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六卻不知他所思所想,看到沈湖風(fēng)瞬時瞪大的雙眼,文六心有愧意,磨蹭了會兒后又道,“其實,還有一個人,我也認(rèn)識...”
“是誰?!”這孩子,看樣貌寬庭闊臉,是個坦然之人,怎么說話老是留半截兒呢?
“就是我的先生...”文六支吾道。
“你的先生?教書先生?”
既然文六說那個被殺的師父箭法出眾,那么此時他口中的先生,十有八九就是教他念書的先生了,一文一武才對啊...
“你怎么知道?就是我的教書先生。大概我五歲的時候,他來到我和師父身邊,一直教導(dǎo)我讀書識字,不過,上個月,因為我調(diào)皮,在他書本上畫了烏龜,所以他一氣之下,就走了...”
“走了?”
“嗯?!?p> “你以前沒有調(diào)皮過嗎?他會因為一只烏龜就不教你了,這不是很奇怪嗎?”
“你懷疑先生?這不可能!”
“為何?”
“先生的東西都沒有動,他的書本,還有最愛的一張琴還都放在房里呢...以前他也有過出去散心的時候,這次我也就以為是自己惹惱了他,先生不想理我,因此趁著春日,又游歷去了...”
沈湖風(fēng)沉默了...
這個孩子身上的秘密實在不少??!
沒有父母,卻有武功不錯的師父和專門教導(dǎo)的先生陪伴,隱居避世,小心謹(jǐn)慎到從不讓孩子接觸外人...
小林當(dāng)初說山匪是兩伙人,現(xiàn)在沈湖風(fēng)都能認(rèn)定了,山匪就是兩伙人:一伙必定就是隔壁那群傻漢,還有一伙,則是專門暗殺文六來的吧...
這兩伙人之間怕也有關(guān)聯(lián)...
這些事,魏捕頭究竟有沒有查到呢?這些天來,每每自己問起山匪的事,他都顧左右而言他,根本不給個實話!
這樣不行??!
沈湖風(fēng)瞇眼思量了半天,轉(zhuǎn)身往外走去。
“恩人是要找我的先生嗎?他行蹤未定,也從來不給我們寄書信,這事恐怕難得很啊~”
“我知道,你別擔(dān)心,好好養(yǎng)傷就是了...”沈湖風(fēng)還沒有傻到去這茫茫人海里尋人的地步,這樣也太迂回了...
為什么不直接找到魏捕頭,請他直接審審那些山匪,辨認(rèn)一下文六究竟是不是他們的同伙呢...若是文六是冤枉的,一辯認(rèn)不就清楚了嗎...
魏捕頭最近新接了個案子,早就將這山匪一事拋之腦后了。
沈湖風(fēng)找到老鐵,將牢房鑰匙還他后,急趕至魏捕頭的辦公房,倒是恰好將他堵住了。
“小胡?。磕愕故菚o自己找門路...難道跟著爺我混,它不香嗎?”魏捕頭看到穿著獄卒比甲的沈湖風(fēng),那個白眼翻得都上了天了!
跟著我老魏,就是做個幫役,那也是能夠橫行鄉(xiāng)里的,這個傻不愣登的,居然跑去官牢做獄卒...他是不是傻?!
“魏捕頭,我自然愿意跟著您混,誰知道牢獄缺人,那天牢頭來了,非把我拉過去呢...”沈湖風(fēng)隨口扯了個瞎話,笑著恭維道,“魏捕頭您英武神俊,破案神速,以后用得到我的時候,可千萬要想起我小胡來啊...”
“哼!”魏捕頭鼻子里哼了一聲,不過臉色比剛才好看多了,“你來有事?”
“嗯...我是看飯點到了,想著魏捕頭還沒有吃飯,想請您去外面面館里吃碗面,不知魏捕頭賞不賞臉?”
“請我吃飯?”魏捕頭抱著臂,斜看著他。
沈湖風(fēng)訕笑著點頭。
“也好,正好有些事,我要跟你說說...”魏捕頭率先往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