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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網(wǎng)友是女帝

第一百三十三章 你知道這十年我是怎么過的嗎?(四)

我的網(wǎng)友是女帝 惑懷 1779 2021-05-11 12:00:00

  “你與我們本就不同,你的生長與存活太過于依靠外界的環(huán)境了,若是靈氣充足,恐怕你永遠(yuǎn)都不會走上末路?!?p>  蘇玫轉(zhuǎn)頭望著桃花林中已透露干枯意的小型桃花樹,惋惜的搖了搖頭。

  三大長生種?大概值的是方儒生曾經(jīng)說過的三奇吧?白衣衣寸步不離的跟在蘇玫身后,跟著她向桃花林深處走去。

  樹宗沒有答話,溫煦的笑顏似乎將一切都不放在心上。

  走了一陣,距離桃林的深處更近,蘇玫突然說道:“說起來,我也好久沒有看見妖領(lǐng)那只老龜了,它是不是死了?。俊?p>  “我也與它幾乎沒有往來?!睒渥趽u了搖頭,示意周圍的一片荒涼,表示他生活的環(huán)境就是如此的孤僻。

  “當(dāng)初我們一致認(rèn)為你會是存活時間最短的,但想不到,現(xiàn)在活的最滋潤的還是你?!睒渥诳嘈u頭,人到末路,總會有一些變化,他現(xiàn)在什么話都敢說,什么事都不怕,“當(dāng)初朔東之行的結(jié)果看起來很理想?”

  說來可笑,烏龜和古樹竟然活不過一個人?樹宗的笑意有些泛苦。

  “大概最近不會去了?!碧K玫看了看白衣衣,言語輕笑,不愿詳說:“那里環(huán)境太惡劣,不適合居住。”

  “生活美滿,在下羨慕至極?!?p>  三人在林中最大的桃花樹前坐下,這棵桃花樹,也是桃花林中枝干與花朵開得最為繁茂的,數(shù)個人方能合抱的樹干,顯示著它生長的年歲之久,在樹前石桌擺放的是木質(zhì)的酒壺和幾盞泛起粉紅色的酒杯。

  樹宗坐在石椅,笑道:“以前,你來我這里,只能是貪酒?!?p>  香氣裊裊,杯盞中的酒香氣在林間彌漫,勾人饞蟲。

  “樹宗?!碧K玫輕嗅了嗅彌漫在周圍的酒香,微微的搖了搖頭,目視身前酒杯蕩漾的粉紅色,未觸摸酒杯,便道:“你的酒,不如之前了。”

  樹宗倒是不以為意,反而道:“你喝的是酒,我釀的是人生,怎么能一樣?”

  白衣衣在一旁安靜的聽著,她抽動鼻子輕輕嗅了下,只是一股芳香的氣息,帶著桃花的芬芳,香甜醇美,只是桃花還能釀酒的嗎?

  蘇玫笑著向白衣衣身前推過酒盞,笑道:“衣衣,你可以嘗一下,即使是不如之前,也是世間少有的好酒!”

  白衣衣見此,應(yīng)聲捧起酒杯,嘴唇貼在杯子上,木質(zhì)的杯壁配上溫?zé)岬木扑?,觸感很美,酒香味此時也越發(fā)的濃烈了起來,輕嗅著,試探的小口抿了一些,不同與嗅到的芳香,在酒水粘到口腔的一刻,便是如刀子般劃過口中的辣意,白衣衣有些無措,慌忙將抿進嘴中的一小口桃花酒慌忙吞下,炙熱的感覺順著喉嚨滾滾的劃向肚子,嘴巴麻麻的,能做的只是將酒杯重新放回桌面,維持著得體的儀態(tài),吐了一口氣,言道:“好辣。”

  桃花酒為什么會如此辣?

  蘇玫笑容更甚,似乎樂得見到這番景色,默不作聲的抬起酒杯,輕抿了一口,以掩蓋無法掩飾的笑意。

  樹宗笑著解釋,“氣息甘冽,悠長,才值得去釀造?!?p>  “好酒需要去品,去慢慢嘗試”他同樣拿起酒杯,砸了一口,似乎在品嘗酒色的美味。

  “我和蘇玫,是酒友,在嘗遍天下酒之后,便生出了自己釀酒的念頭,悠久的年歲只要堅持做什么都會做出一番成就?!?p>  蘇玫沒有搭理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不耐煩的敲了敲桌子,“怎么感覺你話變多了?”

  “我的錯,我的錯。喝酒。喝酒。”

  白衣衣臉孔此時有點泛紅,她覺得腦袋暈暈的,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因該就是傳說中的醉酒。即使修為不錯,但總的還是有些上頭,用手將酒杯向前推了推,輕輕搖頭,表示自己不會再繼續(xù)下去。

  “樹宗,我說的事情你考慮得怎么樣?”

  蘇玫一杯接過一杯,將一壇酒倒盡之后,方才繼續(xù)開口問道。

  “人老了,靈氣上涌不知道能維持到什么時候,想過幾天安生日子?!睒渥诔种票?,笑道。

  “什么安生日子,活了這么久,什么日子沒過過?”蘇玫,“趁著身板還硬朗,出來活動活動,對長生有好處。”

  “你知道天下的人曾許諾過我何物嗎?”樹宗把玩這手中的酒杯,面色似陶醉在杯中的酒水中,“你覺得天下有什么能讓我出去賣一身力氣?”

  “小姑娘,你能許諾我什么?”樹宗將話頭轉(zhuǎn)向白衣衣,笑著問道:“權(quán)力?名聲?或者是其他?”

  問及此,不知是酒以上涌,以或者其他,白衣衣茫然了片刻,她真的不知道該許諾些什么。

  “許諾過你什么?”蘇玫連頭都沒抬,猛地敲了敲石桌,打斷了樹宗的問訊,“天下間有什么是你沒看過的?”

  “正是因為天下間沒有什么是我沒看過的,所以才問此?!睒渥谛Σ[瞇的解釋,“你應(yīng)該知道,對我來說,妖,人,兩者之間其實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區(qū)別?!?p>  他是樹,他不關(guān)心誰的天下。

  “您應(yīng)該不甘如此吧?”

  白衣衣突然出聲,令樹宗言語稍停,饒有趣味的側(cè)頭。

  白衣衣仰頭看著桃花林中大片的桃花,大片的桃花依舊鮮美。

  即使行將就木,也愿開盡桃花,也愿化花作酒,怎么可能安于現(xiàn)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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