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菱歌急忙跑到一株高大的花樹后藏了起來。
窸窸窣窣的聲音還在繼續(xù)著,透過花枝的縫隙,嚴菱歌偷偷往外看去,并沒有看到有人出來,又等了一會兒,就聽到東邊一間廂房里傳出哐啷的聲響,緊接著,一個人頭頂開了扇窗戶扇,露出了一雙晶晶亮的眼睛來。
嚴菱歌瞇眼打量著這雙眼睛:有點熟悉啊...咦~這不是文六嗎?!
“文六!”嚴菱歌認出了他,急急忙忙的從樹后跑了出來。
“唔唔唔...”文六也看到了她,只是嘴巴上被堵著破布,說不出話來。
嚴菱歌走到那扇窗戶底下,這才看到窗戶扇后居然還釘著密密的鐵條,中間的縫隙也僅僅能夠伸進去一條胳膊。
她將手伸進去,幫文六把嘴里的破布拽出來問道,“你還好嗎?”
“不太好...腿傷了...”文六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眼睛骨碌碌的轉著,看著四周。
“那個姓王的打的?”
文六聞言瞪大了眼睛,“不是,是我發(fā)現(xiàn)異常,想要逃跑,不小心從...從墻頭掉下來摔的。大嫂怎么知道我是被姓王的抓住了?難道大哥他們已經(jīng)抓到他了?那...”
“我哪里知道,不過是猜的。你大哥有案子,暫時不能來,我就和樸明一起找到這里來了...”嚴菱歌一邊說著,一邊用雙手搖撼窗戶上的鐵條,可惜,鐵條十分結實,她撼不動。
“也就是說,來的只有你們二人...”
“嗯,樸明在外面放風呢...你既然有傷在身,還是先少說話的好...讓我想想怎么把你救出去!”
說完,嚴菱歌又走到門邊,仔細瞧了瞧門上拴著的粗粗的鎖鏈...
“門鎖著,窗戶上還有鐵條,除非你去找?guī)褪謥?,不然的話,我覺得...”文六咬著嘴唇道,“何況歹人什么時候回來還沒準,大嫂您還是先離開吧...”
“不行,我走了,你怎么辦?”嚴菱歌雖知道文六說的在理:她手無縛雞之力確實救不了他。但是就這樣丟下他,她也不放心?。?p> “我還好,那個人已經(jīng)將傷口做了處理,還包扎好了...”文六說著,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腿。
“是嗎?他還會這樣好心?看來沒有打算著要你的命??!”嚴菱歌聽他這么說,暫時放下了心,“不如這樣,我去告訴外面的樸明,讓他趕緊找人來幫忙...”
“嗯,大嫂小心!”
嚴菱歌看他一眼,又往來路跑去。
越過那棵高大的花樹,正要穿過月洞門,迎面突然沖出來一個人,和嚴菱歌撞了個滿懷!
“??!”
一聲刺耳的尖叫聲響起,驚起了一群藏身花園的鳥兒,它們撲楞著翅膀,呼啦啦飛向了悠遠的天空。
聽到這聲音,守在外墻角的樸明再也蹲不下去,他站起身看看那高高的后墻,又看了看旁邊的花椒樹,最后終于咬著牙,向著那棵樹跑了過去。
沈湖風真的沒有想到,剛剛順著腳印追蹤到這里,就被人撲了個滿懷...
他那新發(fā)的樸刀剛要出鞘,就見對面人尖叫著抬起頭來。
四目相對,兩人都是一愣。
嚴菱歌首先松了口氣,腿腳一軟就要跌倒,沈湖風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她攬在了懷中。
“你怎么會在這里?!”倆人異口同聲。
“我是找文六來的,你呢?辦案子辦到了這里?”
嚴菱歌認出了沈湖風,本來繃著的一顆心終于落了地,她沒有注意到自己是在沈湖風的懷里,只是揪緊了他的衣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