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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病嬌的繡花枕頭

第一章 大魔王變成枕頭后

我成了病嬌的繡花枕頭 皇甫野兔 2072 2020-12-30 21:10:35

  京丘不記得自己這是第幾次被撕碎了。

  燈火搖曳,雪白的鵝絮漫天,京丘看著自己被四分五裂,凄涼的飄落在這個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今日,是他變成繡花枕頭的第八天。

  他原是魔界最英勇神武的大魔王,沒想到那天竟然走火入魔變成了這個小跟班的枕頭,三魂七魄附著在枕頭上面,用盡法子也成不了人形,京丘無語凝噎,怎么也沒有想到命運會這般造化弄人。

  最讓京丘想不到的是,這個小跟班還是個撕枕頭狂魔,這幾天一閑下來就撕他,撕的他四分五裂。

  不出所料,現(xiàn)在京丘又被他撕了。

  破碎的繡花枕巾被隨意的丟棄在冰冷潮濕的地上,還被一只金絲鑲邊著的尖頭靴踩著。

  “就算把你毀了,你也只能是屬于我的?!?p>  暗處的男人聲線喑啞,眼眸處的猩紅讓人膽寒。

  聞言,京丘不由唏噓,這小子指不定又要去禍害哪家姑娘了。

  燈火如豆,映照出鶴黎冷酷的下顎線和殷紅的薄唇,他的五官陰柔艷麗,一襲黑衣加持,宛若地獄惡魔。

  良久,鶴黎看著自己腳下的枕巾若有所思,指尖一勾,就把它捏在了手心里。

  “不過,既然你是他給我的,我會好好對你的?!敝父鼓﹃斫砩系拇汤C,他的聲線募地變得溫柔起來。

  緊接著竟然彎腰把稀碎的鵝絮一片一片的又撿了回來。

  他的目光依舊寒星細碎,但動作卻溫柔至極,宛若至寶的呵護著每一片零落的鵝毛,緊接著坐在桌邊,拿起繡花針就縫補了起來。

  撕了又縫,縫了又撕。

  這是鶴黎這幾天最愛做的事。

  京丘默默嘆氣,暗道這小子恐怕是有什么隱疾。

  “啟稟左使,人到了?!?p>  “讓她進來。”

  站起身,鶴黎已經(jīng)將枕頭修復(fù)的完美無缺,手法絕佳,堪比繡娘。

  “鶴郎,我終于見到你了。”

  門口傳來一聲嬌媚的女聲,隨即一團火紅便朝鶴黎撲了過來。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鶴郎,我想你想的吃也吃不好,誰也睡不安穩(wěn)。鶴郎,你有沒有想我?。俊迸巳蓊亱擅?,一襲紅衣襯的她膚如凝脂,此刻她正含情脈脈的望著鶴黎。

  京丘一見女人,心頭瞬間疙瘩一下,倘若此刻他是人形狀態(tài)的話,恐怕臉都綠了。

  這個女人,竟然是他的魔后!他才娶了三天,連一根手指都舍不得碰的女人竟然綠了他!

  好你個鶴黎,竟然敢和他的女人私通!

  京丘氣的牙癢癢,但也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含情對視。此刻他被隨意的扔在被褥上,從這個角度剛好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見二人側(cè)面。

  只見鶴黎蒼白的指尖拂過白香香額前的碎發(fā),身子卻微不可見的往后側(cè)了側(cè),隨即他勾唇一笑,“只要魔后安康,那便是微臣莫大的慰籍了。”

  沒有發(fā)現(xiàn)他巧妙的回避了自己的問題,白香香臉頰頓時爬上兩抹紅暈,“鶴郎,我已經(jīng)擬好了和離之書,你什么時候來迎娶我???”

  京丘內(nèi)心憤憤不平,他還沒死呢,這女人竟然就想著改嫁!

  “大王生死未卜,微臣不敢肖想魔后?!彼w長的睫毛一顫,遮掩了眸中的晦暗。

  “???京丘的魂石都熄滅了,肯定死了?!卑紫阆阋娝q豫,急忙補充說道。

  呸呸呸!老子活的好好的!京丘在不遠處內(nèi)心叫囂道。

  鶴黎面色卻凝上了一層銀霜,“魔后,大王的尸骨都未找到,此話不可亂說。”隨即他話鋒一轉(zhuǎn),語氣摻雜了三分凌厲,“大王失蹤當(dāng)日,魔后也是在場的,不知魔后可知到底是何人與大王對峙?”

  見鶴黎竟然句句不離京丘,白香香頗有幾分不爽,但還是耐著性子道:“那天我也只是碰巧路過,還沒有看清,就被一陣妖風(fēng)掀暈了?!?p>  “鶴郎,別提他了,春宵苦短,我…”白香香嘟起紅唇,眸中滿是勾人媚意,隨即挽上他的手臂,“這么久沒見你,我好想你?!?p>  “魔后請自重。”

  京丘卻暗道這鶴黎是個偽君子,都把白香香弄到自己房間了,孤男寡女的,看這樣子也不像頭一回了,指不定生米早就煮成熟飯了,還會顧忌他?啊呸!

  “你難道不想我嗎?”白香香如蛇妖般纏上了他的腰,倘若換了尋常男人,恐怕骨頭都酥軟了。

  但鶴黎還是不為所動。

  甚至臉色愈發(fā)森冷,只見他突然從暗處揚起了手。

  “鶴…”白香香剛吐出一個字,突然兩眼一翻白,竟然直直的倒了過去。

  這鶴黎竟然一巴掌把白香香打昏了!

  “聒噪?!柄Q黎薄唇輕啟,看著地上身姿豐腴的女人甚至有些厭惡,抬腳就從她身上跨了過去,隨即大步流星的就去了殿外。

  不遠處的京丘看著這一幕目瞪口呆,這小子也忒不解風(fēng)情了吧!白香香好歹是魔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美人,自己送上門了都不要?!

  這小子莫非是不行?

  沒過多久,就來了幾個人把白香香給抬走了,而鶴黎直到第二天晚上都沒有回來。

  不過京丘無所謂。

  現(xiàn)在京丘以枕頭形態(tài)靠在被褥上呼呼大睡,睡得甚是香甜。

  因為他現(xiàn)在是枕頭,沒有餓感,也不會感覺到疼,以至于每次鶴黎將枕頭撕碎,除了有些空虛外,一點痛覺都沒有,倒也是省了不少事兒。

  然而此刻,窗外卻飄來一陣悠揚古樸的琴聲。

  醇厚悠揚的古琴聲,如細水長流,小橋流水人家。如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余音繞梁,經(jīng)轉(zhuǎn)久絕。

  然而細聽之下,古琴聲中卻夾雜著一絲幽怨,壓抑的人心里喘不過氣兒的。

  誰呀,大晚上的奏哀樂呢?

  京丘罵罵咧咧從香甜睡夢當(dāng)中驚醒,無奈實力受損,只能看到整個屋子的情況。

  偌大的裝修精致豪華的房內(nèi)一片幽黑,伸手不見五指,什么人都沒有。

  等老子以后恢復(fù)了,非得把你揪出來,讓你彈個九九八十一天!就知道彈彈彈!煩死人了!

  “呵…”

  暗處的男人突然發(fā)出一聲低沉的笑,如同最醇厚濃郁的老酒,讓人心頭蕩漾。

  京丘卻莫名后背一涼,剛剛明明探過了,這個屋子應(yīng)該沒人才對,哪剛剛,是誰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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