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了吳媛媛,夫婦倆著實也是累的不行了,收拾了一下留在這邊臥房的東西便一起回了老宅。
老宅里吳媽可開心兩個人回來住了,笑的眼睛成了月牙,嘴快咧到耳根子去了,一直同白蘇說他們回來住好,寬敞,又安靜,而且有人跟她作伴兒。
白蘇的困勁上來了,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吳媽閑聊了幾句就要回屋,結(jié)果被吳媽看她萎靡不振的模樣想到了什么,神秘兮兮的拉住問她這個月月信來了沒。
白蘇一開始還沒轉(zhuǎn)過彎來,后來才想起來是姨媽,又算了算時間,估計是要晚幾天,就搖了搖頭,一臉困頓的模樣看著吳媽緊張兮兮的樣子:“還沒呢,遲了些日子,但不打緊的?!?p> 可吳媽卻拍了她一下,臉上笑意更甚道:“什么不打緊?你莫不是有了吧?不然怎么大白天這么困?最近覺得惡心嗎?是不是總是很累?”
“嗯???”白蘇一下子有點清醒了,有點不敢相信的看著八卦的吳媽:“不會啊,我上個月來過?。∶總€月都會推遲一點點。”
吳媽笑了笑,湊近問她,這個月有沒有和陵游經(jīng)常同房。
“額……”白蘇有點尷尬,事實上這靠兩個多月了,一次也沒有啊,這小老太太想抱娃肯定沒希望了,就搖了搖頭:“沒怎么樣。我和相公現(xiàn)在不太想要孩子?!?p> 一聽這話,吳媽小臉?biāo)查g就不開心了,開啟了念叨模式:“怎么能不要孩子呢!你倆成婚都一年了,再沒個孩子,人家要說閑話了!”
果然,到哪個年代都有催婚催生的,她剛想說現(xiàn)在沒什么時間帶,就聽見后邊陵游突然攬住了她的腰,唬的她一個激靈,他揉了揉她的腦袋以表安慰,然后笑盈盈在她額頭親了一下,對吳媽道:“吳媽,我們會努力的?!?p> 這本來是私房話,結(jié)果吳媽太投入都沒發(fā)現(xiàn)陵游來了,他一摻和就有點尷尬了,輕輕地拍了他一下,嗔怪的說了句:“女子說話你偷聽,也不害臊?!比缓缶挖s緊走了。
等吳媽走后,陵游突然打橫抱著白蘇進(jìn)了臥房,白蘇誒了一聲,就已經(jīng)被他放到了榻上,他整個人就欺身壓了上來,將頭輕輕埋進(jìn)她的脖頸,溫?zé)岬暮粑鼑姙⒃诓鳖i出癢癢的:“娘子~不然我們要個孩子吧!”
白蘇正困勁足呢,也沒聽清他說了什么,就以為他是累了不想動,就輕輕推了他一下,壓在她身上感覺有點喘不過氣來了都:“你好生睡下,這樣要著涼的?!?p> 結(jié)果陵游卻沒動靜,只是將頭湊到她耳邊輕輕的吻上了她的耳垂,然后呼吸變的灼熱,吻也從耳垂延伸到了她的唇,他騰出原本抱著她的手輕輕的捧住了白蘇的臉,眼神迷離,聲音極具魅惑笑了一下放低了聲音重復(fù)一遍道:“娘子……我想要…”
“額……嗯?”
本來還在困到白蘇腦子里一個炸雷,心里想:他剛剛說什么了?WC?他要開車了?要吃肉了?
“誒!你先等等嘛!唔……”
她自己都還沒想完該怎么拒絕,身體反應(yīng)比她更誠實,人直接就被他接下來的深吻攻陷,成功的在這個身體內(nèi)被吃干抹凈。
等到沉沉一覺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說大中午了。兩個人早飯沒吃,這下直接合并到中午飯一起吃了。
“嘶……”雖然有心理準(zhǔn)備,但是白蘇覺得這感覺依舊不是特別好,她掙扎著坐了起來,邊上的陵游還在睡,睡顏安穩(wěn)平靜,睫毛隨著呼吸輕輕的顫著,嘖,這雖然不是白蘇第一次盯著人睡覺看,但是真的長得好看就是怎么看都看不夠!而且他側(cè)著睡的,前襟素白的寢衣松松搭著,正好展現(xiàn)了個誘人的V字。
吸溜…
趕緊起床穿好衣服,陵游下意識的摸了摸身邊已經(jīng)空了,猛的睜眼,白蘇已經(jīng)在梳頭發(fā)整理儀容了。
“娘子,昨天一夜沒睡,現(xiàn)在起來作甚?”他的聲音慵懶魅惑,是相當(dāng)磨人的小妖精了。
白蘇到底第一次,雖然兩個人舍友了這么久已經(jīng)看慣了彼此起床的模樣,但今天不太一樣,她都沒好意思轉(zhuǎn)身過去看已經(jīng)蘇醒了的他,背對著他道:“我餓了。去吃點東西,你再歇會兒?!?p> 陵游笑了笑,也從床榻上起身到了妝臺前摟住了小媳婦的腰,吻了吻她的臉頰:“娘子再陪我睡會兒?”
白蘇老臉一紅,轉(zhuǎn)身推了他一下:“大白天的注意影響!”
陵游耍賴,上下其手撓她癢癢:“這是自己的宅子,怕什么影響?”
白蘇哭笑不得,趕緊起身脫離了他的魔爪對他道:“我真的餓了,你要睡再睡會兒,那兒水給你打好了,要洗漱也可以。拜拜!”
然后開門一溜煙就跑沒了。
既然已經(jīng)醒了,陵游也沒再睡下的習(xí)慣,也洗漱收拾了準(zhǔn)備吃飯。
吳媽對小年輕這種秀恩愛表示了視而不見,就囑咐著陵游多吃點肉和韭菜,有力氣,陵游一臉迷惑,惹的白蘇吃著吃著差點笑出來。
下午因為要回衙門寫文書,本來白蘇是想和之前一樣穿著捕快服和小切他們?nèi)ソ稚献咦撸Y(jié)果陵游以太累,晚上還要繼續(xù)奮斗為由拒絕了。白蘇這才想起來,差點又忘記同他說暫時不要孩兒的事兒了。
在去衙門的路上,走到一處僻靜點的地方,白蘇開了口:“相公,跟你商量個事可以不?”
陵游心情甚好,看著藍(lán)天白云,鳥語花香無不是美景,自然對她的話也無不應(yīng)承:“何事?娘子說便是?!?p> 白蘇站住了身形拉著他看著自己,聲音越說越小,道:“相公,我不反對要孩子,但現(xiàn)在我們先不要,好么?我還沒準(zhǔn)備好當(dāng)個娘親呢。
畢竟在這個時代,成婚之后,孩子是首要的,婚后不育,基本上是要被鄰里嘲笑的,聲所以盡管陵游平時很慣著白蘇,她也不是十分敢開口。左右都是忐忑。
陵游聽完先是愣了一下,隨后微微一笑,湊近她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娘子的身子,娘子做主。不想現(xiàn)在生。我們晚些生無妨,就是想……”他頓了頓,給了白蘇一個你懂的的表情,畢竟已經(jīng)這么久了,她身體應(yīng)該可以了,再憋下去總要瘋一個。
然后又補充了一下:“畢竟日子還長,何必急在這一時?你說是不是?”
“真的?”白蘇有點不敢相信他對孩子居然沒執(zhí)念。
陵游鄭重點頭:“你的身體你做主!”
“嗯嗯!”白蘇當(dāng)即開心的點了點頭,結(jié)果回頭想想,這話就是廢話,如果為愛鼓掌,以現(xiàn)在的避孕措施,中彩真的不是說說而已,真的要自己做主就不能任他想要就給了。雖然她對這方面沒什么抵觸,但想到可能中招,她決定以后還是能不招就不招他,不然吃虧的永遠(yuǎn)是自己。
等到了兩個人手牽手衙門內(nèi)堂,里面吳媛媛正在和云雀正上上下下的不知道忙什么呢。
一邊正在井邊擇菜的瑛瑛看見白蘇來,迎過來的時候還驚訝了一下:“夫人,大人,怎么今天還過來?”
陵游沖她一笑,從袖子里拿出包路邊買的蜜餞給她:“今天要來回些昨天晚上事情的公文,夫人就一起來了。你們在這大張旗鼓弄什么呢?”
瑛瑛還沒開口,吳媛媛倒是近了前,棕發(fā)簡單的梳了個家常發(fā)髻,小臉未施粉黛,眉卻不畫而黛,唇不點而朱,也換了素凈清雅的黛色衣裙,簡單利落卻也襯的膚白如凝脂,好一個出水芙蓉般的女子,只是細(xì)嫩的手里拿的抹布實在不協(xié)調(diào)。
她近前對著二人盈盈一拜,溫聲軟語:“回大人,我們主仆二人只是因為暫時借住于此,卻才疏學(xué)淺,手腳粗笨,不能為大人和夫人分擔(dān)事物,便只能打掃廳舍,希望夫人和大人來府衙的時候覺得清爽些。”
“額……”
這話白蘇粗一聽覺得只是她說她覺得閑著沒事干,可細(xì)品就知道,這不就是擺明了說她和瑛瑛不會收拾衛(wèi)生嗎?
想著,她趕緊拿過了吳媛媛手里的抹布遞給了邊上的瑛瑛,笑盈盈拉著她的小嫩手道:“這哪里好勞動姑娘,來者是客,怎么能讓客人動手收拾呢!讓瑛瑛簡單收拾一下就是了,到底這里只是暫居之地,我與陵大人以后也不打算住在府衙內(nèi),覺得還是老宅更幽靜愜意?!?p> 說完,還看了看邊上的陵游。
陵游會意,淺淺一笑,頷首道:“是?!?p> 白蘇的意思就是:臨時住住的地兒,所以也沒細(xì)收拾,你住這也是暫時的,我們以后也不回來住了,你少忙活叭。
吳媛媛微微含笑:“夫人還是覺得我粗笨做不好這些事情么?其實在家中,也時常親執(zhí)灑掃,做起來都是順手的事?!?p> 瑛瑛聽不下去了他們這些文縐縐的對話了,直接了當(dāng)?shù)膶Π滋K和吳媛媛道:“行了行了,我去灑掃就是了,勸你們半天不聽,半天也就抹了幾根柱子,磨磨唧唧的?!?p> 說完,拿著抹布去遠(yuǎn)處云雀那提溜了水桶打了水,麻溜的就去收拾去了。留下拼命憋笑的白蘇和眉頭抽搐的陵游以及非常尷尬的吳媛媛。
不過吳媛媛畢竟是大家閨秀,也沒和瑛瑛一般計較,只是垂首嘆息:“果然還是做不好的?!?p> 白蘇拍了拍她的肩:“媛媛,沒事,瑛瑛不會說話,別往心里去,灑掃不用你們弄的,但擇菜你們可以幫幫忙,我們這里是有空就幫忙擇,不擇沒飯吃。二位可以去幫瑛瑛的忙,我同大人先去處理一下公文的事物?!?p> 說完,拉著陵游就進(jìn)了里面的屋子的書房關(guān)上了門。
吳媛媛見此情景,眼神一凜,斜睨了那關(guān)起來的門一眼,眼中無限不甘。云雀站在后頭不知道怎么辦是好。
還是吳媛媛認(rèn)命,真的就去幫瑛瑛擇菜去了。云雀也只好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