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口氣就行了,回去給老二當(dāng)通房丫鬟。”
翠興修這番話讓墨瀟禁不住的反胃,她緊握著拳,向前一步猛地抽出了天賜門弟子的佩劍,一套動作行云流水,那弟子過了好一陣才慢慢反應(yīng)了過來。可還是沒弄清楚這么個小丫頭方才是怎的將自己的佩劍在自己沒反應(yīng)出的情況下奪走的。
“藥山弟子,南宮玖黎,請教!”
墨瀟不卑不亢道,絲毫沒有因為面前的眾人而畏懼,同時,她在心中默說一聲:“六邪教墨玖煙親傳弟子,墨瀟請教?!?p> “喲,這小賤人倒是有點意思,記得別玩死。”
翠興修一副清閑的模樣說道,那惡心的面容讓墨瀟無法忍受。
“這樣的賤人也不怕臟了二伯父!”
翠竹甚是不開心,父親方才的話無疑是有想將那賤人送到二伯父床上的意思,她才不愿看著自己的二伯父碰這么個小賤人。
“公主,不能出去?!?p> 殘月拉住了準(zhǔn)備沖出去的夜幽溟,“您現(xiàn)在的身份不過是個小官之女,即使出去了又能做些什么呢?她南宮玖黎畢竟是六邪教子弟,總能應(yīng)付的了的,藥山也不可能讓她受傷。”
殘月沒敢說藥山的當(dāng)家主們今日都不在場,若是被夜幽溟知道,指不定又要沖出去救她那個所謂的南宮姐姐。
眼見著面前沖來一群身強力健的天賜門弟子,墨瀟微微閉上了眼。
“怎的,你就這般想去送死?”
耳旁傳來熟悉的女聲,未等墨瀟反應(yīng)過來,身體便猛地像一旁躲去,一支箭飛過,翠竹手中拿著弩,顯然是沒想到面前的人竟然會躲過去。
墨瀟陷入短暫的震驚之中,方才那根本不是自己所為的,還有,為何周圍人表現(xiàn)的如此平淡,好似沒有聽見方才的聲音一般。
“六邪教的臉,你最是不能丟?!?p> 那熟悉的女聲再次傳來,墨瀟的身子不受自己控制,猛地沖向了前,手中的劍也好似被賦予了靈力,施展出了六邪教的武功,那一招一式皆顯示著狠辣之意,天賜門的弟子哪里是對手,便這般倒在了他們所認(rèn)為的乳臭未干的小丫頭片子面前。
操控墨瀟身體的女人并沒與下死手,只是小懲般的廢了他們的武功,好似并沒有想奪去他們的性命的意思。
這時,不光是翠興修和藥山長老們震驚了,就連躲在人群后的殘月也驚住了,她真的只有十二歲嗎?為何有如此的實力!
“南宮姐姐怎么樣了!為何周圍安靜了!”
夜幽溟的手禁不住的顫動,一股不好的念頭在自己心中萌發(fā),卻又在短暫時間內(nèi)被她壓了下去:“殘月!我問你藥山當(dāng)家主們當(dāng)真都在嗎!我為何沒有聽見他們的聲音!”
殘月這會兒不比夜幽溟好受,他沒敢直接回答,而是轉(zhuǎn)移了話題,“公主...您不必?fù)?dān)心那人的...她可以應(yīng)付...”
“今日南宮姐姐若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你也不必跟在我身邊了。”
夜幽溟其實好騙的,這一語防不勝防的說出,讓殘月頓時頭皮發(fā)麻。
“你的身子太差了,我沒辦法待太久?!?p> 那人的聲音再次回蕩在墨瀟耳旁,墨瀟見自己沖上前去,劍抵著翠興修的脖子,好似再靠近一點就能要了他的性命一般。
翠興修其實吃素的,他忙著從椅子上用輕功飛起,看著地上七橫八豎的身體,眼中多了份戾氣:“賤人,本想著饒你一命的?!?p> 翠竹忙著向后躲去,怕自己被連累到。
“你這種人,該殺。”
墨瀟說罷便執(zhí)劍與對方打了起來。
翠興修抽出了自己腰間的鐵鞭,狠狠向地上甩去,頓時塵土飛揚,長老們已經(jīng)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面前這個小丫頭身上了,看見翠興修動了真本事都不禁有些為墨瀟擔(dān)心。
“你這種賤人,同樣該死?!?p> 翠興修沒有留手,將鞭子甩在了墨瀟身上,那切切實實的疼痛讓墨瀟險些泛起淚花來,她咬牙,感覺身子軟了下來。
方才的種種,如圖夢境一般,來無影去無蹤,什么也找不到。
那人,從自己身體里離開了。
墨瀟此刻連站穩(wěn)的力氣都沒有,她咬牙,見翠興修將鐵鞭再次狠狠的抽在了自己身上,只覺得火辣辣的疼。
“賤人!真是抬舉你了!今日就是藥山那群老不死的回來了!也保不住你!”
一鞭子接著一鞭子落下,墨瀟那件制服上沾染了不少的紅色血跡,奈何她身子里的精氣仿佛被人全部掏空一般,提不出半點來,只能硬生生的挨著。
翠竹在一旁看的好不舒暢,她恨不得墨瀟被她的父親一鞭皆一鞭的打死在此。
“滾開!”
夜幽溟終是忍受不住,一把甩開了殘月的手,當(dāng)著對方的面從懷中取出了自己閃著金光的令牌:“北漠皇令再次,見此令如今漠皇!何人敢不從!”
殘月被迫跪下:“臣!遵旨!”
他正準(zhǔn)備沖出人群,卻有人先自己一步踏著輕功躍過人群。
“老子倒要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下賤胚子敢碰老子的人!”
仙風(fēng)道骨形容來著也不為過,一襲白袍隨著風(fēng)飄動,一襲白發(fā)一根不落的全用簪子別住,他一眼望去,將地上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墨瀟撈起,滿眼皆是心疼:“小東西,怎么來澤安了?!?p> “怪...怪老頭...”
墨瀟說罷便倒在對方懷中暈了過去。
“吾等參見藥山護藥使!”
長老們猶如見了救星般齊齊跪下,連帶著聲音都硬朗了幾分,年長些的藥山弟子們更是激動。
“護藥使大人!他不是在云游嗎?怎的會忽的回到藥山!”
“看這樣子,護藥使大人和南宮玖黎似是相識啊!”
“他天賜門還敢放肆嗎!”
翠興修面如死寂,猛地跪了下來:“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護藥使莫寒是何等人,當(dāng)年與江湖總盟盟主秋天月平起平坐之人!
那賤人...那賤人竟然與他相識...
“當(dāng)真以為藥山無人嗎!當(dāng)真以為什么下賤胚子都能欺負(fù)到我藥山頭上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