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活躍于黑夜的小偷,當(dāng)然不是那些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彼商锇财揭贿呌幂p快的語氣說道,一邊向琴酒的長頭發(fā)伸出魔手。
琴酒:盯……
然而松田安平依舊是面不改色地用手指絞著頭發(fā)。
“有意思么?”琴酒有些不理解地拿起自己的頭發(fā)像松田安平一樣玩了一會,又放下頭發(fā)。
“當(dāng)然,你的頭發(fā)發(fā)質(zhì)很好,手感很舒服,沒有分叉,很好梳,嗯?這是什么東西?琴酒你喜歡這些?”松田安平隨手拉開床頭的柜子,竟看見了一把粉嫩嫩的梳子,和一個紅色的蝴蝶結(jié),不由得調(diào)侃道。
“那是貝爾摩德的東西,不是我的。”松田安平說的那些東西,琴酒看都不看一眼,就滿臉嫌棄地說道。
貝爾摩德的東西么,也對,除了她還有誰敢在琴酒的病房的柜子里放這么少女的東西,“貝爾摩德?這是誰?”松田安平裝作感興趣地問道。
“她的代號是苦艾酒,貝爾摩德是個假名,她是個女的,性格么,哼,倒是和你挺像,都是想讓人一槍崩了的人。”琴酒冷冷地看了一眼松田安平,面無表情地說道,說完就拿出手機,埋頭處理郵件。
“苦艾酒么,琴酒,我昨天遇到她了呢~”并沒被琴酒的威脅嚇到的松田安平放下琴酒的頭發(fā),挑釁地挑了挑眉。
“哦?你居然找得到她?”琴酒抬起頭,有些奇怪地問道。
“嗯?難道你們找不到她嗎?”松田安平歪著頭看著琴酒,裝作疑惑地說道。
“……哼,你是因為同類人的吸引才找到她的嗎?”琴酒沉默了一會,冷哼一聲,語氣不善地反問道。
手套要安排上了,不然這老是要擦指紋也不是個事,“我自有我自己的辦法,你打算什么時候考核,我好安排時間?!彼商锇财捷p輕擦去柜門上的指紋,假裝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
“你有你自己的情報網(wǎng)?”談到工作上的事,琴酒就來了勁,異常執(zhí)著地問道。
怎么?你還對我的系統(tǒng)感興趣了?“沒有,我只是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偷而已?!彼商锇财焦麛嗟胤裾J(rèn)道。
“哼,最好不要讓我看見你在交換情報?!甭牭剿商锇财秸f的話,琴酒冷哼一聲,又低下頭處理郵件。
“唉,人與人為什么不可以多些信任呢?”松田安平哀怨地嘆了口氣,用嫵媚的女聲說道。
“呵呵?!鼻倬评湫陕?,然后,就不理他了。
“喂,月色這么好的晚上,怎么能工作呢?應(yīng)該,要做些更有趣的事呀~”松田安平調(diào)皮地湊到琴酒的耳邊,繼續(xù)用嫵媚的女聲說道。
“……滾!”忍無可忍的琴酒從被子底下摸出一把槍,毫不猶豫地向松田安平開了一槍。
松田安平的寒毛瞬間就炸起來了,他反應(yīng)極快地從琴酒旁邊跳開來,卻也只是避免了被子彈打到心臟的下場。
“嘶,很痛的?!彼商锇财轿嬷诓煌5亓餮母共?,抱怨地說道。
“哼,繃帶在那邊?!鼻倬茲M足地收起槍,冷著臉伸出右手,指了指房間桌子上的幾卷繃帶。
還好沒有打到心臟,不然這有系統(tǒng)也是無力回天,松田安平趕緊叫系統(tǒng)用能量給自己療傷,難得地閉上了嘴,沉默而又熟練地給自己取子彈,處理傷口,纏繃帶。
“看來你很經(jīng)常受傷嘛?!鼻倬瓶此膭幼魅绱耸炀?,又忍不住冷嘲熱諷。
言外之意是我太弱了???等著我什么時候給你表演一個我?guī)煾到涛业哪g(shù),松田安平突然覺得有些牙疼,琴酒這種面無表情的嘲諷也挺賤的。
琴酒也似乎意識到自己的人設(shè)有點崩,又靜悄悄地處理郵件去了。
“你這要是不給時間的話,我就當(dāng)考核已經(jīng)過了。”松田安平擦掉濺到各處的血,又百無聊賴地坐到椅子上。
“你進得來,就已經(jīng)足以證明你有那個能力加入了?!鼻倬破沉艘谎鬯商锇财?,這家伙挨了一槍怎么還跟個沒事人一樣?就不能消停會嗎?
“你們的代號似乎都是酒啊,有沒有考慮給我一個代號?”松田安平摩挲著那顆剛剛從傷口里取出來的子彈,依舊笑吟吟地說道。
“沒想到有什么是適合你的?!鼻倬评淅涞鼗卮鸬?,頭都不抬一下。
“反正我也不想改,不如就不要了?”松田安平把子彈放進口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歪著頭商量道。
“不行,我已經(jīng)想到了,你過幾天就可以在電視上看見了。”琴酒搖了搖頭,用不容抗拒的語氣說道。
為什么是在電視上看見?“行吧,那我走了。”松田安平報復(fù)性地從琴酒的錢包里偷走兩萬和一張銀行卡,懷著滿心疑惑跳窗離開。
早上六點,找完琴酒就趕緊回來睡覺的松田安平再次被安室透叫醒。
“你不是說你出差嗎?”松田安平幽怨地看著安室透。
“所以才要這么早叫你起床啊,不然你都不知道要睡到幾點,風(fēng)間裕也等會就會來,要聽話點?!卑彩彝敢贿厙诟?,一邊幫松田安平順了順亂七八糟的頭發(fā)。
突然覺得好冷啊,松田安平“哦”了一聲,又拉上被子蓋住頭,縮成一團。
然后他就感受到安室透在戳他的被子。
“快起床!”安室透戳了一會,見松田安平?jīng)]反應(yīng),就直接把冰涼的手伸進被子里摸松田安平的后頸。
“做你的孩子一定是件很倒霉的事?!彼商锇财奖凰氖掷涞靡粋€激靈,惱怒地轉(zhuǎn)身拍了安室透的手臂一巴掌,還險些把腹部的傷口給拉崩,當(dāng)然,最終他還是怨氣滿滿地起床。
“哈哈哈……”安室透收回手,很沒良心地笑著。
“安室透,幫我拿件厚的衣服來唄。”松田安平穿上一件衛(wèi)衣和外套后,還覺得冷,便又鉆回被窩。
“好,今天比較冷,別感冒了?!卑彩彝该嗣念^,無奈地說道。
我這么強壯還會感冒?松田安平敷衍地應(yīng)了一聲,然后打了個噴嚏。
“你這,我剛說完你就感冒了……”安室透呆了一下,哭笑不得地說道。
“我只是打了個噴嚏而已,沒感冒!阿丘!”松田安平搖了搖頭,有些沙啞地否認(rèn)道,說完就又打了個噴嚏。
“我去給你拿衣服來吧。”看著他這一副明明就感冒了卻還是不承認(rèn)的模樣,安室透無奈地轉(zhuǎn)身出去拿衣服。
“阿丘,為什么我會感冒呢?”莫不成是傷口感染了?可是傷口感染也不會說連嗓子都沙了,趁著安室透不在,松田安平悄悄地掀起衣服和繃帶看了一眼已經(jīng)愈合了一大半的傷口,又默默地放下,看了一眼自己的能量槽,很好,只剩下百分之八了。
“我還沒有幫你買厚的衣服,先湊合著穿吧。”安室透拿著一件黑色的羽絨服走了進來。
“為什么是黑色的?因為黑色吸熱嗎?我會不會熱死???”松田安平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各種黑色衣服,又看了一眼安室透手里的黑色羽絨服。
“你不被冷死就不錯了,還熱死……”安室透揉了揉松田安平的頭,掀開被子,幫他套上羽絨服。
“開玩笑,就這我還能冷死?”松田安平一邊嘴硬一邊扯了扯衣服,好讓衣服能裹緊自己。
“好好好,冷不死,來,吃藥?!卑彩彝感Σ[瞇地說著,說到一半,非常突然地往松田安平嘴里塞了一粒藥。
什么東西?“?!”松田安平條件反射地就想把藥吐了。
“含著?!卑彩彝阜词治孀∷淖欤蛔屗?。
好苦,味道還有點像上世師傅做的中藥膏,松田安平愁眉苦臉地看著安室透。
“誰叫你感冒了,感冒了就要乖乖吃藥,桌上還有一杯感冒藥,你吃完飯再喝,我走了,中午我會叫風(fēng)間裕也督促你吃藥的?!卑彩彝杆砷_手,扯了一張紙巾擦了擦手,再幫松田安平疊好被子,就打開家門出去了。
走了門后,就沒腳步聲了,肯定是躲在門旁偷聽,看來安室透還是對我起了疑心,松田安平看他離開了,立刻把藥吐到垃圾桶里,故意不滿地抱怨道:“真是的,事先說一句不好嗎?非要搞突然襲擊,難道我還會因為苦就不吃藥嗎?”
“說不定呢?”安室透突然打開門探頭說道。
我就知道,“額,你不是走了嗎?”松田安平裝作一副心虛的樣子說道。
“剛好鞋帶掉了,我就在門口綁了一下鞋帶,就聽到你抱怨了,好了,我走了?!卑彩彝傅ǖ睾f道,說完就縮回頭關(guān)上了門。
你好歹有點腳步聲呀,就這樣站門口蹲我出門有意思嗎?松田安平無語地洗漱著。
十分鐘后,松田安平虛著眼看著家門,安室透到底蹲夠沒有?這已經(jīng)十分鐘了,他不會連出差都是假的吧?就打算這么蹲在家門口一天?
安室透趴在門上仔細(xì)地聽著里面的聲音,沒有聽到玻璃杯碰到桌子的聲音,便無奈地給風(fēng)間裕也發(fā)了一封郵件:“到了以后記得叫他吃藥,藥在桌子上。”才轉(zhuǎn)身離開。
終于走了,松田安平聽著安室透刻意被放輕的腳步聲漸漸遠(yuǎn)去,默默地松了口氣,要安室透真的蹲在家門口一天,他還怎么快樂??!不過,這個藥……
松田安平看向用玻璃杯裝著的感冒藥,吃了感冒藥似乎就會困,所以我還是不吃好了,絕對不是因為怕苦。
話說風(fēng)間裕也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哪怕不靠譜也能被安室透信任,松田安平一邊想,一邊非常心大地拿起各種上火和不上火的零食吃了起來,并不害怕這會加重自己的感冒。
“叩叩。”門突然被敲響。
??!不會是安室透吧?吃零食吃得太快樂居然沒有聽到腳步聲,“誰啊?”松田安平急忙將那些吃剩下的零食袋丟到垃圾桶里,然后才跑過去趴在門上用貓眼看。
“叩叩。”風(fēng)間裕也很有耐心地敲了第二次門,安室前輩說安平是一個很調(diào)皮但是還會在家長面前聽話的人,這樣的話應(yīng)該還算是好照顧的吧?
一個黑色頭發(fā),戴著眼鏡的年輕人,但是那身警察制服是什么鬼?你是嫌安室透暴露得不夠快嗎?松田安平默默地吐槽了幾句,打開門。
“你好,我是風(fēng)間……喂……”看見門開了,風(fēng)間裕也下意識地打了個招呼,然而松田安平出來后,反手又把門關(guān)上了,看得風(fēng)間裕也一愣一愣的。
這個人他好呆啊,“風(fēng)間裕也你好,我叫茨田安平?!彼商锇财饺套⌒Γ鏌o表情地說道。
“哦,但是,你這,把門關(guān)了,我們難道……要在外面呆一天嗎?”風(fēng)間裕也被松田安平的舉動弄得有些卡殼,連說話都有些支支吾吾。
“不然呢?”松田安平歪著頭看著風(fēng)間裕也,滿臉無辜地說道。
“……可是你藥還沒吃!”風(fēng)間裕也看了看門,又看了看松田安平,有些著急地說道。
“我沒感冒?!蹦呐侣曇暨€是沙啞的,松田安平也并不承認(rèn)他感冒了。
“???”風(fēng)間裕也迷茫地看著松田安平。
“咳咳,只是嗓子有點啞而已。”松田安平清了清嗓,企圖讓他的聲音不要那么沙啞,但是并沒有什么用。
“可是安室前輩說你生病了,安平,你還是吃些藥吧?!憋L(fēng)間裕也汗了一下,有些固執(zhí)地說道。
“請。”松田安平翻了個白眼,用眼神示意風(fēng)間裕也開門。
“額……”風(fēng)間裕也語塞。
“你又不會開門,還說什么?走吧,我想去玩槍?!彼商锇财娇恐鴫?,平靜地說道。
“槍哪能玩……”風(fēng)間裕也下意識地反駁道,被松田安平盯后就說得越來越小聲,就連身子都一點點矮了下去。
憨憨,你是個警察誒,干嘛這么個慫?松田安平忍不住拍了拍風(fēng)間裕也的背,讓他不要馱著背。
風(fēng)間裕也滿臉尷尬地看著松田安平,有些猶豫地問道:“那個,其實你也是個前輩吧?”
“?哈哈哈……”松田安平被他這么一問,懵了一下,又忍不住哈哈大笑。
“我覺得你很眼熟,但是又不記得在哪里看過你。”哪怕被笑了,風(fēng)間裕也依舊滿臉認(rèn)真地說道。
這,差點被認(rèn)出了,好突然,松田安平裝作無奈地看著風(fēng)間裕也說道:“是安室透沒有和你說我只有十三歲嗎?”
“???”風(fēng)間裕也有些暈,他認(rèn)真地打量了一下松田安平,又迷惑地說道:“可是你看起來,不像是個十三歲的人?!?p> “由于一些原因,我的心理年齡只有十三歲?!彼商锇财皆痤^發(fā),淡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