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思被縛在乾道老者的水牢里。
不久前,宗政月英被縛在同樣的位置,最后變成了行走的“木耳”。
完顏思害怕極了,不斷呼喚著小念,卻也不敢太大聲,怕引來危險。
危險,終究還是來了。
來者正是乾道老者,他用鼻子貼著完顏思的身體,上下嗅著。身上的臭味時不時的鉆進完顏思的鼻孔。
完顏思緊張的渾身顫抖。
“我能聞出你恐懼的香味??謶职桑ε掳?,人們越是恐懼,我越是能玩弄你,嘖嘖,真是有意思?!鼻览险咭贿吢勔贿呎f著。
“你捉我來干什么?”
“干什么?問的好!我跟你父親好久沒見了,完顏思。”
聞此話,完顏思更覺冷汗直冒,“你怎么認識我父皇?”
“我跟完顏烈可是老相識了,他來這里的時候,比你現(xiàn)在大不了多少,他當(dāng)時那害怕的小樣,跟你現(xiàn)在像極了?!鼻览险吡脫苤觐佀嫉念^發(fā),說道。
完顏思驚恐,“我父皇也來過這里?”
“當(dāng)然來過,跟你拷在同樣的位置,對了,宗正月英也來過這里,不過,你父皇可比她慘?!?p> “皇后也來過這里?她不是和趙寶在一起嗎?”
“你是說赫連生寶啊,我想要的人,即使是他的親兒子,也要乖乖送來?!?p> “你捉我來到底要做什么?”
“不要急,很快你就知道了?!鼻览险哒f這話,將一塊厚布纏在完顏思的眼睛上。
完顏思頓覺漆黑一片。
不多時,完顏思感覺左腳腕傳來一陣刺痛,隨后一股溫?zé)岬募毩黜樦_腕淌下,順著腳尖徐徐滴下,掉落在水牢地上的水坑里。
完顏思雖看不見,但她知道這個老頭在的腳腕劃了一道破口,滾燙的血液正從傷口里涌出,“他是要我一點點失血而死嗎?”完顏思不敢再想。
水牢里安靜極了,唯回響著血液滴在水坑的“滴答”聲。
還有什么能比專心的聽著自己的血液一點點滴下更令人恐懼的呢?完顏思寧愿一刀了卻了生命,也不想受這種煎熬。
漸漸地,完顏思感覺到疲憊,非常疲憊,眼皮開始打架。
終于伴隨著又一滴血液跌落發(fā)出的“滴答”聲,完顏思沉沉睡去······
完顏思化成一只百靈鳥,她毫不費力的脫離了束縛,飛出了水牢。
她努力的向北飛行,不舍晝夜,她要回家,她要回到母親姚貴妃身邊。
終于,她飛到了京都。
城門高聳,巍峨莊嚴,城內(nèi)的百姓熙熙攘攘,像螞蟻一樣。
她飛進了皇宮。
一個少年正躲在深宮的墻角里哭泣。
離他不遠處,一群太監(jiān)正在焦急的尋找,“太子,太子······”
這少年竟是太子,怎么從未見過?完顏思仔細打量他,這少年從未見過,眉宇間卻有幾分熟悉的感覺。
不遠處,兩個大臣正在議論,表情凝重。
來到了姚貴妃的寢宮外。
姚貴妃橫臥在床上,腹大如鼓,痛苦的喊叫著。
沒聽說母后有喜啊。完顏思又擔(dān)心又奇怪,焦急的呼喚著母親。
但是在別人聽來,她呼喚只是渣渣鳥鳴,無人理會。
一個身著黃袍的年輕男子急得團團轉(zhuǎn),不停的叮囑著周邊的醫(yī)官。
“皇上請放心,皇宮里最好的醫(yī)官都過來了?!?p> 這個年輕男人是皇上,父皇什么時候被換了?完顏思更加奇怪,細細看去,這年輕男子竟跟父皇頗為相像。
“哇哇哇!”終于,嬰兒順利出生了。
年輕男子抱著嬰兒,眼神溫柔且寵溺。
“皇上,是女孩還是男孩。”姚佩詩滿臉大汗,虛弱的問道。
“佩詩,是女孩,朕最喜歡女孩了?!?p> “皇上,請賜她一個名姓吧?!?p> “朕對你朝思暮想,不能自已,就叫她完顏思吧。”
“多謝皇上?!?p> “你好生休息,出了月子,朕就納你為妃?!?p> 姚佩詩淚流滿面。
這個嬰孩與自己同名,而這個“皇上”模樣頗為年輕,很像父皇,而母后也全無老態(tài)。
莫非,回到了過去?回到了自己剛出生的時候?
完顏思想到這里,又驚又恐。
她無法讓任何人聽懂自己呼喚,只得找了處屋檐暫時安置下來,默默關(guān)注著這里發(fā)生的一切。
趙寶還是個唯唯諾諾的小太監(jiān),小心的服侍完皇上后,鬼鬼祟祟的溜進了后宮。
“這個臭太監(jiān),要做什么鬼事?!蓖觐佀几w寶飛進了后宮。
趙寶謹慎的打探了四周,確定無人后,摸進了宗正月英的寢宮。
宗正月英正哭的梨花帶雨。
“怎么了?寶貝兒?!壁w寶關(guān)切的問道。
“原來皇后和這個臭太監(jiān)早有一腿。”完顏思心想。
“那個姚佩詩又老又丑,我就想不明白了,皇上怎么就這么寵她?,F(xiàn)在她給皇上生了個孩子,皇上肯定更加冷落我了。這個姚佩詩無名無分,就能這樣,以后要是被皇上納為妃子,不得在我的頭上拉屎啊。我這皇后當(dāng)?shù)?,真是憋屈死了?!弊谡掠⒖薜膮柡Α?p> “不是有我陪你嘛!”趙寶壞笑著,把宗正月英攬入懷中,上下其手。
宗正月英把他推開,“你死開,我現(xiàn)在沒心思。讓天下人知道我堂堂皇后竟然跟一個太監(jiān)有瓜葛,真是丟死個人了。”
“現(xiàn)在知道求饒了,又不是讓你求饒的時候了?!壁w寶加大了手中的力度。
宗正月英嚶嚀一聲,頓覺渾身酥軟,半推半就間倒進趙寶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