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嚴菱歌一愣,死死地盯住了他。
說得好好的,他怎么突然就?難道是吃醋了嗎?
“在京城開書肆的事還是算了,過幾天,你就跟著祖父一起回舊都去吧!”沈湖風嘆口氣,垂了眼簾接著道。
“為什么?”嚴菱歌的聲音拔高了點,她抓住沈湖風的胳膊,逼著他抬眼看自己,“難道你真的想把我當鳥一樣養(yǎng)在籠子里?”
“不是...”沈湖風下意識的說著,突然抬起頭來,“剛才我和祖父的話你都聽到了?”
“顏浩不過一個孩子,你跟他比什么比?再說了,你就是再不相信別人,難道還不相信我嗎?”嚴菱歌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問道。
“我...”沈湖風囁喏著,咬了咬嘴唇卻是什么也沒說出來。
你把他當孩子,他可曾把你當孩子了?
男人了解男人,沈湖風一對上顏浩那雙眼,就知道他的心思!
只是菱歌神經(jīng)太大條,還以為顏浩只不過是個孩子呢...哼!
“你怎么不說話了?”
嚴菱歌心里也有點堵:坦誠相見,好好商量不好嗎?別別扭扭的什么都不說,這讓她如何是好?!
難道這就是古代的男人?!
沈湖風擰著眉頭,滿腹心思不知從何說起,而嚴菱歌不滿意他的專斷和粗暴,氣沖沖的走到了窗戶邊上看起了風景...
屋中頓時旖旎消散,只余尷尬和沉默...
深秋的寒風不時的從窗戶吹進來,吹得菱歌的裙子飛揚。
菱歌卻似感受不到寒意一般,依舊站在那里,望著院中開得正盛的幾叢菊花...
從早春到深秋,轉(zhuǎn)眼自己來到這里都快一年了,這一年過得曲折離奇,遇到了諸多困難,眼前這個人從來都是沒有因由的站在自己這一邊,為什么如今卻?
難道真的是因為她失了分寸?和顏浩走的過近了?
嚴菱歌思緒紛亂,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身子突然被沈湖風悄悄攬住。
他用他寬大的披風將她團團裹住,一邊裹一邊低頭,柔聲問道:“你不冷?”
“哼!”嚴菱歌掙扎,“再冷也沒有心冷!”
沈湖風長臂一伸抱緊了她,長嘆了一口氣道:“咱們不鬧了好不好?”
“究竟是誰鬧?!”嚴菱歌本來被溫暖包裹,心思漸漸軟化,誰知又聽到這么一句話,頓時像被點著的炮仗一般炸了。
“明明就是你在鬧!”
嚴菱歌猛地推開他,站到了沈湖風一丈開外,指著他的鼻子就開了火:“不是你問我究竟什么重要嗎?告訴你,不是賺錢,更不是顏浩,是你!就是你這個傻瓜在我心里最重要!
“我可以散盡家財,也可以放棄大好的創(chuàng)業(yè)機會,只要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好!
“你可以吃別人的酸醋,但是你不可以不相信我!
“我嚴菱歌喜歡上一個人,就會為他掏心掏肺,付出一切,但是,若是那個人不值得,我也可以抽身就走,說斷就斷!現(xiàn)在,我先把話撂在這兒了!你究竟想怎樣一一給我說清楚!”
說完,嚴菱歌一拍桌子站到了凳子上,居高臨下的瞪著沈湖風。
她這釵環(huán)亂搖,叉腰跺腳的樣子,落在沈湖風的眼里,居然讓他好想哭一場...
因為,他實在是被嚴菱歌的話給震驚了!
從前只有他說喜歡,從沒有聽到菱歌說她也喜歡。
兩人在一起,多半時候,沈湖風聽到的都是嫌棄,看到的永遠都是嚴菱歌腳步匆匆的身影,挨到的都是她的拳頭...
從來沒有想到,原來嚴菱歌也對自己...情根深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