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燈光奪目,每個人的臉上都寫著瘋狂,努力將白天的所有煩心事,都通通忘掉于此。
燈紅酒綠,無一不體現(xiàn)在此時此刻。
身著裙裝的一位女人,坐在了卡座的位置,她修長白皙的雙腿交疊在一起,手中端著一支高腳杯。
在這樣晦暗的燈光下,是辨別不了她裙子的顏色的,只見那燈光的顏色在裙子上輝映個不停。
她微微低頭,薄唇剛好將杯中的吸管含住。
杯中的晶瑩剔透的紅色液體正在一點一點的下降,酒劃過她的喉嚨,她能清楚的品嘗到這酒的后勁。
明明喝得這樣醉了,怎么還是忘不掉一些煩心事。
白秋暮想起曾經(jīng)的事,她一想起白靳臣那張嘴臉,她都覺得惡心。
一個男人。
端著酒杯,壞笑著走了過來。
他上下打量著白秋暮,手上的動作也是越發(fā)的逼近她:“呦~這么正的妞兒!”
“滾!”白秋暮打開了那人欲靠近的手。
男人撇撇嘴:“嘖…脾氣挺烈??!”
白秋暮因為酒勁上頭的原因,在力氣上沒有任何優(yōu)勢,那一下如同打在棉花上。
等到男人第二次想要靠近她時,不知從哪個角落伸出來一只手,在她的手臂上劃了一道口子。
男人眼色一怔,連忙將手縮了回去。
他迅速向一旁看去,罵道:“他媽的,誰劃老子!”
只是一位看起來再稚嫩不過的少女,她留著一頭白色的齊耳短發(fā),一身白襯衣外搭一件黑色針織馬甲。
如果不是出現(xiàn)在這里,很多人都會認為她是一個才上高三的學生。
裴嬰眉眼帶笑,一臉無辜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誒…叔叔,你手怎么突然流血了呢?”
男人咬緊牙關(guān),忍著疼痛,捂住傷口,惡惡的看著她。
裴嬰手中的那把匕首,與她那清秀的臉大相徑庭。
還有…那明明是她劃的,她卻還能笑得如此輕松,在男人眼中眼前這個人仿佛就是一個神經(jīng)病。
男人被這人的笑,驚出冷汗,為什么一個屁大點的孩子,他會有這種感覺。
不過…最后還是悶聲夾著尾巴便走了。,
廳內(nèi)的聒噪,完全掩蓋了這里的一切聲音,也只有調(diào)酒師將這一幕看得真實。
他也只得悶聲做好自己的事,眼前這個年輕的女生,他豈止是認識,已經(jīng)來過這里幾次了。
聽說是收購方的人,他也只聽見了這點風聲。
有能力收購這家酒吧的,在流城也算是寥寥無幾。
裴嬰握住白秋暮的手,卻被她一把推開:“滾!老娘心情不好,別煩我!”
她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用手撐起女人的下巴,白秋暮一把將裴嬰的手打掉,說:“滾??!叫你別煩我!”
她認出了眼前這個人,裴嬰低眸看著眼前耍賴熟睡的人,說:“還真是巧啊,我們又遇見了?!?p> 裴嬰意要架起白秋暮,將她帶走,卻不料那人在睡夢中說:“小流氓!”
白秋暮只是隱約看見了一頭短發(fā)的人在她面前晃來晃去,她認為這人就是個流氓。
裴嬰勾起一抹笑意:“小流氓,這就帶你回家,你家住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