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淵站在門口愁容滿面,嚴周勸他回去,他也是始終不肯離去,道:“畢竟這件事因我而起,我不能離開,等明靜過了危險期我才能放心回家?!?p> 如此,兩人便在病房里守了一夜,一個在里面,一個在外面。
翌日,醫(yī)生來檢查,明靜的身子依舊不能移動,連如廁都不能自己起來,明靜覺得很尷尬,生過兩個孩子的明靜,前面兩個都很順利,這一胎明靜懷的尤其的辛苦,現(xiàn)在居然要靠別人的幫助才能如廁。
雖然嚴周一點都不嫌棄,而且一直鼓勵著明靜,可是畢竟門外面還有一個李文淵聽著,明靜著實覺得郁悶,不肯在嚴周的幫助下如廁。
因此,明靜只好說沒有如廁的意愿,強忍著。
到最后,只好等嚴周去衛(wèi)生間了,明靜才悄悄的告訴醫(yī)生自己想要如廁,在醫(yī)生護士的幫助下解決完如廁的事項。
到了早飯的時間,李媽又從家里提了一壺安胎藥要明靜喝下,因為如廁的不方便,明靜只喝了一點便說不想喝了。
因為一直躺在床上明靜覺得已經(jīng)全身難受,她好想下來活動一下,醫(yī)生卻交代一定要臥床休息,不能擅自活動。
時間過得好慢,嚴周坐在她的身邊握著她的手給她溫暖和支持,一邊又給她讀讀佛經(jīng),讓她能安靜下來。
李文淵探了一個頭進來,笑嘻嘻的道:“原來明靜你就喜歡這些呀,怪不得你總是看不上我,趕明兒我也去學學佛,不過話說回來,我的店鋪里放了倉央嘉措,也算是有一點佛緣在身上的,明靜,你可喜歡倉央嘉措?”
明靜道:“喜歡是喜歡,但是也不過是喜歡那一兩首詩而已,其他的并不喜歡?!?p> 嚴周淡淡的道:“你回去吧,這里沒有你的事情?!?p> “大家都是擔心明靜才留下來的,憑什么你可以耽誤工作,我卻不能留在這里看著明靜呢?”
“憑什么?憑我是明靜的丈夫,你只不過是閑雜人等,守在這里算什么回事,等一下被記者遇到,記者又要亂寫一通?!?p> 李文淵想了想確實有這個可能,但還是不肯離去,篤定的坐在病房的外面,擺了一張桌子,吃著保鏢給他叫的外賣。
隨后保鏢又從家里搬來了一套茶具,和一盤旗子,他們幾個在外面消遣這時間。
直到三天后,醫(yī)生說明靜可以出院了,李文淵方和嚴周他們一起離開醫(yī)院。
深秋時刻,明靜帶著帽子,穿著厚厚的衣裳和嚴周一起上了私家車,一路平穩(wěn)且慢的回家。
時光緩緩前移,明靜也到了生產(chǎn)的日子,從產(chǎn)前陣痛道生出來在醫(yī)院足足住了五天,不負嚴母的期望,生了嚴母心心念念的孫子,嚴母喜歡得什么似的,抱在懷里輕輕撫摸著一畫的臉頰,剛出生的一畫,身子還是紅紅的,軟軟的,張著小嘴O型的打著哈欠,似乎很困。
又兼新年將至,嚴母手中的大小事務(wù)千頭萬緒,但她心中最重要的還是一畫的到來。
很多事情是交給了吳媽和李媽去打點,最重要的是,一畫的到來,嚴母宣布所有酒店帶薪休息三日,這一切的事情安排起來又是瑣碎加上瑣碎,不過想到可以普天同慶的休息三日,員工們無不歡天喜地的。
新年那一日,正好是一畫的滿月宴,家宴便設(shè)在重華居,酒店里素來熱鬧,更兼新添了一位小孫子,所愈加操辦得花團錦簇,極盡鋪排,白日一整日的百戲自不必多說,各種級別的歌星,喜劇笑星,吞刀,吐火,皮影,舞獅,雜劇各種雜記幻術(shù)引得路人和食客無不歡笑不迭。
至黃昏時分,俳優(yōu)調(diào)情吹笙,歌星們聞歌起舞,笙簧琴瑟之聲悠揚不絕。
外頭人工降雪了三天三日的大雪已停,窗外依舊是銀裝素裹的世界,屋外叢叢林木積著十厘米的厚的大雪,冰棱凝成水晶柱,如冰晶林一般,在院子里的艷紅燈火下折射出格外雪亮的光芒,用人工造成了一個琉璃的雪白世界。
如此繁華之夜,應(yīng)該是容不下誰的哀傷的。
華燈燦耀如星,萬千華彩中端坐于上的嚴母,一襲深青色的絲絨華服,難掩她高貴的模樣,亦透露出幾分深深的沉靜穩(wěn)妥,她的臉龐隱約在緋紅煙紫盛放的牡丹花下,璀璨的燈光下花朵一層層地渲染開絢麗的濃彩,連他的笑容一愈加迷離起來。
重華居里,鋪滿了紅絨錦毯,上有長幾縱橫。
嚴周與各位來賓把盞言歡,嚴母也和大家推杯換盞,李文淵在這種場合本來也是必帶美人的,今日卻一個人來,獨自坐在邊角自斟自飲,其中有好些極盡妍麗,青春貌美的女人找他說話,他也是淡淡的不肯多說話。
明靜還在喂奶,她坐在嚴周的身邊隨意的喝了一些果汁代酒,氣度優(yōu)雅從容,身后幾支條形舒朗的紅梅,恰好為她的一襲藕色的長裙做陪襯。
酒至半酣,人人眉梢眼角都有了三分春意。
有個眉不畫而自生翠的美貌女子向李文淵走去,紅唇微潤盈盈淺笑:“表哥,我好害怕外頭冷,這嚴家人工降雪降得雖然美麗,但是也著實讓人覺得寒冷不已呢!”說著縮了縮身子,做出一副令人憐惜的樣子來。
這女孩原來是李文淵的表妹林蔓蔓,久聞他有個表妹嬌俏美麗,今日一見果然不錯,只是李文淵總是看不上她,雖然是遠方表親,但李文淵總是以大家都是親戚不能在一起的話來搪塞這位表妹,這位表妹也是癡的,一連數(shù)年都追著李文淵不放手。
李文淵雖然風流,但是獨獨對這個貌美的表妹不感冒,也許是得來太簡單了,所以沒有挑戰(zhàn)性,所以便越發(fā)的不喜歡這個表妹。
林蔓蔓瞧著主桌的明靜,道:“表哥,你喜歡的就是那位有夫之婦嗎?看著是挺美的,但是人家有老公了呀!”
李文淵揚了揚眉,道:“你少管閑事,她的美不是你這種庸脂俗粉能看得懂的?!?p> 林蔓蔓笑道:“不過是一個生了三個孩子的婦人,我到看不出她有什么特別之處,令我的表哥魂牽夢縈,從此不再花叢中過?!?p> 李文淵喝了一杯酒,道:“和你的酒去吧,今天是人家的大日子,別撒酒瘋,少說話?!?p> 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