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不知究竟是夢境還是現(xiàn)實(shí),墨瀟一時(shí)間分不清楚,只知自己置身于六邪教境內(nèi),陪同的,還有那個(gè)喜愛穿黃袍的女人。
女人手中托著一杯茶,看著在床上打坐的墨瀟,眉目間是久久無法抹去的哀傷。
“氣運(yùn)丹田,別分神?!?p> 女人察覺到墨瀟在望向自己,眼底露出讓墨瀟不愿直視的寒意。
“是真的的嗎?若不是我為何會感到難受...”
憋了這么久,墨瀟終是忍不住了,她真的分不清,越來越分不清了。
“問那般多作甚,擁有內(nèi)力對你百利無一害,怎的,你倒是挑剔上了嗎?!?p> 女人不悅的望向墨瀟,不愿讓對方再問下去,便用內(nèi)力打幌子想轉(zhuǎn)移對方的注意力。
可誰知這次墨瀟倒是學(xué)聰明了。
“你是認(rèn)識師父師母的對嗎?以及六邪教?”
察覺女人蹙眉,墨瀟總算摸到了瓜。
“這里的一切不能由我來控制,反倒是成了你所掌控,可是這樣?”
墨瀟聚力,在吐出一灘鮮紅的血后從床上下來,身體過于虛了,令她險(xiǎn)些摔倒。這更加證實(shí)了這里絕非夢境那么簡單。
“你究竟是何人!你定是與我相識的對嗎!”
“聒噪?!?p> 女人將手中未嘗一口的茶放在了桌子上。
墨瀟這么大以來,是頭一回被人說聒噪,她倒也不惱,只是想問出個(gè)究竟來。
“我們已經(jīng)待了快半月了,這里除了我們二人再無旁人,所以定是夢境,可在夢里怎么還是會感到疼呢?”
墨瀟拖著虛弱的身體向前追去,她太想知道了,對方越是不說,墨瀟便越是好奇。
“你過于聒噪了,和六邪教很不符?!?p> 這句話倒是將墨瀟鎮(zhèn)住了,隨即,她輕笑:“你這么了解六邪教?。俊?p> “不該問的別再問,我會厭煩。”
女人轉(zhuǎn)身,這么久以來頭回動(dòng)怒,墨瀟望著對方,好像看到了一個(gè)很熟悉的人。
過于熟悉了,卻怎的都想不起來。
女人冷著一張臉走了,墨瀟難得的沒感到害怕,心中的好奇甚至催促著她跟上了女人。
六邪教外和這半月來的別無二樣,除了自己和那個(gè)女人再無旁人,一開始墨瀟還會不習(xí)慣,后來倒是習(xí)慣了不少。
不知跟了多久,墨瀟才看見女人站在了六邪教境外。
對方當(dāng)然知道自己跟著一同來了,可這次對方并沒有趕自己走的意思,也許是覺得自己太煩了,怎么趕都趕不走的緣故吧。
“師父...師母...”
墨瀟瞳孔緊驟,看著面前的二人,眼眶莫名酸楚。
“她們聽不到的?!?p> 女人輕聲開口。
面前的墨玖煙和南宮黎瀟很好,只是師父的發(fā)絲成了銀白色,可那張臉卻沒有半分的變化,仍舊是那般的灑脫。
“這些日子,你應(yīng)該想她們了。”
“很想。”
墨瀟沒有否認(rèn),忙著向前幾步,似是想抱住面前的兩人,可當(dāng)自己要觸碰到對方時(shí),她們卻都化為星點(diǎn)消失了。
“只是不想你太難過,她們不是真實(shí)的?!?p> 女人轉(zhuǎn)身對著墨瀟笑了笑:“你內(nèi)力已經(jīng)有了起色,你該走了,不然她們會擔(dān)心的,會擔(dān)心此刻的你。”
正當(dāng)墨瀟想開口,面前頓時(shí)黑了下來,再度有反應(yīng),她已然醒了。
墨瀟只覺得自己的整個(gè)身子都疼得動(dòng)不了了,夢中的一切似乎都帶回來了。
她輕輕移了移身子,在一旁守了她近小半個(gè)月的墨玖煙睜了眼。
“師父?”
正當(dāng)她開口之際,墨玖煙已然緊緊抱住了她。
“師父不好,師父沒能保護(hù)好你,師父自以為是了,師父讓玖黎受委屈了?!?p> 墨玖煙鼻尖一酸,將小團(tuán)子緊緊抱在懷中,舍不得松開。
“是玖黎的錯(cuò),不怨師父的?!?p> 墨瀟在墨玖煙的懷中不愿出來,她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對師父師母有很強(qiáng)的依賴性。
她們,是自己不多的親人了...
由于身體過于虛弱,墨瀟不知睡了多久,才隱隱約約聽見了鶴熙叔叔的聲音,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從床上翻起。
“秋老您慢點(diǎn)!”
未等鶴熙說罷,秋天月便已經(jīng)推開了房門。
“曾祖母!”
“玖黎,有沒有想曾祖母啊。”
“想的緊!”
墨瀟很是意外,自己和曾祖母一晃有數(shù)年未見了,此次祖母莫不也是因?yàn)樽约旱氖虏贿h(yuǎn)千里而來...
一想到這里,墨瀟便是再次鼻尖泛酸,她雖只是師母撿來的,可墨家的人待自己不比任何人差,自己如何能還的完這些恩情。
“小玖黎?”
鶴熙身著白色長衫,附著幾只栩栩如生的白鶴,干凈而又顯得親切。
“鶴熙叔叔,你怎么也來了!”
“當(dāng)然是想叔叔的小玖黎了。讓叔叔抱抱,看我們的小玖黎有沒有好好吃飯.”
對于墨瀟被欺負(fù)了的難堪事誰都沒有提起,這讓墨瀟的心愈發(fā)的暖。
“小玖黎輕了啊,是不是不喜歡藥山的飯菜?要不跟叔叔回江湖總盟?叔叔每日帶著你玩...”
“別慣壞了她?!?p> 墨玖煙手中端著一碗湯藥,雖是這樣說著,可真正想慣壞對方的似乎是自己。
“把藥喝了,最近身子弱,切莫亂走動(dòng)。”
墨玖煙從鶴熙懷中將墨瀟拉回到了床上,輕輕吹了吹湯藥,一小口一小口的喂著她。
“我孫媳那你決定怎么瞞過去?小南宮可不像你這么傻,哪里是能糊弄的?”
“祖母放心,我會辦好這件事的?!?p> 墨玖煙決定犧牲自己的主動(dòng)權(quán)來將自己的小丫頭瞞過去...
鶴熙在房中陪著墨瀟,讓墨瀟心暖的緊。
墨瀟曾一直疑惑,為何曾祖母的眼睛和鶴熙叔叔的這般像,曾祖母的笑如同鶴宛姨姨的一般好看。直到后來,她才聽師父說起,是叔叔姨姨們像祖母。
墨瀟著實(shí)不大能理解,天下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呢?
此時(shí),她望著鶴熙的眼睛不禁想起了曾祖母的眼睛來,同樣的鳳眼,同樣帶著些許的嚴(yán)肅,曾祖母和鶴熙叔叔竟無血緣關(guān)系...
溟兒的眼睛又是怎么的呢?
墨瀟忽的想起了自己許久都未見著的夜幽溟來。她的眼睛是如師父的桃花眼一般魅,還是如師母的杏花眼一般可人。亦或是如曾祖母的丹鳳眼一般懾人?
墨瀟好奇。
溟瀟瀟瀟瀟
南宮黎瀟:小丑竟是我自己,合著你們墨家就把我一個(gè)蒙在鼓里 墨玖煙:今晚你在上 南宮黎瀟:好的呢阿煙姐姐 夜幽溟and墨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