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艷艷在她眼前揮了揮手,葉支支完全不想理她,就想回房靜靜呆一會兒,但心知這時候她是走不了的。汪艷艷已經(jīng)在她耳邊陶醉地訴說著昨日他倆重逢時的情景。葉支支腦海中回蕩著:不要試圖叫醒一個沉迷在愛情中的女人,因為除了雄性配偶的聲音,她可能什么也聽不到。葉支支焦躁地甩甩頭,一把捂住了汪艷艷的嘴,問:“你說實話,你是很愛,特別愛,愛到骨子里?如果他死了,你會跟他一起死嗎?”
“唔!”汪艷艷傻笑著,指了指自己被捂住的嘴。葉支支松了手,垂著頭也不看她,只希望答案不要太扎心。
“愛,自然是很愛。一起死?我看起來像崇高到需要為愛赴死忠貞不渝的地步?貞節(jié)牌坊誰愛背誰背,我是不敢也不配去褻瀆的!”汪艷艷堅定地說著。
“那就好,那就好,我的心可以放回肚肚里了!”葉支支開心得轉(zhuǎn)著圈圈,“對嘛,男人們都坦白說了,女人如衣服,兄弟才如手足,我們要是還那么把他們當回事,也太心水偏枯胸痹了!要我說,男人頂多如拖鞋,姐妹當如戰(zhàn)甲,同戰(zhàn)壕共榮辱?!?p> 汪艷艷和葉支支雙手互疊,用力地向?qū)Ψ近c了下頭。
天邊染得通紅的飛霞間灑落下清晨第一縷光。
對于一個廢寢忘食在斷簡殘編中苦苦尋求答案的人來說,天亮代表著一場挑燈夜戰(zhàn)失利。大師兄推開門,深吸一口氣,將滿屋堆積的困倦散了出去。
“師兄,師兄,怎么樣了?有找到什么線索嗎?”葉支支從汪艷艷那兒出來,就急急往這兒來。
“哎喲,葉支支你能不能大清早的別到處亂串門??!”小黑龍的聲音先飄了過來。
葉支支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順著方向抬頭,房梁上小黑龍正打著呵欠,“你怎么在這兒呢?!”
“我,”小黑龍指了指自己,“自然是老大吩咐,小弟從命啊,昨天夜里的情景可是壯觀無比,可惜您睡得早,沒瞧見!”
“說的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糊里糊涂的話,到底怎么回事?”葉支支還等著大師兄的回答,心里多少有點急躁,便道,“算了,算了,你等會兒再說。”
“葉支支,我可是守了你一夜,你怎么能讓我等會兒……”小黑龍從梁上蹦了下來。
“大師兄,書中可有發(fā)現(xiàn)?”葉支支走到大師兄身旁問。
“我翻遍了帶來的書,”大師兄搖著頭,無奈地說,“沒有找到前人成功治愈的記載,也沒有線索,到底是什么能讓此病起死回生??!?p> “什么起死回生?這種事不是只能靠法器來實現(xiàn)嗎?”小黑龍麻溜地答道。
葉支支和大師兄齊齊看向小黑龍,葉支支說:“你知道些什么都說出來,一個字都別省了?!?p> 小黑龍昂首挺胸著說:“相傳啊,遠到不能再遠的古代,有人寫了一本書,里頭記載了ta見過的所有新奇的事物,以及它們的使用方法說明。書里好像就記載了幾件能讓人起死回生的法器,這也我聽我家老頭講,可能也有關(guān)于如何長生不老的記載。更詳細的,我就不知道了!”
“這本書叫什么名字?”大師兄問。
“這書叫《物注》對不對?”葉支支看著小黑龍的眼睛說道。
“你…你怎么知道的?!”小黑龍震驚地回看葉支支。
“大師兄,這本書可能就在寶網(wǎng)樓里,你之前有見過嗎?”葉支支問。
“寶網(wǎng)樓里?怎么可能!寶網(wǎng)樓只收藏藥典,至多會有一些師父游歷時帶回來的記載奇聞逸事的小冊子……奇聞逸事?難……不可能…不可能…”大師兄猛抬頭望了一眼窗口,再看看葉支支,忽地愣了一下,再開口時道,“支支,師父對你從來親厚,寶網(wǎng)樓你也是從小逛到大,樓里的書你看得也不比誰少,更何況這種不務(wù)正業(yè)的東西,應(yīng)是你的最愛了,如果真有這本書,你會沒發(fā)現(xiàn)?”
葉支支面上笑得自然,心里暗道,寶網(wǎng)樓那么多犄角旮旯,就算小的時候偷偷摸摸鉆進去扯破過幾本藥經(jīng),后來不也是老早被修復(fù)過了,為什么大師兄的語氣中竟然還帶著些許不滿的小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