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個沈湖風,謀害朝廷命官,調(diào)唆皇子,一樁樁的罪名數(shù)之不清,判他個凌遲也不為過...朕這就...”
皇帝話說到這里,蕭文遠終于忍不住的喊了起來:“父皇,此事本就是魏金葉謀害沈?qū)④娫谙?,沈湖風為父報仇在后,您何故給沈大哥安上這樣的罪名?還有...兒臣自始至終就知道兒臣在做什么,根本不存在被人教唆這種事...還請父皇三思,沈湖風他是無辜的,您要罰,就只罰兒臣一個吧...”
“胡扯!朕怎么會有你這樣蠢的兒子?!”
皇帝氣得胡子飛翹,正待要呼喊侍衛(wèi)將蕭文遠拖下去,大太監(jiān)郭利來稟:“陛下,顏相爺求見!”
“嗯?”皇帝被蕭文遠氣蒙了頭,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來干什么?”
“顏相爺說有急事求見陛下...”
急事?難道是緊急軍務?
此時皇帝最關注的就是北邊韃子的動向,他稍作思忖,抬腳就往外走,走了沒兩步又吩咐郭利道:“你看著這個逆子,先讓他跪在這里好好反省...”
此話一出,榮簡首先松了弦,癱軟在地。
郭利躬身喊是,眼神掃向地上跪著的兩人,暗中也捏了一把汗。
皇帝出了門,徑直走進了和大臣們議事的偏殿。
顏袞顏相爺正在里面,見到皇帝前來趕緊跪下行禮。
“起來吧...究竟有什么事?”皇帝抬抬手,示意顏袞趕緊說。
顏袞站起身來,首先覷了覷皇帝的臉色,一見皇帝黑著臉,趕緊又跪了下去:“回皇上,老臣前來,其實是為了私事...”
“私事?”皇帝頓時臉色更黑。
再一想這個顏袞來的時候,好巧不巧是自己訓兒子的時候,這火氣就冒的更高了:該不會這老狐貍是為文遠求情來的吧?
文遠已經(jīng)有了榮家的支持,難道背著自己又將顏家拉攏了過去?所以他才有膽子去殺人?!
不對啊,顏袞這人從來公正板直,沒有站過隊...
“皇上?”顏袞大著膽子說了下去,“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老臣那個混賬兒子回來了...”
“什么?你說誰回來了?!”皇帝腦子里正在轉(zhuǎn)啊繞啊,想了一大通有的沒的,此時乍一聽到這話,又是愣住了。
“自然是顏浩,當初打了人就跑那個混賬!”顏袞跪在地下哀嘆連連,“當年他不懂事,打了太子就跑了,實在是...如今他既然回來了,老臣就趕緊進宮請罪來了...”
“請罪?他何罪之有???”皇帝此時才徹底轉(zhuǎn)過圈來了:原來是為了顏浩!
“當然是當初顏浩打人的事...”顏袞支吾著說道。
“武兒和顏浩都是朕看著長大的,兩個孩子打打鬧鬧豈不正常?當年的事早就過去了,你這又是何必?趕緊起來吧...都多大個人了,還給朕來這一套?難道是怕朕翻后賬?!”
如果真要懲治,當年朕就會將人抓回來了,還用等到現(xiàn)在?
話一說完,皇帝就斜靠在榻上,對著顏袞翻了個白眼。
這個顏袞,跟皇帝交情可不一般。
皇帝做太子時,他就是太子伴讀,皇帝登了基以后,又幫著年幼的皇帝一路披荊斬棘,一步步爬上了左相的位子,至今都是皇帝最強有力的擁泵。
蕭武跟顏浩年歲相當,因了皇帝跟顏袞的關系,顏浩自幼就做了蕭武的伴讀。
無奈這兩個人天生不對眼,三天一吵五天一鬧,甚至后來大打出手,害的顏浩偷跑出京再不敢回來...
“謝皇上隆恩!”顏袞厚著臉皮起了身,面上不見一點喜色,反而老淚縱橫道,“等浩兒身體好了,老臣就帶他叩謝皇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