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剛才給開的都是些溫和進補的藥,看來是覺得那癆癥是無需再治了?”小陸誠道。
大師兄搖頭,見葉支支與五師姐進了門,道:“支支來了,師兄正好同大家說件事,此次張一敞的病癥委實讓人驚異,師兄近日苦思冥想亦不得解,決定明日回谷求師父指點迷津,你三人可要照顧好自己,我盡量速去速回?!?p> “師兄放心,我會照顧好師妹的?!蔽鍘熃愕?。
“的確,求教師父也好,省得我們?nèi)鐭o頭蒼蠅般亂打亂撞?!标懻\道。
“那你和陸誠先回去整理出需要帶給師父的病案,我好幫你們轉(zhuǎn)交?!贝髱熜值馈?p> “是,師兄。”二人行禮后離開。
“支支,你說的那本書,師兄我可能知道它在何處?!贝髱熜挚粗~支支道。
“我就知道大師兄無所不知,無所不曉!那師兄回谷是不是就為了尋它?”葉支支問。
“是也不是。想要此書,你必須答應(yīng)我三個條件。其一,不得將此書宣揚于世,只能你我知曉。其二,你行事之前必須提前告知于我,未經(jīng)允許不得擅自行動。其三,如若欺瞞于我,甘受處罰??尚校俊贝髱熜诸^也未抬,就等葉支支回答。
“行??!”葉支支痛快答道。
“那簽字畫押!”大師兄拿出一張寫明條款的紙放于桌上。
葉支支終于感受到了大師兄的認真,拿起筆就寫,那是一氣呵成。
“支支,師兄不在時,老老實實在藥鋪呆著,不然沒人給你兜底……”
“好好好,我會乖乖的!等大師兄回來再折騰!”
趙居延來德善齋時,剛巧在路口就見著張一敞從藥鋪出來,汪艷艷正與之談笑風(fēng)生,卻見一個姑娘正在藥鋪斜對面的小弄堂口鬼鬼祟祟,時不時探頭探腦。片刻后,汪艷艷回了藥鋪,姑娘立即沖著其中一個侍女揮了揮帕子,那侍女跟張一敞說了幾句,便同那姑娘一起走了。他想了想那姑娘很是眼熟,仔細回想,似乎是被救女子之中最妖嬈嫵媚的,好像叫趙曉盈。便對影衛(wèi)說了句,跟著去看看。
影衛(wèi)緊隨其后,一路幾次險些跟丟,幸好此人今日臨時起意帶了一只小鴿子,在空中繞了一圈給他帶了路,才又發(fā)現(xiàn)兩人行蹤??蛇@兩人站在空曠曠的河堤上說話,根本進得身,離得最近的柳樹也是棵沒幾片葉子藏不了人的,自是無法探聽到什么消息。
趙居延正和葉支支頗有興致地聊著皮影戲,見那影衛(wèi)沒過多久就回來復(fù)命,起身向他走去,就在窗口旁問起話來。
兩人的話語就被葉支支撿了句聽,趙居延說,那趙曉盈本該早些日子就被送出了鎮(zhèn)子和那些被救的女子一同安排了去處,怎么會獨自留了下來?又問那影衛(wèi)她和張一敞的侍女看起來關(guān)系如何?兩人一路都做了什么……那影衛(wèi)最后就說,因河堤岸那棵禿楊柳無處躲藏,聽不到她二人的談話內(nèi)容。
柳樹?還是河堤上的?葉支支心里尋思著,或許可以找那精怪問問。
“小黑龍!我想出門透透氣!”葉支支嚷嚷道。
“貼身護衛(wèi)”小黑龍從房梁上跳了下來,說:“小姑奶奶,這種人家都殺到家里頭的時候,您還要出去?在院子里照樣能透氣曬太陽,您就放我一馬吧!”
“你不行啊,她是妖,你也是妖,人家都敢到處溜達,你就只能當(dāng)個藏頭縮腦的?你不敢,你姑奶奶自己去!不~許~跟~來~”說著葉支支整了整衣衫,起身邁步。
“你在說什么,什么妖,什么殺到家里頭?”趙居延問。
“還不是張一敞,今日來時,帶的侍女…是個妖!”小黑龍一把抓住葉支支的衣袖,“我也不能確定她究竟是個什么妖,但看著極…像上次我們遇到的狐族。我已經(jīng)叫大哥借把照妖鏡回來!哎,葉支支別走啊!你想上哪兒?。俊?p> “我想去河堤上吹吹風(fēng)!”葉支支道。
“你去那干嘛?又沒好吃的?!毙『邶堃苫蟮乜粗?。
“你想去找線索?”趙居延說。
葉支支笑著說:“挺聰明嘛!”
“那就一起去吧!人多熱鬧!”趙居延笑著對小黑龍說。
“也行吧,不過,到時我若讓你們藏起來,你們可要聽我的!”葉支支神神秘秘地說。
趙居延點頭微笑,小黑龍一臉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