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令蓉奪了魁首,場上很是熱鬧了一番后,又開始了第二輪比賽。
這回下場的幾個姑娘,投壺的技術也都不差,誰也不服誰?你來我往的開始拉鋸戰(zhàn)。
沈默言沒見過這種場面,覺得十分新奇有趣,目不轉盯的看著焦灼的場面。
“沈姑娘要不要也下場試一試?”
見沈默言看的入神,明珠郡主提議道。
“我?還是不要了!”
沈默言連忙擺手,要都是熟人也就罷了??上Э聪聛磉@場中沒有一個認得的,哪里好巴巴的插進去?
明珠郡主也不強求,見沈默言拒絕,微微一笑,略過了這個話題。
蕭懷蕊過來時剛好聽到幾句,不由捏著帕子就笑,
“明珠郡主可別枉費好心了!郡主不知道,這是個才來定昌沒多久的鄉(xiāng)下丫頭,我估摸著連投壺是干什么她都不知道呢?她哪里敢下場出丑呢?”
“人家沈姑娘會不會投壺你又知道啦?蕭懷蕊,怎么哪哪都有你?煩不煩人???”
陸星橋上前一步,站在沈默言前面,擋住蕭懷蕊的視線。
“有你什么事???陸星橋,你是最近閑的呀!”
蕭懷蕊瞪了陸星橋一眼,繞過她,站在沈默言面前,不懷好意的看著她,
“沈默言!既然陸星橋說你會投壺,敢不敢來賭一場?”
“賭什么?”
沈默言揚眉,前面這些比賽可都是有彩頭的。
“我若贏了,你日后不許出現(xiàn)在忠勇侯府。不許打著忠勇侯府的招牌行事!”
“那我若贏了呢?”
“哼,我怎么會輸!”
“我若是贏了,請蕭三姑娘以后見了我繞路走!”
“你!”
“不敢?”
“來!”
這邊說的熱鬧,旁邊的姑娘們就自發(fā)的把場地讓了出來。
沈默言取了一根羽箭隨手一擲,那支羽箭咻的一聲,正中壺心。
“中了!十籌!”
陸星橋歡呼一聲,自告奮勇的跑去記分。
沈默言看那姿勢,投壺技巧分明很嫻熟,自己定是被她們算計了。
蕭懷蕊忿忿然,捏著羽箭不肯投,“你們算計我!”
“你以為你是誰?誰稀罕搭理你?你不會是怕了吧!”
陸星橋插完記分的小旗子,聽了這話張口就懟。
“誰怕了。她明明會投壺,你卻做那樣的姿態(tài)出來,分明是算計我。反正我不來了!”
蕭懷蕊狠狠的將手中的羽箭在地上,扭頭就跑。
不管身后噓聲一片。
蕭懷蕊這個性子,也不知道何氏是怎么養(yǎng)出來的。
沈默言搖頭,拉住正要出言譏笑的陸星橋。
陸星橋看一眼還在人群中的明月郡主,把話咽了回去,拉著沈默言好一通夸,“你也太厲害了吧!我還以為你真不會投壺呢!”
沈默言還真沒投過壺,不過,沈默言會射箭,還會打彈弓,方式也差不多罷。
沈默言用哪種方式投壺陸星橋不管心,她只關注到蕭懷蕊今日出了這么大丑,肯定能安生不少。
陸星橋只覺得今日被蕭懷蕊逼著一個人在小花廳呆坐的憋屈一瞬間都消散了。暢快得恨不能仰天大笑三聲。
不一會兒,蘇家的丫鬟就來請開席了。
陸星橋樂不可支地拖著沈默言一塊走,就連明珠郡主被明月郡主拉走了也沒在意。
轉過花園子,蕭懷蕊站在月亮門處,顯然是在等著沈默言兩人
陸星橋立刻警覺起來,別是覺得丟了面子來找場子的吧。
“蕭懷蕊,你在這干什么?”
蕭懷蕊不搭理她,盯著沈默言,一字一句的說,“你別以為討好了熙王妃,就能高枕無憂了,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這鄉(xiāng)下來的泥腿子配不配。世子哥哥那樣光風霽月的人物豈是你能玷污的?”
原來是為了熙王世子,怪不得呢!
蕭懷蕊提起熙王世子一副少女懷春的模樣,看來還不知道熙王世子的親事要定英國公府的姑娘了。
“我才要勸你好好照照自個兒,別人給你根針,你拿來當棒槌使。也不想想別人看不看得上你?”
“你胡扯什么?我姑祖母是宮里的貴妃,熙王殿下是我表舅舅,誰看不上我就是看不上貴妃看不上熙王殿下。”
“那怎么人家選熙王世子妃時也沒想起你呢?”
還就選了個最瞧不上你的衛(wèi)家二姑娘,沈默言揚眉,心里暢快得不得了。
“你胡說!世子哥哥的親事何時定了?”
“不日圣旨就要下到英國公府了,怎么蕭三姑娘這個自己人反而不知?”
陸星橋嗤笑一聲,蕭懷蕊不是一直與明月郡主好得一個人似的,怎么竟不知道。
英國公府適齡的身份上又匹配的就只有二姑娘衛(wèi)月。蕭懷蕊心亂如麻,一時也顧不上找沈默言麻煩了,轉頭就跑。
“看了今天她是沒空找咱們麻煩了!”
陸星橋笑嘻嘻的望著蕭懷蕊匆匆而去的背影,心情大好。
“我覺得短期之內她都沒這個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