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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網(wǎng)友是女帝

第五十五章 小氣

我的網(wǎng)友是女帝 惑懷 2012 2021-02-26 12:00:00

  “東風……鳳蕭……魚龍舞……”

  白衣衣低頭反復(fù)呢喃,她不懂詩詞,但她喜歡兩句,一夜魚龍舞的意境,與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豁然。

  詩會怎么開的,反倒是沒怎么聽下去,再次回神時,便是方儒生的詩詞中了魁首,起身應(yīng)謝的場景。

  “先生,恭喜你得中魁首。”白衣衣學著臺下書生的模樣,向一旁的方儒生拱了拱手。

  文無第一,設(shè)計十題,而非一題的好處便由此顯現(xiàn)出來了,即使寫的好,哪怕直接定了,也不會直接惡了所有的文人,反正還有九題。

  這便是文人與夏青魚的不同,他只是滿腦子只想打臉,趕盡殺絕,若是條件允許,他們怕是能見到百年洗練后的詩詞名篇相繼砸臉的感覺。

  哪怕白衣衣沒有聽見方儒生寫了什么,不過方儒生起身回禮的樣子的確意氣風發(fā),應(yīng)該是好詞吧。

  方儒生則是覺得白衣衣在和蘇玫聊天,可能沒聽到詩詞,便直接應(yīng)下,“拙作而已?!?p>  兩人應(yīng)付一般走了個面子工程。

  “白衣衣可不傻啊。”蘇玫將毛筆在指尖甩來甩去,墨汁束在筆頭之上,卻并不四散。

  用不諳世事和智商劃上等號是件很蠢的行為,一些事情她知道怎么做,卻不知道如何去做,或許骨子中帶幾分年幼的怯懦,但蘇玫從不會認為白衣衣對于世事一竅不通。

  部分事情吧,蘇玫內(nèi)心不確定的補上了個邊界,自己也沒見過她對某些事情特別感興趣。

  對了,對了,做詩,應(yīng)該寫幾句詩。

  蘇玫敲了敲額頭,招來侍女,隨便寫了首,準確的說是隨便抄了半首,因為她只記得半首。

  “窗前明月光,姿勢地上雙……”

  應(yīng)該是這么背的吧?可感覺怎么那么粗俗?

  “舉頭望明月,低頭……”

  記不得了,當初就該聽的再專心些,隨便填上吧。

  “低頭溫柔鄉(xiāng)……”

  蘇玫沉默良久,將手中的直遞給一旁的侍女,感覺一首好詩被自己作踐了。

  詩會會熱熱鬧鬧的開到后半夜,但過了午夜以后得節(jié)目就顯得乏味了些。

  與其嚼蠟,不如乘興而歸。

  夏青魚作為對此番詩會感到遺憾的人之一,還未掛視頻,他還是在等著熱鬧,比如說:道院的那兩個人看上某個姑娘準備強搶,方儒生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然后打了小的,來了老的,最后白衣衣姨娘一怒之下屠了道院。

  直到方儒生帶著白衣衣踏出云煙樓,沿著巷子又走了幾步,夏青魚才嘆了一聲,看來是看不見熱鬧了。

  而另一個對詩會感到遺憾的人,便是十個魁首都選出后,依舊未聽見自己大作的蘇玫。

  蘇玫來到后臺,在案邊廢棄紙案中抽出自己的大作,而且是與一些意義淫詞艷曲歸于一類廢案。

  “這群人,不懂欣賞,這可是好詩。”

  蘇玫指尖輕捻指向,赤色的火迅速蔓延至紙面,燒了數(shù)秒,蘇玫抖了又抖,將火苗抖凈,紙張卻毫發(fā)無損,“先留著吧,算個紀念?!?p>  ……

  “殿下來參加詩會,卻一首不賦,不覺得可惜嗎?”

  “詩?”

  白衣衣步伐輕快,街中依舊熱鬧,燈火懸在頭頂,意有所感,便放聲而頌: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zhuǎn),一夜魚龍舞。

  合著清朗的聲調(diào),白衣衣腳尖碾動,青衫扭動,目光晃過斑斕燈光,身形僵卻頓在原地。

  “算了,我和先生說什么,這便離開了。”

  自己的朋友竟然不在此界?

  此闕極美,燈影闌珊,玉光流轉(zhuǎn),青衫偏舞,少年躍動,可……

  方儒生心有不甘的喊道:“可這詞,只誦了半闕??!”

  白衣衣笑的甜美,折扇不斷地敲打在掌心,也不裝作才子的瀟灑模樣,反而一蹦一跳的雀躍向前,“這詞只有半闕啊,先生若是喜歡,自己填下半闕便是?!?p>  “一夜魚龍舞,一夜魚龍舞……”方儒生念念有詞,似是有意想續(xù)寫半闕。

  夏青魚能清晰的聽到白衣衣朗誦的聲音,不帶任何技巧的甜美。

  沉默片刻,笑著拍打額頭,修行,修行,等下次視頻一定要承的住二十倍速,聽白衣衣念上一句: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轉(zhuǎn)頭要去修行,折身又返回電腦前,在沉浸已久的F盤翻了好久,《高等物理》走你。

  夏青魚:衣衣,我要先行離開,來詩會耽擱你學習有些過意不去,這份《高等物理》補給你,好好學習吧。

  下落的折扇逐漸僵在手中,白衣衣笑容落下,抬頭仰望星空,啐了一口,“小氣。”

  “我這妹妹,看不出是個才子胚子?!痹茻煒情w,身著道服的男子站在云煙樓樓頂笑著打趣。

  “若是這詩在會上題出,一定有趣?!比缜鍩熡诳諝庵心?,蘇玫的身影由無到有顯現(xiàn)在樓頂最上端,對月而望。

  “有趣?”

  “做了半闕,和只想念半闕的概念是不同的?!?p>  男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蘇姨娘。”男子恭恭敬敬的做了一禮,“未先給蘇姨娘請安,是晚輩不對。”

  “你比你父親做事得體多了。”

  白素華心傷的抖了抖身上的袍子,“衣衣連哥哥都認不出來,有點令人心傷,難道我還不如這件衣服?”

  白素華,白帝四子,面容精致素雅,月色一晃,依稀帶幾分陰柔的感覺。

  “去見一面不就得了。”蘇玫輕嗤,“你們父子簡直一個模子?!?p>  “她真的太小了,她的人生不該在如此年紀便盡是一些沉重的擔子?!?p>  白素華拱手以拜,“蘇姨娘,以后晚輩所做,有什么不合情理的地方,請多擔待。”

  蘇玫向下一瞥,白衣衣二人已經(jīng)快出了巷子,便又化作一縷清煙消散,在巷口出的樓頂顯現(xiàn)身形。

  “殿下?”一直在白素華身邊沉默不言的道院男子問道。

  “蘇姨娘的意思很明顯?!卑姿厝A抖動長袍,面色沒有任何不適。

  “懶得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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