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之上。
大夏仙朝的三皇子,當真是人中之龍,不僅生得一副好面孔,又善于交談,而且一身修為也在同輩之中,少有人能與之并肩。
“仙子,此次試煉過程中,不知可否與在下并肩而行,也省的荒古圣地的兩位,來找你的麻煩?!?p> 禹成對太初圣地和荒古圣地之間的芥蒂,也多少有些了解,便想著在這方面做一些文章。
“殿下的好意心領(lǐng)了,只是三家向來同進退,當年的一些事情,說起來并無對錯之分,歸根結(jié)底還是個人的實力問題。若此次能與荒古圣地的兩位論道一番,說不得也是一番美事?!?p> 顏梓柯斟酌著言辭,盡量不得罪這位三皇子,同時也在婉拒禹成對她的心意。
此生向道,并無締結(jié)道侶之心!
這就是顏梓柯的真實想法,但卻不能直截了當?shù)膶θ首用餮裕幌M首幽軌蛲ㄟ^此番交談,明白她的心思,從而斷了和她結(jié)為道侶的念頭。
“如此倒是在下多慮了,不過若是荒古圣地以多欺少,或者是故意痛下殺手,在下也不能袖手旁觀,總歸要站出來為仙子討一份公平。”
顏梓柯思慮再三,最終還是點點頭,對禹成說了一句謝謝。
“當真是可笑至極,明明自己在以勢壓人,卻張口閉口要幫別人討要公平,不知什么時候,大夏皇子的臉皮竟然可以厚道如此地步,今天當真是漲見識了!”
嘶!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皆是心中一驚!
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如此嘲諷奚落大夏三皇子?
定睛一看,來人一身黑色道袍,嘴角上揚,面帶譏諷之色,相貌氣度借不輸于三皇子,也唯有荒古圣地的圣子燕無云敢如此不把禹成放在眼中。
要打架了!
開打開打!
林月夜雙目放光,這個時候,荒古圣地前來此地,而且還說了剛才那番話,無疑就是在挑釁禹成。
挑釁?
似乎程度有些輕了,簡直就是紅果果的打臉!
這要是不打起來……
那就得和顏梓柯打起來!
不管是和誰打,都是一場好戲,林月夜要不是顧忌著形象,此刻就要搬來座椅,準備等著好戲開演。
三皇子此時已經(jīng)站了起來,在閣樓上居高臨下。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禹成此時是非常的憤怒。
“我道是誰?原來是與荒古圣女并列的荒古圣子,今天怎么有興趣,獨自一人出來了,不知貴派圣女又在何處?”
禹成一波反嘲諷,恰好擊中燕無云的痛處。
當下兩人猶如針尖對麥芒!
菜刀砍電線,火花帶閃電!
燕無云冷哼一聲,說道:“莫要耍嘴皮子功夫,可敢與我做過一場?”
禹成自是無懼,從閣樓上飄然而下。
人群在這個時候,都識趣的往后退出了好遠,配合得十分默契。
某路人牌圣子,還特地招呼自家?guī)煹軒熋?,盡可能往遠處退一些,莫要打擾了兩位天才的表演……切磋論道。
顏梓柯心中終于松了一口氣,盡管荒古圣子燕無云并不是為了解救她而來,但終歸是幫到她了。
此刻,顏梓柯心中竟希望燕無云能夠贏下禹成,最好是那種按在地上摩擦摩擦的那種!
簡直是太欺負人了!
顏梓柯眼睛微紅,隨后一抹道韻流轉(zhuǎn),微微有些異樣的情緒,又恢復了平靜。
此時,燕無云和禹成,周身已是大道之力環(huán)繞,一抹抹高深的道韻若隱若現(xiàn)。
轟!
兩人隔空對了一掌,各自往后退了一步,不分上下。
這只是試探性的出手,可足以讓圍觀的人驚嘆不已。
林月夜估摸了一下,他得拿出五成功力才能接下這一掌,而很顯然,燕無云和禹成剛才調(diào)動的修為最多也就三成。
這就是某不思進取圣子的真實想法,沒有然后了,絲毫不覺得自己辱沒了‘圣子’的名號。
燕無云用大道凝鼎,禹成用大道凝斧,兩人已經(jīng)動用了八分實力。
斧、鼎相撞!
眾人只覺得各自道心一顫,驚駭莫名,紛紛往后退去。
燕無云與禹成的道果,經(jīng)此一擊,轟然碎裂,兩人面色各自通紅,顯然是體內(nèi)氣血翻涌,氣息不穩(wěn)的征兆。
不分勝負!
至少在各自動用八分修為的時候,還看不出誰更勝一籌,若想真的分出勝負,恐怕要拼死相搏了。
不過眼下還不是時候,燕無云和禹成也都選擇了停手。
“梓柯仙子,看來今日你我不能繼續(xù)把酒言歡了,在下告辭!”
“殿下自便,試煉快要開始了,莫要分心!”
顏梓柯說完,禹成帶著笑容,和一眾大夏皇室子弟從迎客峰離去。
燕無云看了一眼顏梓柯,并未說話,隨后也駕云離去。
隨后,迎客峰上陸陸續(xù)續(xù)有人駕云而去,不多時就只剩下大衍圣地和太初圣地的兩家之人了。
“想不到大衍圣子也來了!”
顏梓柯于人群中發(fā)現(xiàn)了林月夜,出言問候道。
“哈哈,剛到剛到!既然大家都散了,那林某也就不打擾了。”
林月夜轉(zhuǎn)身招呼著大衍弟子離去,顏梓柯只是站在閣樓上看著,并未有其他舉動,片刻之后,閣樓上的窗戶無風自動,關(guān)閉了起來。
“老弟,剛才荒古和大夏碰撞,你覺得如何?”
大衍圣地赤川道人的閣樓中,赤川道人收起了一面銅鏡,剛才他二人就在此處,通過赤川道人的銅鏡法寶,觀看了燕無云和禹成的比斗。
“小打小鬧罷了,還能捅破天嗎?荒古和大夏的高手,一個都沒現(xiàn)身!”
紀離笑著點評了一句,倒是赤川道人笑了幾聲,說道:“也對,以老弟的修為來說,他們這確實是兒戲了一點,只可惜我們大衍圣子……”
“老哥,莫說這些,你又不是圣子的師父,也不是掌門,操心這些事情干嘛?再說了,天底下可沒有人能夠一直強橫下去,小林子或許差了一些,不能為大衍爭光,但下一屆圣子或許就該分水輪流轉(zhuǎn)了呢?老哥修行了這么多年,這些事情應(yīng)當看開一些!”
赤川道人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道理都懂,可是卻還做不到老弟這般灑脫啊,只希望月夜這孩子,這次能夠表現(xiàn)的好一些,不要墜了大衍的顏面?!?p> 這種事情沒法勸,赤川道人是活了七百多年的人物,心志本就十分堅定,加之又是宗門的執(zhí)法長老,對宗門傾注的心血頗多,自然希望大衍圣地能夠越來越好。
紀離只不過入門小二十年,此刻還無法體會到赤川道人的感受,也只能說一些不痛不癢的話。
“這一次,只要把前來試煉的弟子,安全的帶回去,就算完成任務(wù)了,其他的就讓別人操心去吧!”紀離在心中對自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