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歷五月二十便是結婚的好日子,是善淵和他妻子葉玉青的好日子。
此時蘇蒙也從城里帶著孩子和程經回到了家里。暖暖和喜兒也一同前往。
林筜一家人也趕到家鄉(xiāng),因為林筜一家常年在外,所以也提前安排好時間回家做衛(wèi)生,彼時三個保姆也跟著一起回到了林筜家里。文華的母親也隨著林筜一起回到了家鄉(xiāng)。
結婚當日,程文和花向晚也一同回到了蘇蒙的家里。蘇蒙見程文和花向晚新婚燕爾,情深恩愛,心里也頗覺欣慰。
畢竟當年程文執(zhí)著于蘇蒙,蘇蒙心里還是很有壓力的,就如唐光輝,連山在蘇蒙的心里都是有壓力的,畢竟蘇蒙這輩子篤定要愛的人只有程經,她想從一而終。
彼時的宴會上,新娘一襲紅裝,挽著烏亮的頭發(fā),面帶春風,兩頰間有兩個淺淺的梨渦,笑起來是那么的甜。善淵也一襲唐裝,舉著杯正在席間敬酒。
林筜和蘇蒙則是早早的吃完酒席,吃完便去蘇蒙房間喂奶去了。一邊喂奶一邊正聊著善淵小時候的事情。都感嘆道:“眼看著當年小時候的小跟班,現(xiàn)在竟然也到了婚娶的年紀,時間真是過得快啊!”
善淵比蘇蒙,林筜都是小五歲,所以從小就是蘇蒙和林筜的小跟班,善淵其實從小到大都是蘇蒙和林筜帶大的,而且林筜的父親沒有養(yǎng)育到男孩,所以一直把善淵當做親兒子一樣對待。
此時善淵的酒宴上,林父少不得慷慨陳詞一番,那激動樣比蘇父還要動容幾分。嘴里一直說著:“淵兒啊,林父給你在城里買了一套房子,算是結婚禮物,以后要是到城里了也有一個自己的落腳點,以后去城里見你的兩位姐姐也好有個根據地,總之呢!以后要是不想在村里了就來我們的城市里,為父會給你安排好全部工作,我們廠子里的總經理你隨時可以來上任,你姐姐她喜歡去公家單位,不喜歡經商,所以我也是后繼無人?。 绷指敢贿呎f一邊抹著鼻子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又說:“家大業(yè)大,后繼無人也是很無奈的事情?!?p> 林筜在房里聽了,也不禁的憂傷起來,感覺父親很是孤獨,自己又好不容易考上了公務員,哪有想辭掉就辭掉的道理。但是善淵的心也不在生意上,也斷然不會答應去林父的廠子里上班。
只見林父在席間一口氣上不來,站在那邊似乎要暈倒。
李云青忙上前去扶著林父,幫他順了口氣。
林父醒了過來,“淵兒啊,不好意思啊,在你的喜宴上為父差點激動得背過去。”
林父這些年為生意操碎了心,這幾天好不容易停下工作便覺得有些不適應,又喝了幾杯酒,瞬間所有的委屈和不滿都顯現(xiàn)出來。沒有生養(yǎng)到兒子始終是林父的一塊心病。
蘇父忙來勸慰林父:“林老弟,別這么傷心,今兒是淵兒的大喜日子,你我啊都是他的父親,有些事情等過了這陣再說,今天我們開懷暢飲,無醉不歸,孩子們都長大了,有些事情就讓孩子們自己去決策,就如我們家的蒙蒙,我現(xiàn)在也是撒手不管了,兒女自有兒女的福氣,不過要是有人敢欺負我們的孩子,我也不會袖手旁觀。”
林父道:“是的,是的!絕不輕饒!”
酒過半巡,人已醉倒,蘇父扶著林父去了書房,還是討論了一下百年合葬之事!
蘇母見他們已經喝醉,說:“大喜的日子別說這事,趕緊醒醒酒?!闭f著蘇母遞了兩杯醒酒湯給他們喝下。
直到夜里凌晨二人都在書房聊著天。
第二天清晨,山上的布谷鳥在叫,小溪里的水潺潺的流,一派大好風光盡收眼底,田里的青蛙在叫,一陣微風拂過,滿面春風,如同被春日洗禮一般,神清氣爽,加上幾分醉意,頗有春日醉人的氣息,林父牽著蘇父的手站在落地窗面前,感嘆道:“蘇兄啊,還是你會享受人生啊,這簡直就是世外桃源啊!”
蘇父道:“只要心中無塵在哪里都是世外桃源!”
林父拍手稱贊:“對,沒錯,只要心中無塵哪里都是世外桃源。”
林父蘇父二人瞬時哈哈哈大笑了起來,興奮不已,著實是因為二人許久未見面,著實是因為二人這樣把酒言歡的時刻少之又少,此時興奮至極!
昨日的宴會二老都已然是醉醺醺的了,一切應酬的責任都壓在了善淵的身上,好在程經和李云青在一旁應酬,否則善淵昨晚指不定得醉到什么程度。
昨晚的宴會來的人實在多,多得很多都叫不出名字來。有新郎善淵的同學好友,有葉玉青的親戚好友,也有蘇母的親戚好友,就連蘇父在北方的親戚都遠道而來···
蘇蒙和林筜在房里哄著孩子。
林筜的孩子已經生了將近6個月了卻遲遲還未給他們取名字,一是為了等李云青父親賜名,二是林筜父親也想給孩子賜名,所以在他們還沒有落聽之前這件事就一直擱置著!
“你說,老兄,我的孫子孫女取什么名字比較好?”林父拎著一個酒瓶子醉醺醺的在書房和蘇父商議著。
“我說就留給他爺爺取得了,落個清閑不好嗎?不必事事都人家爭!”蘇父道。
“話雖如此啊,只是現(xiàn)在筜兒的飲食起居那一切養(yǎng)孩子的費用可都是我出的,他們家公職人員并沒有什么錢財,若靠他們家,我的筜兒就要喝西北風去了!”林父說道。
“噓···這話不能說,萬一被人聽見就不好了,再說了人家李家的家風那是何等的周正,這年頭能找一個家風純良,歷史清白的家庭已經非常不容易了!就比如我的蒙蒙要是能找一個這樣歷史清白的婆家,我也是心滿意足的!”蘇父先是比了一個噓的姿勢,然后如斯說道。飲了一杯酒蘇父又道:“這些年為了蒙蒙的事情我總是操心,其實我們做老人的不必事事上心,該放手的時候還是要放手……”
蘇父嘴里還瑣碎的說著,就看見林父又臥倒在榻上。
蘇父拎起酒瓶子,便出了書房,怎知一出書房便撞到蘇母端來的醒酒湯上,灑了一身的湯藥,蘇母忙給蘇父擦了擦扶著他去房間睡覺去了,蘇父嘴里還念叨著:今天高興,今天高興,多喝了幾杯,不妨事……
很顯然昨晚蘇父和林父他們二老在書房里飲了一夜的酒!
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