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節(jié)講到青鸞找到暗龍衛(wèi)的老巢,聽了他們首領的講述,才知道,這幫人是先帝安排好的暗棋,是來追隨預言中的“鳳主”的。雖然不知道這幫人是否還有其它目的,但是,青鸞知道,隨著越來越接近帝京,接近權力中心,像這種暗棋怪招肯定會越來越多。既然打算登臺唱主角,現(xiàn)在有人給搭好了戲臺子,難道自己還沒膽量上臺嗎?
青鸞對暗龍說:“你們的情況我有了大概了解,想跟著我也可以,但是得讓我看到你們的價值,總不能讓我養(yǎng)著一幫廢物吧?”
暗龍趕緊表態(tài):“鳳主請放心!我們的本事自會讓您滿意。別看我們現(xiàn)在落魄了,主要是先帝去的突然,把我們分裂出整個皇家暗衛(wèi)的計劃太倉促。四個皇家暗部就像每代皇帝的四肢,是協(xié)調(diào)運作地,我們突然被分裂開還能堅持十多年,可見也不是無能之輩,如果主子能給我們一次機會,您會看到我們的忠心和能耐地!”
青鸞點點頭說:“我可以暫時收下你們,也請你們都記住了,我既然敢收,就有本事治住你們,千萬不要在我面前打小算盤,后果你們承受不??!”
在場的所有暗龍衛(wèi)們,跟著首領集體跪拜行禮:“我等愿誓死追隨,絕無二心!”
日久見人心,青鸞也不在乎一時的誓言??吹竭@幫人鐵了心地要跟著自己,也沒道理拒絕。喚來了完顏卓吩咐道:“卓首領,你先帶人來安排一下這些人,該解毒的給解毒,該治傷的給治傷,過后要打散收編,物盡其用,發(fā)現(xiàn)有二心的,殺無赦!”完顏卓拱手抱拳,道:“是,謹遵小姐令!”
完顏卓帶人去安頓暗龍衛(wèi)了,青鸞回頭又盯上了這個天機寺的大和尚:“請問大師怎么稱呼?”
大和尚回答:“貧僧法號覺緣?!?p> 青鸞:“覺緣?敢問大師,修行幾十年,您覺察到了什么緣分?您覺得,你我之間是什么緣分?”
覺緣大師回答:“你我之間是主仆之緣?!?p> 青鸞:“呵呵······大和尚,你怎么就能肯定我會收下你呢?我收下暗龍衛(wèi)不代表也會收下你。天機寺好厲害的心計?。∵@么算計我一個小姑娘,到底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呀?別告訴我你一概不知,否則我真的要滅口了!姑奶奶可沒時間跟你在這里扯皮!”
對于青鸞的突然變臉,覺緣好像也不意外:“鳳主不必疑慮我等,等機緣到了,你自然會明白一切。”
青鸞:“還挺會打啞謎!早先剛到公主的宴會山莊,我就感知到三個高手氣息,其中一個就是你吧?在暗龍衛(wèi)受騙行動,中毒被追殺的時候,你為何冷眼旁觀?別告訴我你無能為力!”
覺緣呵呵一笑:“鳳主,我不是他們的保鏢,對他們的生死不負責任。解救他們的也不應該是我,需要收買人心的是鳳主。不讓他們吃點苦頭,見識一下鳳主的本事,怎會甘心臣服?”
青鸞:“呵呵······你這出家人也是玩弄權謀的高手啊!這么說,這幫蠢貨沒有被追殺干凈,是你暗中相護了?我可不相信這幫老弱病殘能撐到我來解救他們。追殺他們的是什么人?”
覺緣道:“鳳主如果想知道具體原因,何不讓這新收的屬下去查?順便也試試這些人的本事。”
青鸞笑道:“哈哈······大和尚,我覺得你挺適合擔當軍師一職。”
覺緣:“多謝鳳主賞識?!?p> 青鸞:“你這仙風道骨的外表,怎么配了一副狐貍心腸?在我面前暴露這么多,真不怕我滅口?”
覺緣:“鳳主的心胸怎會容不下我這等小手段?坐擁天下之人,應該是膽比天大,心比海寬,伸手攬日月,抬腿跨山河。”
青鸞:“呵呵······這高帽子帶得舒服!不過我還是沒有收下你的理由!出家人還是去天機寺繼續(xù)修行吧!既然跳出了紅塵,就別再招惹世俗瑣事了。”
覺緣:“阿彌陀佛!······”
“大師,怎么是您!”覺緣正說話期間,忽然被剛進來稟告事情的歐陽靖打斷:“大師,您怎么在這里?您不是道士嗎?怎么又成了和尚?”
覺緣回答:“阿彌陀佛!歐陽施主不必被表象所累。當初想收你為俗家弟子,是因為知道你父親不可能允許你拜和尚為師,所以略微改變了一下外貌?!?p> 青鸞奇怪地問:“歐陽靖,你認識這個大和尚?”
歐陽靖回頭向青鸞解釋道:“小姐,這個就是傳授我卜算技能,帶我修習陰陽八卦陣法的人。沒想到,能在這里遇到大師!”
青鸞又問:“覺緣,你怎么知道歐陽家主不會允許他兒子拜你為師?”
覺緣呵呵一笑:“世人的愚見罷了。當初歐陽施主的母親生產(chǎn)前到天機寺進香,求佛祖保佑能為歐陽家誕下嫡子,保佑自己能順利生產(chǎn)。當時我正好在場,不知道歐陽府邸有何齷齪,只看出了歐陽夫人八個月的孕相,卻中了高劑量的滑胎藥。是佛祖慈悲,聽到了信女的求救,派我出手相救罷了。就是因為歐陽夫人在天機寺早產(chǎn)大出血,是我出手救了她們母子,卻不曾想,讓歐陽家主生了心魔,自此幽閉嫡妻,憎惡和尚?!?p> 青鸞嗤笑道:“還真是愚見!醫(yī)者父母心,哪里還分什么男女!這個歐陽家主無非是擰巴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看了身子。難道一尸兩命才能合他的心意?一個女人的命,到底比不過他的面子重要!歐陽靖,幸虧你是個男孩子,否則,剛一出生就得被你老爹溺死!”
歐陽靖被青鸞說的一陣尷尬,因為一出生就被帶離了母親身邊,一言一行都是父親教導,只與父親感情深厚,被青鸞這么說一通,也不能憑空產(chǎn)生一絲一毫的母子之情。一個男人,如果沒有與母親的相處時間,沒有種下母子親情,那他一輩子都不可能理解那個偉大的女人為自己付出了什么,犧牲的是什么。等到他以后結婚娶媳婦,也很難明白媳婦的心。這個感情缺陷也是將來他和李瑩瑩之間最終走向悲劇的根本原因。此是后話,以后再詳細說。
經(jīng)過這件事,青鸞對這個大和尚改觀了不少,問道:“大和尚,你是早就算出了和這個歐陽靖有緣嗎?”
覺緣回答:“鳳主,緣起緣滅,都在人為。我既然沾染了因緣,只能盡力而為,歐陽夫人幽閉雖非我之過,但能全她母子情緣,也是老衲功德無量。”
青鸞:“所以你就在他父親的偏執(zhí)教育中注入了一些緩沖劑?讓這可憐的孩子能想到母親的苦。還真是有心了。”
覺緣:“阿彌陀佛,老衲能力有限,是苦是甜,還得靠歐陽施主自己去體會,人心百態(tài),各自修行,老衲也無力干涉?!?p> 青鸞挑人,不但注重能力,更挑人品,此刻對覺緣有了改觀,也不再排斥他那天機寺的身份了:“大和尚,如果你想留在我身邊,就暫且留下吧!雖然我對天機寺感覺不好,但是到目前為止,還真沒見天機寺對我有什么不好的行動,是我太想當然了。不應該僅僅只憑想象就下決定?!?p> 就這樣,青鸞不但收編了暗龍衛(wèi),也留下了一個大和尚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