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素玉笑言道:“那感情好,你家的東西總是好的,聽說你們婆媳也特別要好,從不吵架呢!你不知道我家的那個媳婦,每天都和我吵架,我都不想吵了,她還是絮絮叨叨的不停,快煩死了?!?p> 嚴母道:“哪有外面說的那么好,一家人在一起難免的磕磕碰碰不礙事的。”
錢老太太道:“我那個兒媳也不生孩子,每天就知道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出去購物,喝下午茶,一天到晚啥事不干,就知道向我兒子要錢?!?p> 嚴母道;“都是一家人,哪有你的我的之分,他們年輕人愛怎么過就怎么過吧,我們頤養(yǎng)天年便好。”
冬日的風(fēng)漸漸凜冽,然而在開滿了暖氣的里間是感受不到外面的寒冷的。
明靜應(yīng)付了幾十桌的客人,身上已覺很累,撐著腰慢慢起身道:“母親,我們先回去了?!?p> 嚴母將孩子抱在嚴周的手中,道:“回家好好歇著,這邊的宴會有我們呢!”
嚴泉已經(jīng)醉意四起,撐著腦袋往大廳的外面而去。
靜夜里風(fēng)聲四起,聽得車外啪嗒啪嗒的作響,此時,竟下起了小雨來,酒店的院里池水被玉珠打出圈圈漣漪,又被明亮如晝的燈火掩映著,仿佛白日里賞景一般。
醒了一會兒酒,正要往里面走,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原來是嚴泉的初戀孟書,他也來到了嚴泉家的會所,似乎也是聚會。
時過境遷,嚴泉對他已經(jīng)毫無感覺,只是淡然的聞了一句:“你好,好久不見?!?p> 孟書亦道:“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嚴泉撫了撫自己鬢邊的碎發(fā),道:“很好,怎么你也來參加宴會?”
孟書道;“嗯,今天我兄弟結(jié)婚,我來這里參加婚宴?!?p> 嚴泉抬頭,道:“你兄弟?需要我?guī)湍阈值艽蛘蹎幔俊?p> 孟書道:“不必了,報我的名字不也可以打折嗎?難道你忘了嗎?”
“哦,也對,那么,祝你吃好喝好?!闭f著,嚴泉便要往里面走。
孟書拉著嚴泉的手道:“你,真的還好嗎?結(jié)婚了沒有?”
嚴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想起了過去他辜負了自己的那些場景,抹了一下眼淚,轉(zhuǎn)而笑道:“我結(jié)婚了,而且我有了孩子。”
“結(jié)婚了?還有孩子?那我們從前的山盟海誓呢?”
“山盟海誓?那不是都被你打破了嗎?是你對不起我的!”
燈光漸漸朦朧起來,連雨絲也成了纏綿的柔和銀色,嚴泉輕輕掩袖:“這夜的雨真美,也如那日你和別的女人纏綿的夜一樣,難道你忘記了嗎?”
“對不起,泉兒,那天我們都喝了酒所以···但是我這些年都沒有結(jié)婚就是在等你,我想和你結(jié)婚!”說著便伸出長長的手臂攬住嚴泉,低聲道:“我還愛你,你難道不知道嗎?”
嚴泉想掙開他卻掙不開他的懷抱,眼淚簌簌的往下掉,“你別虛情假意了,我已經(jīng)結(jié)婚生子,你自己保重。”數(shù)著便用力踩了一下他的腳指頭。
他疼得直跳腳,一邊道:“泉兒,我真的是真心的?!?p> 嚴泉一臉不屑,“大家都是快五十的人了,自重一點?!?p> 孟書他神色柔和,微微的望著嚴泉,笑意沉醉似春風(fēng),“我可是等了你好些年?!闭f著,便又一個女孩上前來挽著孟書的手臂,笑語晏晏的道:“這位姐姐是誰?”
孟書輕輕推了一下那位女孩的手,道:“一個故交,也是這座會所的老板?!?p> 那位女孩喜笑顏開,伸出手道:“您好,我叫艾依依,很高興認識你,過陣子我要和孟書結(jié)婚了,歡迎你來參加,也辦在這座酒店,沒想到能認識酒店老板,真是慶幸還能打折呢!”
孟書的臉一下子就僵化了,剛剛才說想娶嚴泉,一會兒的時間便有人來打臉,嚴泉也是得體大方,笑道:“恭喜你們,歡迎您能來我的酒店辦酒席,祝你們新婚快樂?!闭f著便要往里面走。
孟書再次拉著嚴泉的手臂,道:“我是因為家庭的壓力···所以才···”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說這種話,還要不要臉了!”嚴泉甩開他的手。
艾依依在門口聽了他們的對話,心中氣極,但卻表現(xiàn)出另外一種臉面來,嬌滴滴的問:“老公,你是不是和她有過一段,不過我不介意的,只要我們結(jié)婚以后你的心在我這里就可以了?!?p> 見孟書不言語,艾依依湊近他,笑意似輕輕的一朵桃花浮艷,道:“老公,若是還有什么心結(jié)那你便去找她好了,我不會介意的?!闭f此話的女人,心里得忍受多的的委屈和不甘,但艾依依就說了,顯得她自己特別的賢惠!
孟書一個轉(zhuǎn)身,將艾依依摟在懷里,道:“沒事了,要說的話剛剛已經(jīng)和她說過了,從此我的人生中再也沒有這個人了,我的心里只有你。這樣你可喜歡?”
細雨點點,有溫柔的橘紅色的燈光色澤,更夾著一點清亮的銀光,花叢中花朵甚是嬌艷,壓在薄薄的雪地里,艾依依笑言:“嚴家真是大方,在他的每一家酒店外面都實施了人工降雪,聽說這些雪都是從北方空運回來的呢!這樣的南方引得好多客人前來吃飯住宿賞花賞雪呢!真是好創(chuàng)意?!?p> 孟書和嚴泉當年未成事多少也有嚴母的阻撓,因為孟書家里只是一般的人家,嚴泉算是下嫁,嚴母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女兒下嫁,而且差距不是一點兩點,雖然現(xiàn)在黃嘉鴻家境也不能和嚴家比,但是也差不了多少,而且,嚴泉嫁給黃嘉鴻的時候年紀也等不了人。
所以當年孟書和嚴泉不單是孟書出軌那么簡單,更多的是嚴母的參與。
嚴母見嚴泉從外面進來,眼睛濕潤潤的,似乎哭過,便上前關(guān)切的問:“怎么了?泉兒?這么大好的日子你怎么哭了呢?是不是遇到什么人了?我聽說過幾天孟書會在我們的酒店辦婚宴,你不是遇到他了吧?”
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