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支支回頭看著說松手就松手的趙居延,喊道:“你放手!哥哥,哥哥我要去看皮影,你怎么不管不顧不說話???”
話音未落,人就被推進了門。一條鎖鏈將葉支支綁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呦,這是何方妖物,竟變成了本姑奶奶的模樣???”葉支支可是好不容易甩開還在隔壁老桂花樹上站著的小黑龍,自個兒爬墻而歸的,身上的灰還沒撣干凈呢,就在人家臉上一通亂摸。“噫,真是惟妙惟肖以假亂真的好術數(shù)?。 ?p> “你誰???怎么變成我的模樣,哥哥,你快放開我,把那賤人抓起來才是啊!”被綁的那個說。
“哥哥?趙居延,她居然這樣叫你?還叫得如此酥軟,怪不得被識破!”葉支支拍手叫好,“有定力,忍他人之不能忍,是為神龜!”
“二瓜,要不是我,你們能抓得住她?搞了三天,都沒成事!”趙居延回懟。
“拜托,那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你倆剛才那叫什么演技,看看人家,那矯揉造作地假摔,愁腸百結(jié)的哭腔,柔情似水的眼神,舉手投足間流露出的千嬌百媚,堪稱一絕!如此賣力不就是指望你倆能在大門口上演一出倆癡情少年為一花樣少女爭風吃醋當街大打出手之年度狗血奪愛大戲,結(jié)果呢,一個說松手就松手,一個說扔進門就扔進門,半點都沒有憐香惜玉的樣子,是男的嗎?是男的嗎?”葉支支指完趙居延指著小白龍,恨鐵不成鋼啊。
誰知他二人居然互擊了下掌,還相視一笑!
葉支支腦子里飄過了注孤身三個字。
“她是誰???”汪艷艷打門口經(jīng)過掃了一眼,隨便問了一聲,“不會是趙曉盈吧?”
葉支支笑著說:“呀,你一眼就認出來了?”
“這叫推理好伐!推…理!誰敢當著趙居延和小白龍的面把葉支支綁成粽子,旁邊還恰巧站著一個活蹦亂跳的,當我傻?。 蓖羝G艷自鳴得意著,轉(zhuǎn)念又問:“可是,你們是怎么抓住她的?”
“山人自有妙計!”葉支支扯著嗓子道。
“賣什么關子,說?。 蓖羝G艷說。
“就半夜醒來本姑娘突然不想坐以待斃,來了個引蛇出洞。”葉支支看了眼趙居延,想起自己當著他拍桌打凳叫罵著‘憑什么要讓人牽著鼻子走’,臉上一抹紅。
“說得簡單,趙曉盈什么時候是這么好對付的,你引蛇,也不怕蛇上竿倒著把你給吃了?”汪艷艷笑道,擺明不信。
“是挺驚險的,昨天就差點被她給逮著,幸好趙居延早在周圍必經(jīng)之路都讓小白龍施了障眼法,我和小黑龍才能跑得那么快!”葉支支坦白交代,“沒想到,她今天居然還易容成我的樣子,想想就后怕!”
汪艷艷看了看那張臉,“怎么還不把她那張臉卸下來,看久了怪不舒服的!”
“來了,”小黑龍端了盆水往里面倒了幾滴散著幽香的藥水,大喊一聲,“我要潑了,都散開!”
此言一出,能動彈的全都站得遠遠的,不能動彈的被潑成了落湯雞。
“哎,好一個鋼鐵直男??!”汪艷艷感嘆,葉支支連連點頭。
“快看,”小黑龍指著那張被腐蝕變形的臉,看著它正緩緩融化滴滴答答往下掉,問汪艷艷:“精不精彩?”
汪艷艷走上前去,看得有些目瞪口呆,被他這么一問,特別發(fā)自內(nèi)心的答了句:“真精彩。”
“你們這幫賤人,不會以為一根破繩子就能困得住我吧?”趙曉盈“嘭”的一聲掙斷了鎖鏈,向前撈了一把,把離她最近的汪艷艷給拽了過來,右臂順勢纏上她的脖頸,將她鎖在了胸前,“別亂動,要是一個不小心把我給嚇到,她的細脖子說不定就給捏碎了,那可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