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臨著蒼壁城的,是一個沒落的巫祝小城——天星城。
先行軍打探回信,魔軍攻占蒼壁城兩日后,已經(jīng)馬不停蹄,兵臨天星城下了。
朱棠一行人接近天星城,便聽到兵刃相接之聲。
朱棠接解開飲血妖刀,目不斜視地對木玄、無炎二人道:“二位神使,此去戰(zhàn)場非比尋常,我恐怕顧不得你們,萬望小心?!?p> 木玄凝重地點了點頭,無炎沉聲道:“放心,絕對不會拖你的后腿?!?p> 飲血刀出,紅光赫然。
朱棠一馬當(dāng)先,高舉妖刀一聲怒喝。
“神兵將士們!跟我一起殺!”
呼聲震天,氣勢昂揚!
一萬神兵大軍直沖進天星城前戰(zhàn)場!
戍邊神使鐵蛋是金族的金神使,長得……一言難盡。
遠(yuǎn)遠(yuǎn)見朱棠馳援,鐵蛋松了口氣。
他肥胖的身體跳動著,用尖細(xì)的聲音嗔罵道:“你個殺千刀的,怎么才來啊你!”
魔兵見鐵蛋分神,一槍扎在他的后腰,鐵蛋“哎呦”一聲,撲倒在地上。
“小心!”無炎、木玄大驚失色道。
早知鐵蛋底細(xì),朱棠若無其事一笑,從犀角鹿一躍而下,高舉妖刀,落地時將一個魔兵生生劈成兩半!
鮮血、內(nèi)臟猛地向四周飛濺開來。
借著落地的力道,朱棠一連串地飛旋、劈砍,頓時十幾個魔兵頃刻間身首異處。
無炎肌肉暴起,上身幾乎隱沒在火焰中,火拳打得虎虎生風(fēng)。
木玄身上冒出無數(shù)堅實的枝條,將自己牢牢圍住。魔兵刀劈斧砍卻無法近其身,反而被鬼魅般纏住脖頸而痛苦窒息。
朱棠馳援時,魔兵便有些軍心不穩(wěn),此時只見三名神使神勇非常,魔兵們頓時丟盔棄甲,毫無戰(zhàn)意。
朱棠戰(zhàn)意正酣,忽覺一道視線冷冷地朝她看來,使她汗毛直豎。
很久沒有這種如臨大敵的感覺了。
她朝著視線投來的方向看過去,只見在無數(shù)魔軍涌動的黑影中間,一道白色身影突兀非常。
此人騎著一匹麒麟獸,面帶銀色面具,受萬眾簇?fù)?,一襲白衣勝雪,黑發(fā)一絲不亂地披在腦后。
難得的是,看著如此清瘦的身材,卻自帶天地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臨危不亂的從容氣派。
“退軍!”
見大勢已去,白衣人一聲令下,頓時無數(shù)魔兵連滾帶爬向后方撤去。
白衣人馭獸利索地轉(zhuǎn)身,隱沒在重重黑影里。
飲血刀噬血不足,發(fā)出不甘愿地翁鳴聲。
鐵蛋人如其名,面如鐵色,身材似球,飛快地滾過來叉腰道:“朱棠!你在鏡靈城呆的好不舒服??!”
他扭著碩大的屁股,伸出蘭花指對著四周指點道:“你看看,你看看打成什么樣了,你怎么才來?。 ?p> 朱棠伸出一根手指點住他不斷湊上來的腦袋道:“太近了,口水噴我臉上了?!?p> 鐵蛋立馬扭捏地退到一邊,抹抹齊額短發(fā)道:“才沒有,表亂說人家?!?p> 無炎、木玄看鐵蛋生龍活虎的模樣奇道:“方才明明見金神使被敵軍刺中,怎的毫發(fā)無傷?”
鐵蛋朝二人熱情招呼道:“呦,打哪兒來的這二位,真是英武不凡吶。
實不相瞞,奴家乃是金神使,水火不懼油鹽不侵噠!”
無炎、木玄在一邊看得目瞪口呆。
無炎側(cè)首輕聲道:“怎么這金神使長相如此…五大三粗,為人卻…如此女氣...”
木玄肩上側(cè)過來一片葉子,猛地捂住無炎的口鼻:“哎~火兄,人前勿揭人短處嘛~”
(難道最擅長哪壺不開提哪壺的不是你木玄嘛?!)
無炎語塞!
朱棠將泣血刀遞給月狼,責(zé)問鐵蛋道:“我看魔軍不過如此,怎么會丟了蒼壁城?”
鐵蛋一臉凝重道:“看到那個白衣魔將了么?他頗有些邪氣…不如我們進城慢慢說?!?p> 朱棠點點頭:“也好,我?guī)淼纳裆癖鴤円泊_實需要歇一歇。”
我朱棠三人在一眾戍邊兵將簇?fù)硐逻M了城。
天星城主已年逾百歲,耳聾眼花,走路顫顫巍巍都需人攙扶。
不容易,他早已擺好瓊漿果品款待。
落座后,朱棠忙向鐵蛋詢問白衣魔將之事。
“這白衣魔將名仇不染,是這幾年才冒出來的人物,據(jù)說,與魔君棣忍頗有些淵源,甚至有傳言說,他是棣忍的入幕之賓…”
鐵蛋說到此處,不斷地向朱棠擠眉弄眼。
“敢問入幕之賓是何意?木玄疑惑?!?p> 無炎趕忙拉了拉木玄的衣袖,不讓他亂說話。
“這白衣魔將有三怪:一是從不以真面目示人,即便在自己魔軍之中,也從不摘下面具。
二是他從不輕易出手,自他帶魔軍攻入神域,只射了一箭,而這一箭,便將幾里之外的蒼壁城主頭顱當(dāng)場射穿。”
“什么?”朱棠與無炎等人大驚失色,“蒼壁城主駐守邊界也算久經(jīng)沙場,怎么會……”
“一切發(fā)生的太快,城主一死,蒼壁城軍心大亂,再加上大批魔軍神出鬼沒,竟然出現(xiàn)在了城內(nèi),內(nèi)外夾擊,我只好保留兵力,暫時撤離求援…”
“你做的很對。那第三點奇在哪里?”朱棠點點頭道。
“這個仇不染行軍做事出人意表、神鬼莫測,而且,他占領(lǐng)城池后從不殺戮,蒼壁城的神民們依然如常生活。你說奇不奇?”
朱棠點點頭:“確實奇怪。魔君棣忍出現(xiàn)了么?”
鐵蛋搖頭道:“沒有。往年也只是小批魔兵騷擾邊界。別說魔君了,像仇不染這樣的人物,我們還是第一次見。
不過說起來,一切都是因為十幾日前的一個夜晚,邊界封印不知為何突然出現(xiàn)巨大缺口,不知是不是天承使身體不適?戰(zhàn)神使等在鏡靈城可知緣由?”
哪有不適,他巴適的很。朱棠老臉一紅。
無炎看向朱棠面上,她微微不自然地偏開視線,臉上有些發(fā)燒。
總不能告訴大家是因為自己和白零……呃,為愛鼓掌,才導(dǎo)致封印出現(xiàn)缺口的吧?
天承使威嚴(yán)何在,她戰(zhàn)神使威嚴(yán)何在?
“那是因為天承使和戰(zhàn)神使他們倆…唔…唔…無炎你捂我嘴干嘛?”
無炎一把捂住木玄的嘴,咬牙威脅道:“不準(zhǔn)說,再胡說我燒光你頭上的綠葉子?!?p> 木玄趕緊閉嘴,不敢再說一個字。
鐵蛋撫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瞧著朱棠。
“咳咳,對了,”朱棠趕忙撇開話題道,“天星城有沒有做好防護?若是魔軍再次出現(xiàn)在城里該當(dāng)如何?”
怎吃香菜
摟著我摯愛的親們親幾口,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