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憐你會死的不明不白,所以,特意來告訴你,白零是如何接受人空傳承的?!钡貗葍旱?。
朱棠看著她,示意她說下去。
“你的白零是真的愛你。
你不在的日子,他食不下咽,寐不安枕。
你大定邊界的捷報傳來,他第一次多進了有小半碗飯。
地嬋兒眼神看向遠方,露出一個惆悵的笑來:“可是你久久不歸,他一日日地開始焦慮起來。
漸漸地,你和火神使私奔的消息鋪天蓋地地傳來,你知道么,他一夜夜地徹夜等你。
他整整等了你兩個月。我親眼看著他心死,看著痛不欲生都那么沉默,看著他終于決定把你放下。
他同意了修煉鏡心訣,可是我,也永遠沒有機會了?!?p> 朱棠抓住心口,那里好像被挖了一個大窟窿,直想把她吞進去。
地嬋兒彎下腰笑地癲狂,直笑地滿眼的眼淚。
看著地嬋兒那瘋狂的樣子,似乎是動了真心。
“放棄沛瑾,跟我來鏡靈城,后悔了么?”
地嬋兒直起身來,擦干眼淚,她臉上又掛上了一貫的嫵媚妖嬈表情。
“后悔?你如果每天過得都是朝不保夕的日子,你也會像我一樣心狠。不過...”
她的眼神陡然狠厲起來:“你既然想死,不如讓我送你一程,算是為沛瑾報仇吧?!?p> 話音剛落,地嬋兒腳下忽然凝起一條猙獰的土龍,她如同九天仙女一般站于龍頭之上,手握一把鋒利的匕首向朱棠沖去。
朱棠面無表情,看著她手中的匕首刺向自己的脖頸。
“乒”~兵器相擊發(fā)出響亮的聲音。
“主殿!”月狼手執(zhí)冷月彎刃,擋在朱棠的身前,“我來擋住她,你快點走,不然來不及了!”
地嬋兒娥眉一皺道:“你這看門狗,也敢擋我的路?!?p> 地嬋兒施了個法訣,頓時月狼腳下的泥土飛速地蠕動起來。
月狼在蠕動的泥土上站立不穩(wěn),幾招就被地嬋兒將兵器打落一旁,身形也不斷隨著蠕動的泥土向地底陷去。
“你跟以前大不一樣了?!敝焯钠届o道。
“還得多虧了你辛苦尋來的丹藥”,地嬋兒得意道,“身為靈鼎,多吸收一些藥性也是得天獨厚?!?p> 月狼深陷在泥土中不斷掙扎,地嬋兒秀目一瞪,將匕首向月狼刺去。
朱棠如同鬼魅般閃現(xiàn)在地嬋兒身邊,一把捉住了她的手。
“打狗也要看主人,況且,我朱棠的命也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拿的?!?p> 地嬋兒只覺身體里的神力正順著被朱棠握住的手飛速流失。
“你是怎么...你...你在干什么...”地嬋兒的表情突然變得驚慌不已。
精純的地屬性神力正源源不斷從掌心的漩渦向朱棠涌去。
“噬血鬼族,原來我真的是噬血鬼族,真可笑?!敝焯泥馈?p> “你還不出手么?還在等什么?”地嬋兒厲聲朝著身后喊道。
一層冰霜從四周迅速蔓延過來,朱棠放開地嬋兒,一把將月狼從泥土里拽了出來。
地嬋兒無力地趴在地上:“你剛才做了什么?我...我為什么會渾身無力?”
不理會她的疑惑,朱棠看著自己漩渦狀不停吞噬的掌心,自言自語般道:“就憑地嬋兒自己,萬萬不敢獨自來追我,是哪位想要我的性命?現(xiàn)身來取吧?!?p> 地上的冰霜閃爍了一下,如同幽靈般,冰凰的身影從冰霜閃爍處憑空出現(xiàn)。
正是冰族的幻影身法。
冰凰方一現(xiàn)身,手掌中立即凝成一柄長長的冰錐,直直地向朱棠刺去。
朱棠似乎累極了,幾乎懶得閃躲,冰錐穿透她的一側(cè)臂膀,血順著冰錐一滴一滴的淌了下來。
“主殿!”月狼擔(dān)憂地持刀上前。
朱棠伸手止住月狼,一手握住冰錐,勉強擠出一個笑來:“冰凰,連個招呼也不打么,好歹我們曾是朋友?!?p> “早就不是了?!北霜M長的眸子冷若冰霜,他放開冰錐,手上立即凝成一柄銀光閃閃的冰刀道:“小心了,下一次,我會直接刺中你的心口?!?p> 他揮動冰刀向朱棠刺去,朱棠一個跟頭向旁邊閃開。
冰凰招招凌厲,帶著十足的殺意。
看著他冷若冰霜的眼睛,小時的情景一幕幕涌上心頭,頓時讓朱棠心酸不已。
“朱棠,等我長大了,我要你做我的神侶。”
“不行啊,我要做白零的神侶呢。”
“嗯...那你先做白零的神侶,再做我的神侶好不好,就一天好不好?”
“嗯...那好吧...”
地面上的冰霜爬上朱棠的雙腿,將她束縛在原地動彈不得。
冰凰冷酷無情地手執(zhí)冰刀沖向朱棠,直朝她的心臟刺去。
就在冰刀即將入體的一瞬間,碧靈戰(zhàn)甲閃著綠瑩瑩的光芒閃現(xiàn),冰刀擊在戰(zhàn)甲上,頓時冰花四濺。
強悍如大神的本命靈寶,此時竟然也出現(xiàn)了一絲細細的裂縫。
冰凰眉頭一皺,另一只手瞬間又凝成一把匕首,狠狠地沒入朱棠的小腿之中。
朱棠小腿吃痛,傾身上前抓住了冰凰的衣襟。
好冷,人的身體可以一直這樣冷么?這就是冰心之痛么?
朱棠抬頭看著冰凰的眼睛,冰凰也冷冷回視。
“你不是要我死么,我愿意死在你的手里?!?p> 朱棠朝他慘然一笑,不待他反應(yīng)過來,竟將自己的掌心覆于他的心臟之上,頓時一股透骨奇寒順著朱棠的手臂傳去。
好冷,朱棠的手臂幾乎瞬時結(jié)上了一層冰霜,只一瞬間,她便冷得渾身顫抖不已。
冰凰眼神里有一絲絲意外,他意圖將朱棠推開,卻發(fā)現(xiàn)她的掌心有一股力量,如附骨之疽一般黏住他,讓他扯不開,逃不掉。
朱棠閉緊眼睛,咬緊牙關(guān),不斷吸收著冰凰心脈里的冰心之氣。
“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冰凰終于開口道。
她冷得牙關(guān)顫抖不已,幾乎無法言語。
一絲絲冰冷的氣息從她的手心鉆入心脈,而冰凰的心,卻在一點點恢復(fù)火熱。
曾經(jīng)滿心的怨恨、仇恨,此刻都隨著冰心之痛的消釋而煙消云散。
“你可知,你去尋冰魄草的消息是我透露給凌風(fēng)的,你與無炎私奔的謠言也是我捏造的,知道這些,你還會救我么?”
朱棠無力地笑笑道:“是我先高估了我和他的感情,又怎么能怪你呢?”
直到冰凰體內(nèi)最后一絲冰心之力鉆進體內(nèi),朱棠才收回手掌。
心脈里的寒氣仿佛在她的周身都覆蓋上了一層冰霜,她幾乎無法站立,直直向后跌去。
冰凰不知所措地俯身接住了她,遠遠地有破空聲響起,冰凰戒備地向鏡靈城的方向看去。
一股強大的威壓正飛速地向此處接近而來。不出片刻,一道白色的身影站在半空,居高臨下地看著朱棠。
正是達到半神之境的白零。
“朱棠,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乖乖跟我回城,我來祛除你的魔氣,你還可以繼續(xù)做你的戰(zhàn)神使。
第二,拒不配合,隕落此處?!?p> 朱棠推開冰凰,咬牙站起來嘶吼道:“來啊,想要我的命,親手來拿吧!”
怎吃香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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