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沈呈慕已經(jīng)把她推向風(fēng)口浪尖了,她已經(jīng)連脫身的機(jī)會都沒有了,既然如此,倒不如奮勇向前,奮力一搏,說不定還會有什么收獲呢。
可是夜色孤寂,人影罕至,她也只能慢悠悠的往前走了。
但四處無人,她真的是有點(diǎn)害怕,甚至是有些絕望,這便是逞強(qiáng)的壞處。
“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誰?”
也不知道走到了何處突然就傳來了一陣聲音,那聲音凄凄慘慘,好似一個死人的哀怨之聲,這死人來自于地獄深處,是來自地獄的惡鬼。
顧婼錦被嚇得一抖,連忙后退了一步。
但好在她知道這世上沒有鬼神,這說不定是什么人在那里裝神弄鬼,可是裝神弄鬼還是很可怕的,鬼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誰?誰在那里?”
她大聲厲喝了一聲,不僅是為了給自己壯膽子,也是為了嚇唬對面的人。
她知道自己若是不硬氣一些,很有可能就會被嚇跑了,可是哪里會有那么容易。
她可是帶著所有的勇氣而來的。
但對方依舊還是那句話:“還我命來……”
也不知道究竟是誰要了誰的命,顧婼錦也就不管那么多了,哆哆嗦嗦的就往前走,是片刻都不停。
她這一次終于是有著目標(biāo)的,那就是看看這鬼究竟是從哪里來的,又是一個什么樣的鬼?
走了許久終于見到了人,這個時候那聲音越發(fā)的大了,但幸好已經(jīng)就在眼前了。
只見那“鬼”一身白衣,披頭散發(fā),如今正圍繞在一個井邊轉(zhuǎn)圈。
說起來還真就挺像的,尤其是那長長的舌頭伸了出來,一雙眼睛烏漆抹黑的,很是深邃的都看不到神情了。
顧婼錦咽了一口吐沫,只覺得眼前的景象詭異的異常,但她就是不相信這世上有鬼,無非是有人想要裝神弄鬼而已,既然如此,她何必害怕。
就只是她赤手空拳的難免有可能會落了下風(fēng),這個時候她想到了沈呈慕,那好歹也是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個很厲害的男人,一個打倆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
可是這個時候偏偏就不在身邊,她就算是為剛才那番話后悔也已經(jīng)晚了。
可是她現(xiàn)在一點(diǎn)兒也不想后悔,畢竟利用沈呈慕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比著現(xiàn)在面對這只“鬼”還要危險。
既然如此她還是單打獨(dú)斗比較好,說不定還會有別的收獲呢。
可是總要有防身的家伙,哪怕是沒有趁手的兵器呢。
她思來想去,看來看去,只見地上有一節(jié)枯樹枝,她只好撿了起來,拿在手里。
但她依舊還是沒有底氣,這原本就是一場無妄之災(zāi),她來此實(shí)在是多余得很。
早知道她就信了邪了,說不定也就不會有現(xiàn)在的事了,可是后悔晚矣。
“誰在那里?別跟我裝神弄鬼的?!?p> 那只“鬼”早就已經(jīng)看見來了一個小姑娘,可是他并不著急做點(diǎn)什么,一般來說嚇一嚇也就跑了,更何況是這種一個人來的。
從前那些來此盜寶的人還不都是一樣,一個個的膽小如鼠,說跑就跑了,說到底什么都沒有撈著。
如今一個小姑娘只怕是走錯了,他可以大發(fā)善心的放過,更何況這原本就不是小姑娘的過錯。
是曾經(jīng)住在這里的人錯了,如今卻需要后人來買單。
“你是誰呀?我乃敬德太子,還不快速速退下。”
……
顧婼錦就奇了怪了,竟然還真有人承認(rèn)自己是敬德太子,這就不怕她出去一嗓子叫出來,把人招惹來嗎?
畢竟可是敬德太子,一個原本在所有人口中都已經(jīng)死了的人,可是現(xiàn)如今卻活了過來,這究竟是喜事還是壞事呢?
“敬德太子?聽聞敬德太子早就已經(jīng)死了,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你少在那里裝神弄鬼了,我要不要把人招來讓人辨認(rèn)一下你究竟是不是敬德太子?”
她說著就拿手里的枯樹枝往前探了探,想要看一看這人究竟有著什么樣的貓膩。
可是不曾想枯樹枝竟然被那個人一手抓住了,而且抓住了就不放手了。
“小丫頭,你膽子也太大了,聽沒聽說過不要到處亂撞?”
“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我就只聽說過在這個世上,根本就沒有鬼神之說?!?p> 顧婼錦還是有著自己的考量在的,這但凡要是一只鬼,絕對不會跟他在這里廢話,鬼哪里會有那么多可說的,只怕會立刻對她出手。
她只怕就算是死都有可能了。
哪里會像現(xiàn)在這個樣子,還有分說的機(jī)會。
更何況此人說自己是敬德太子,那敬德太子為什么這么多年都沒有露面,反倒是變成鬼出來了。
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分明就是有人在裝神弄鬼。
“小丫頭,是你孤陋寡聞了。我在此盤桓多年,根本就是從來都沒有見過你的,可見你就是孤陋寡聞了。趕快速速離開,要不然小心我吃了你,到時候只怕連骨頭渣滓都剩不下了,你哪里還能如此在這里和我叫囂?”
那鬼說道。
也就是如此,顧婼錦偏偏就是不信,她從來都不相信這世上的事是這樣的,更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說明白的。
“你少在那里嚇我了,放手!”
她揮動著手里的樹枝,可是根本就動彈不得,那人力氣很大,竟然就那樣抓住了,而且還有一種死不松手的可能。
可是這是顧婼錦防身的武器,她怎么可能會輕易的放手,兩相權(quán)衡之下就成了兩相對峙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在這里裝神弄鬼,難道就不怕來人抓嗎?”
“你可真是不講理,我都已經(jīng)說了我是敬德太子,這里是我的家,怎么可能會有人來抓我,小丫頭,你別太得寸進(jìn)尺了,真以為我不會吃了你嗎?”
說著,那“鬼”的大舌頭竟然搖來擺去的,真的有些陰森可怕的意思,可是顧婼錦哪里會是一個普通人,身為一個已經(jīng)重生過一次的人,面對這樣的場景,不過是小菜一碟而已。
說到底她才應(yīng)該是那個鬼,那個帶著仇恨回來的厲鬼,不死不休的那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