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里,連山也來到海邊別墅,是來接暖暖的,因為昨天晚上的拌嘴,暖暖已經不想回家了,說要住在蘇蒙家里。
他望向蘇蒙,恰如一個愛慕者應有的神色,溫文爾雅的樣子,禮貌措辭又保持著無懈可擊的距離感,蘇蒙方放下心,和他多聊了幾句。
左不過是為了勸他對暖暖好點。
他道:“我對暖暖還不夠好嗎?為了暖暖我都收了吳文華做我們集團的顧問。而且年薪百萬,還放三年的假給她,你們姊妹幾個有幾個比她厲害的?”
是也是,在事業(yè)上,文華是最出色的,比林筜要出色得很多。
但是文華也是最坎坷的,從小飽受生存之苦,都是靠接濟才勉強活下來的人。
蘇蒙道:“你收的文華全憑她自己的能力你才收的,我還說,文華是為了暖暖才進你的公司的呢!若不是有暖暖這層關系,文華還不肖進你的公司,外面聘請她的人多的是。”
連山笑道:“是嗎?不過,暖暖也不能恃寵而驕,別以為沒了文華我的公司就不能運轉?!?p> 蘇蒙知道再不能拂了他的面子,便道:“喝茶吧,暖暖還在睡覺,不好吵她,要不你就先回去。”
連山道:“人人都知道蘇蒙小姐是一個最解風情,最講道理的人,你不能留著暖暖,她不能再任性了,家里還有子清呢!”
暖暖從二樓下來,見連山在便又折返回去,連山叫?。骸芭丶?,家里還有孩子呢!”連山的目光稍微的溫和一點,只是語氣還是冷峻。
暖暖道:“我不回去,我要住在這里,這邊的海我很喜歡?!?p> 連山有些沒有辦法,卻又不好在蘇蒙的面前發(fā)作,只是繼續(xù)的忍住,“回家,不可以住在外面,不安全。”
暖暖冷笑一聲,“哼,我住在蒙蒙家怎么不安全了,這里恐怕比家里還要安全呢!”
連山最近不但是在外面胡來,而且還把女人都帶回家了,雖然嘴上說是同事,但是很明顯是情人。
暖暖道:“你都把情人帶回家住了,我住在外面豈不是讓你們更加的逍遙自在?!?p> 連山辯駁:“那是我的助理,住在我們家一段時間就走了?!?p> 暖暖嘲諷道:“生活助理吧!”
連山,“是生活助理,你現(xiàn)在不是不方便嗎?帶個生活助理很正常的!”
暖暖更是諷刺他:“不方便,哪方面不方便?同房不方便吧!”
連山啞口無言,蘇蒙也知道暖暖受了委屈,牽著暖暖的手徑直的上了二樓,緩緩道:“連先生,您先處理好外面的事情,暖暖我自會幫你勸回去。”
連山站在原地,躊躇良久,最終自己回去了。
在門口剛好遇到回來的程經,程經和他聊了幾句,連山也覺得沒有臉面接暖暖回家。
回到家里卻依舊和生活助理天雷勾地火,一點都不在意暖暖的處境!
這就是暖暖這段婚姻的苦,男人沒錢生活苦,男人有錢,生活也苦。
這事蘇蒙也越來越沒有力氣管束了,只是看著暖暖不開心,她自己心里也不好受,這種慣犯管得了今天,管不了明天,更何況現(xiàn)在蘇蒙的身子也越發(fā)的疲乏,沒有那么多的精力,除了開解開解暖暖,其他的辦法實在沒有辦法。
月色空濛如許,落在人身上如被雪披霜一般,這樣寒冷的春日,回顧西窗下,竟覺漏下的月光有寒涼之意。滿地的丁香堆積,亦如清霜覆地。
程經靠近一下蘇蒙,為她披了一件外套,“外面這么冷,你怎么又在窗臺邊上看得呆呆的。”
蘇蒙緩緩道:“這人世間真是不能兩全,我們的婚姻,文華的婚姻,暖暖的婚姻,筜筜的婚姻,為什么總是這么難,到底要怎么樣才能各安其命?!?p> 程經雙目旱情的望著蘇蒙:“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網,這個網就織在人的心中,不是那么容易破的,大部分人都是似破非破的?!?p> 蘇蒙起身道:“若是這么難,那么往后的生活該怎么辦?好想我們四個人都能過得幸福,為什么現(xiàn)在竟然會破裂到如此的程度,之前一段還好好的?!?p> 程經面色沉如水,“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劫數(shù),來到這個世上都是為了消業(yè)。所以他人的事情就別想太多?!庇中πΦ溃骸澳阋浅源走€是可以的!”說著低頭深深的吻了一下她。
蘇蒙有些醉,雙手攀在他的脖間,嘴角終于勾起了一絲笑意,“夫君如此待我我哪會吃醋,我都是在想怎么才能解開這么結呢!”
程經低著頭,蘇蒙幾乎能感覺到他問題的鼻息輕輕拂在面上,她問:“你打算怎么解開?那是林筜,倔脾氣??蓻]你這么溫順?!?p> 蘇蒙靠在他的胸前,“我也是沒辦法,就是這幾天時不時忍不住的會去想這件事。”
“不吃醋?”
“不吃醋,筜筜都離開了,我還吃什么醋?左不過我知道夫君的心是永遠在我這兒的。”
“若是哪天我變得和從前一樣渣了,你該怎么辦?”
蘇蒙啐了他一口,“你敢渣,我就敢渣,反正撩撥我的人也挺多?!?p> 程經連連求饒,“不敢,不敢,我哪兒敢,我剛剛是說混賬話,我現(xiàn)在后悔了,我說錯了,請夫人原諒!”說著彎腰作了一個揖。
蘇蒙輕輕吸一口氣,春日的夜里帶著花香酥靡的空氣吸入鼻中,細細的清甜,“這么好的夜晚,這么好的青春,筜筜怎么舍得離開李云青。”
程經道:“別人的事情暫且不管,你的身子要緊?!彼R煌?,“唐君很久沒來了,也沒來開藥,也不知道他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好久沒有聯(lián)系了?!?p> 這人真是不禁念叨,一念叨人就來了,從門外一個很爽朗的聲音傳了進來,“怎么,許久未見程弟想我了?我倒是希望蒙蒙想我呢!”
程經和他打趣,“你這個老不正經的,都結婚了還對我的蒙蒙不死心?!?p> 唐光輝道:“結婚?就是死了我也不能忘了蒙蒙,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