敗類,嘶....不過師妹你這性格應(yīng)該改一改,終日面若冰霜,怕也是不好嫁呀,嗯?要不然我給你選個人如何?此人聰明伶俐,長得也不賴,關(guān)鍵是幾重身份個頂個的有分量?!?p> “哦?師兄說的是何人?”
“眼在天邊近在眼前!”云華上人向著不遠處正在閉目盤坐的清河努了努嘴。
此時的清河還在給乾坤袖內(nèi)布置法陣,因食鐵獸想要回到乾坤袖中睡覺,故而一掌一掌的拍著清河的后背發(fā)出砰砰的響聲。
碧柔仙子一皺眉,當下一急便是忘了傳音入密,猛然白了一眼云華上人口中言道:“他便算了吧,若是選他你還不如選天籟道友了?!?p> 此話一出天籟道子頓時炸了毛,這二人在說什么呢。
“他怎么了,我這位師弟可是萬相族這等名門之后,其祖母乃是鈴蘭尊者,他本身更是北方回春宮這等大派的祖師爺,哪一個身份都是別人想求都求不來的,若是與他成為道侶,怕是做夢都要笑醒嘍~!”云華上人故意扯著嗓子喊了起來,最后還不忘掃了一眼天籟道子。
“守著鍋里的,抱著盆里的,現(xiàn)在又看向碗里的,真是沒羞沒臊。”天籟道子冷哼一聲便是不再言語。
“嗯?”清河睜開雙眼茫然的看了看對面幾人,一頭霧水。
“師弟你過來,讓師兄仔細瞧瞧。”
“嗯?”清河眉頭一緊,詫異無比,但看到天籟道子欲擇人而噬的眼神便知曉還是繼續(xù)忙自己的比較好。
就在此時,一群黑衣人快速由遠及近而來,舟上四人猛然一驚,連忙起身。
“前方何人!膽敢闖入我八百里連云洞地介,此時正值多事之秋,不便見客,來人速速調(diào)轉(zhuǎn),以免傷了和氣!”
“你這畜生!看不到老子是誰么?”清河猛然騰空而起,一股淡淡的威壓猛然放出。
云華上人微微側(cè)目,只見清河已然幻化成了飲血魔尊的樣貌,竟連氣質(zhì)都一般無二,連忙從儲物袋中掏出三只黑色連帽斗篷。
“是...是洞主大人!”
“拜見洞主!”
“屬下出迎來遲!還望洞主責罰!”
十幾人連忙上前,便這樣如下餃子一般撲通通的在天空之上跪了下來。
“念及初犯,下不為例?!?p> “洞主大人不是在閉關(guān)么?如果有什么事情要辦可以吩咐屬下去做,不必勞煩洞主大人分身操勞。”一個尖嘴猴腮的瘦削漢子眼珠一轉(zhuǎn)便是連忙抬頭說道。
“嗯,你小子還挺上道,的確如此,本體與人爭斗受了些內(nèi)傷,正要分身出去辦點事,既然你如此上道那便交由你吧,不過最近一段時間你先跟在老子身后,待需要你時去辦即可。”
眾人聽聞此話連忙看向那尖嘴猴腮的瘦削漢子,心中升起恨意,這么好的機會如何給這個吊車尾。
“多謝洞主抬愛!小的.....”
“閉上嘴巴,趕緊過來架勢飛舟?!?p> 清河在煉化飲血魔尊分身之時才發(fā)現(xiàn),這分身之中并無多少記憶,有的也只是大致的八百里連云洞地圖與零零散散的記憶碎片,還有不少欺凌女子的畫面,顯然是這飲血魔尊功法所演化出的一部分,思忖半天也只能如此找個人幫他們做事。
就在清河沉默之際,那瘦削漢子已然架著飛舟降落在了一處巨大洞穴之前,點頭哈腰的將四人請了下來,而后連忙問詢清河要去往何處。
清河自然以救人為主,隨即口中言道:“老子去主洞大殿,你將碧穹宮那個小娘們與那小白臉帶過來?!?p> “謹遵法旨!”
清河也并未理他,而是帶著身后三個罩著黑斗篷之人快速行入洞中。
當清河四人七拐八拐來到主洞大殿之時,此間場景卻是讓四人微微一怔。
只見兩個半步化神帶著自己的所屬勢力正刀劍相向,一副隨時開打的模樣。
眾人見頭前清河為之一愣,而后齊刷刷拜倒在地口稱洞主。
“你們這是在干什么?老子還沒死呢。”清河從眾人之中走過,而后來到上首主為坐定,目中寒光閃爍。
“屬下等知罪!”
“有屁就放,到底是何事鬧成如此?”
“哎呦,我的洞主大人,你快瞧瞧他們,您不在的這幾日啊,他們就意見相左了,若是您再不出現(xiàn)啊,奴家看呀,就要拆臺拉~!”一個元嬰期的庸脂俗粉款款的走向清河,來到近前大模大樣的依偎在了清河懷中。
“滾一邊去,趕緊說正事。”清河一甩手便是將那女子扇出老遠,那女子登時便是抖如篩糠,跪在地上如驚弓之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