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咬虎!”
“主人,你煩…不煩?”咬虎從興奮到幸福到你夠了。
葉支支撫摸著咬虎的頭,笑得合不攏嘴,“沒想到,我小時候這么有眼光,雖然都不怎么記得了!”
“主人,你…不會是失去記憶了吧?怪不得,自那以后,你都不找我玩了!那你還記得藏我這的東西嗎?”咬虎不高興地問。
“珠子,我是不是藏了顆珠子?”葉支支探問。
“那珠子,你不是那天拿回去救人了嗎?”咬虎搖著頭一臉的不滿。
“唉,不好意思,你主人得了一場怪病,失去了很多記憶,我拿珠子去救人了?那珠子長啥樣?”葉支支不知所措地問,“那我還藏了什么?能都拿出來瞧瞧嗎?”
“當然可以,你等著,我一樣一樣給你掏!你那珠子藍不拉幾的,不太好看!”咬虎來了勁兒。
一張空白的“一紙鉛印”,一根白玉疊金重瓣鑲紅寶梅花簪,一盞走馬燈,一片燒得缺了角的鱗片。
除了走馬燈有點印象,其他都是什么啊,一個小孩兒藏這些東西做什么?葉支支納悶,當年的自己也太與眾不同了吧,四五歲玩“一紙鉛印”?還是空白的?
“主人?你有什么新的東西要藏的嗎?”咬虎打斷了她。
“噢,這些你都先藏回去,這張紙就是我現(xiàn)在要拜托給你的,一定要藏好!謝謝!”葉支支說著從衣襟里拿出紙放在床上。
就見咬虎突然變大占了一整張床的大部分,把葉支支擠進了床頭的小角落,抖落抖落渾身雪白的毛發(fā),張開了嘴,一口氣將這些東西都吸了進去。完事后,低下頭默默地不動彈了。
“你怎么了?”葉支支想了許久,還是沒想起來這是要干嘛就問道。
“我在等你摸摸腦袋,你說過,這是最好的朋友之間表達愛的方式,也是種表揚!快點?。 币Щ⒁话逡谎鄣卣f。
“哦!”葉支支伸手撫摸著他的腦袋,“表揚!”摸著摸著便掏出了擼貓的心,她來來回回把毛發(fā)撣得亂糟糟才心滿意足地收了手。
咬虎在得到表揚后,恢復成了小巧的模樣,“主人,有人來了!”
“剛才外面沒人嗎?”
“沒有???”
“支支,要吃午飯了,你醒了沒?”五師姐在門外喚著。
“哦,好!我馬上來!”葉支支答。
“我問你,如果有人來偷聽,你是不是能發(fā)現(xiàn)?”葉支支問。
“能啊,主人你小時候也問過這個問題!”咬虎說。
“我餓了,你吃什么來著?”葉支支有戰(zhàn)術的轉移著注意力,“哦,你那么些年應該都沒吃過東西,所以你吃或者不吃都沒關系,對不對?”
“有你這么當主人的嗎?我要吃烤雞!”咬虎饞得流口水。
“看你的表現(xiàn)!”葉支支把它裝回乾坤袋,晃了出門。
在窗框上的咬虎已經趴著看太陽東升西落了兩回,主人和她的大師兄還在沒日沒夜地寫啊,畫啊。期間來了不少人,不是來問要不要出去透透氣的,就是來問要不要吃點什么的,還有一個女人的聲音每到夜里就話茬子特多,講來講去都是些龍宮里的事??芍魅诉B個門都沒開過,只說東西放下,人先走,有事回頭再說!它呢,擔負起了保衛(wèi)工作,主人原話是這么說的:只要有來偷聽偷看的一律捉住,捉住有烤雞吃!好巧不巧的,這兩日,人啊,妖啊都沒來過。沒成精的耗子倒是隔三差五地來瞎蹓跶。咬虎正尋思著,狗拿耗子都算多管閑事了,老虎拿耗子算啥?這時,墻腳根扭來了一條細蔓芽,還新鮮嫩綠著!呦,敢情好,終于有送上門的嘍!
咬虎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它相當不專業(yè)地匍匐前進和幾度因扭得過分閃著腰而抽搐的行為,從戒備森嚴轉成目光呆滯的狀態(tài)。第一百零六次,嘛呀又摔下去了!咬虎在心里給人數(shù)著從墻上滑落的次數(shù),日影下移了不少,蔓芽還在努力地爬墻。他都在心里默默給它加過不少油了,怎么又在即將到窗框的節(jié)骨眼,功虧一簣了呢?做妖精難,做蔓芽難,做根傻不啦嘰的蔓芽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