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要散步,直接喚哥哥幫忙就行,這么費力干啥?!耙徽Q鄣墓Ψ颍竭M不知從那竄出來。
啪啪幾聲,冉進雙掌互拍了幾下,奎三帶著一個瘦得像麻桿一樣的高個男子小跑進來,小心翼翼地抱起李玄河到屋外兩長桿綁定的藤椅上,李玄河剛想問這是要干什么,冉進高喊:“走嘞,劍北關(guān)上看風(fēng)景嘍。“
“等等,將軍,不是要把他當(dāng)口糧上桿烤嘛,怎么先看起風(fēng)景來了,也對,看完景色,肉松馳下來,更好修理。“奎三摸著瘦削的下巴,若有所悟道。
“修理你個頭!好好伺候李兄弟,要讓他滿意,并且舒舒服服,否則對你二人上油沾馬鞭?!叭竭M大聲斥罵,威脅恫嚇。
李玄河被抬在藤椅上走上了街頭,看著四處凄慘悲涼的景象,讓自己想到了當(dāng)年同樣是守城看到的滿目瘡痍的景象。
一股巨大澎湃的力量從小腹中緩緩升起,李玄河感覺自己的熱血力量正在噴薄恢復(fù)。
突然,巨大號角聲響徹劍北關(guān),所有軍士快速向城樓跑去,奎三和后面的高個幺五抬著李玄河亦飛奔而去,冉進早健步如飛閃電般不見蹤影。
剛到城樓上,漫天的箭雨而來,奎三和幺五抄起盾牌,拖拽李玄河與他們一道蜷縮在盾牌下,也許是箭太密集了,三個人在兩張盾牌下危險連連。
突然,李玄河高高站起,隨手抄起長桿藤椅,旋轉(zhuǎn)式的舞動,竟然一大片之地,無一枝箭落下,皆被藤椅和長桿擊飛。
閃縮在盾牌下的士兵,看到李玄河如天神般威風(fēng)凜凜'橫掃'箭枝,均大聲贊喝。
不遠處一樣縮在盾牌下的冉進,看到李玄河的神勇表現(xiàn),雙眼放光,大喜道:“賺大發(fā)了,以為是口糧,原來是會耕地的牛,而且是會耕地的奶牛,哈哈……“
冉進舉著盾牌,緩緩靠近李玄河,并大聲呼道:“哎,奶牛,你悠著點,千萬不要受傷了!“
看李玄河沒反應(yīng),啪的一聲,冉進用手掌打了自己一下腦門,想著也太犯渾了,李玄河怎么會聽得懂奶牛是在叫自己呢。
“李兄弟,趕快蹲下來,箭太多了,你再這樣,會被射成小花牛的?!叭竭M再次快速移動,已來至李玄河身側(cè)。
李玄河此時亦感到自己太扎眼,應(yīng)該低調(diào)一點,正準(zhǔn)備扔掉藤椅蹲下來,箭雨卻突然無緣無故停了下來,關(guān)外傳來陣陣戲謔笑罵聲:“今天的開胃菜,怎么樣,冉進你們這幫縮頭烏龜,好好享受吧。“
騰的一下,冉進躥了起來,大罵:“你奶奶的,龜孫子王八蛋,老子就算是縮頭烏龜,也是你爺爺輩的,親親的龜孫子……“
“冉進,你也蹦跶不了幾天了,走著瞧,大爺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計較?!笆茌p抖韁繩,噓著口哨,驅(qū)馬離開。
冉進臉唬著,看著好似松了口氣的士卒道:“他媽的,以后給我爭口氣,我們一定堂堂正正地?fù)魯∷麄?,走出劍北關(guān)?!?p> 突然,隨意一瞄,看到意欲下城樓的李玄河,立馬結(jié)束訓(xùn)話,連聲呼喊:“奶牛,等等我。“
“奶牛,冉進嘴里叫出來的,肯定不是一個好稱呼?!跋鲁菢堑睦钚有睦锵胫?p> “阿嚏,阿嚏……“冉進在后面連續(xù)打了幾個噴嚏,但是腳步不停地追上來。
“我去城中去轉(zhuǎn)一轉(zhuǎn),你不用陪著我了。“李玄河左瞄右看的,自己踅摸著路。
“奶牛兄弟,劍北關(guān)內(nèi)現(xiàn)在到處是饑民,你吧,身體剛恢復(fù),萬人碰到群體'打砸搶',我怕你應(yīng)付不了,我陪著你是為了保護你,再說了,有冉將軍在旁保護多威風(fēng)?!叭竭M擠眉弄眼,騷首弄姿道。
“噢,原來是這樣,不過先聲明,陪同保護可以,但一概免費?!袄钚铀苹腥淮笪?。
“免費,奶牛兄弟說笑了,劍北關(guān)是買賣公道的場所,凡事都講利得,臉皮奇厚的人才會說免費,當(dāng)奶牛就要有奶牛的樣,吃了草該付出一定要付出?!叭竭M一副大義凜然的態(tài)勢。
“那這樣,我可以出三塊晶石,地點由我選,去不了,就沒有?!袄钚涌此仆俗屢徊健?p> 冉進馬上滿眼放光竄上來:“講,我隨叫隨到?!?p> “我想到城外去遛遛,反正在城里,閑下來有的是時間轉(zhuǎn)。“李玄河立馬拋出了地點。
“哼,晦氣,一道回家?!叭竭M舉馬鞭抽在地上,發(fā)泄著不滿。
“有面或烤地瓜吃,一個晶石?!袄钚颖持窒蚯澳钸吨?。
冉進頓時精神抖擻地與李玄河回到家里,一頭扎進后院,足足挖了一尺深,取出了一個半個拳頭大小的小地瓜,拿到前面,很不情愿地遞給李玄河。
“哥,今天有地瓜吃,你從那弄來的?“冉秋正好回來欣喜地問道。
“去去去,這是給奶牛兄弟補身體的,奶牛兄弟大病初愈,需要吃好一點。“冉進一臉不耐之色。
冉秋一聽,立時露出鄙夷之色:“一聽就知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哥怎么可能發(fā)善心,那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
“哈哈,不愧是我冉進的妹妹,知哥莫若妹,看,一塊白晶?!叭竭M沾沾自喜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