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期待而忐忑的一天
初夏的時節(jié)到了,高考的日子也來臨了。高考前一天,蘇雨凡,郗果果,林冰與方石還有汪家木,五個少年在學(xué)校操場上互相打氣。
“加油!”蘇雨凡伸出手。
“加油!”郗果果伸出手。
“加油!”林冰伸出手。
“加油!”方石伸出手。
“加油!”汪家木伸出手。
初夏的風(fēng)徐徐的吹過,五個少年的手緊緊疊加緊握著,為了最好的青春,為了最美的夢想,為了最好的他們。
高考第一天,槐城一中門口的馬路邊拉起了警戒線,立起了禁止鳴笛的牌子,交警在門口維持著秩序。校門口擁擠了很多嘰嘰喳喳的家長和和一臉激動或緊張的考生們。
“準(zhǔn)考證和鉛筆都帶了吧,還有什么沒帶啊,想清楚了?!眿寢屘嵝阎?。
“媽,總共就這些了,我早準(zhǔn)備好了,放心吧?!碧K雨凡說。
“一定要重視這次考試,但是也要放松?!卑职忠慌哉f。
“我知道了爸,你就放心吧。”
“作文方面,一定要細(xì)心,好好審題,雖然是強(qiáng)項但也不能掉以輕心啊。”爸爸補(bǔ)了一句。
“作文重要,其他科就不重要了啊,就不要細(xì)心了嗎。光考作文能行嗎,以后就全靠寫文章吃飯了是不是?!”媽媽白了一眼爸爸,爸爸看了一眼沒吭聲。
“我知道了,都重要,我都會細(xì)心的,你們就放心吧,靜候我的佳音吧?!碧K雨凡輕松。
“好,那就好,別聽你爸的,好好考試啊,媽媽在外面等你出來?!眿寢屨f。
蘇雨凡左右看看,林冰和他爸媽站在不遠(yuǎn)處說著話,林冰轉(zhuǎn)頭碰巧也看到了蘇雨凡,兩人相視微笑,一起握拳做出勝利的姿勢。
“哎呦,你們在這啊,找了你們好久,還以為你們沒來呢······”方石的媽媽從一旁走出,方石跟在后面。
“你們家老方?jīng)]來啊?”蘇媽媽問。
“沒來,今天領(lǐng)導(dǎo)來視察,陪領(lǐng)導(dǎo)去了·····”
“數(shù)你最辛苦,方石都是你一個人照顧,還教育的這么優(yōu)秀·····”
“哪有,和別人家的孩子還差的遠(yuǎn)呢········呵呵?!眿寢尯头绞瘚寢尰チ闹?p> “準(zhǔn)備的怎么樣?”方石問。
“還行吧,反正木已成舟了,就看這次結(jié)果吧。”蘇雨凡說,“這都快進(jìn)去了,果果和汪家木怎么還沒來?”
此時汪家木和郗果果從一旁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跑過來。
”你們都一個人來的???”蘇雨凡說。
“我們可是獨(dú)立,自主,自強(qiáng),自愛的四有青年,誰像你們還一個個脫離不了媽媽的懷抱?!蓖艏夷菊f。
“邊去,什么時候還貧嘴。我家店忙的很,我就自己一人來了?!臂f。
“來了就好,快到時間了,晚了就不給進(jìn)去了······”蘇雨凡正說著,學(xué)校自動門緩緩打開,學(xué)生們一擁而上。
“放松啊,一定放松·····”
“先做容易的,把握好時間啊······”
“加油啊,你是最棒的,加油······”
蘇雨凡等幾人在周邊家長循環(huán)洗腦的叮囑雜聲中大步流星走進(jìn)了校園。從在門口審察一個個準(zhǔn)備證,再到坐在位子上安靜等待試卷的傳送,一切像是生硬的流水線作業(yè)??荚嚨臅r候除了監(jiān)考老師硁硁的鞋子聲,就是鉛筆在答題卡上擦擦的聲響。青春的得意與失歡都盡在這一場看似普通而又莊重的儀式里著慢慢定格著。一連兩天的考試,蘇雨凡感覺一直都在緊張和興奮中度過,考完最后一門英語的時候,蘇雨凡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從教室出來的幾個女生在激動而熱切的對著答案,校門口的家長隊伍也像是十里歡迎紅軍那般歡欣鼓舞著。晚上回到家,蘇雨凡重重的倒在床上,全身緊張的神經(jīng)瞬間都松弛了,那晚蘇雨凡睡得很早,這是高三之后最安穩(wěn)的一個睡眠。
高考之后回到學(xué)校除了預(yù)估分?jǐn)?shù)還要整理搬回一些書籍。蘇雨凡等幾人坐在教學(xué)樓下的廊亭里拿著剛發(fā)布的文理科答案對著,開心竊喜或嘆氣可惜著。
“我看我是慘了,估計這次考不上什么好大學(xué)了·······”郗果果嘆氣。
“沒關(guān)系,還有我,我陪著你啊?!蓖艏夷竞俸傩?,郗果果瞥了一眼。
“怎么樣,預(yù)計可以考多少分?”林冰問蘇雨凡,
“嗯····感覺還行,不過好多題我也忘了,還要等分?jǐn)?shù)出來才知道?!碧K雨凡說。
“林冰考的不錯,說不定可以上清華呢。”方石笑。
“你可以啊,等你去上清華,我們得空也去清華園轉(zhuǎn)轉(zhuǎn)去?!蓖艏夷拘?。蘇雨凡看了一眼林冰,林冰看著蘇雨凡笑了笑。
“你呢,方石,你不會也準(zhǔn)備上清華了吧?”郗果果問。
“我沒那么厲害,而且我也不喜歡北方·····”方石說。
“那就去南方吧,蘇雨凡說她喜歡南方,要去濱城上大學(xué)呢。”郗果果心直口快。方石看了一眼蘇雨凡,蘇雨凡笑了笑,“我想歸想,不過就不知道能不能考上濱城大學(xué),估計也難·····”
”要真是離開了,還真有點(diǎn)舍不得···“郗果果環(huán)顧四周。
”不是說了嘛,以后咱們一年聚一次,還來這里聚。”蘇雨凡說。
“話是這樣說,要是大家都各自離開了,不常見面了,以后恐怕要聚一起也難?!臂悬c(diǎn)傷感。郗果果的話讓蘇雨凡突然心頭一酸,雖然還沒到真正離開的時候,但是一想到即將到來的分別,蘇雨凡心里就莫名的痛。她看著眼前的林冰,郗果果還有方石和汪家木,以后的歲月里不知道會有誰填滿曾經(jīng)的位置。
其余幾人似乎也被郗果果的話感染到,一個個的垂著眉眼不說話。
汪家木看看他們,笑呵呵,”我說你們還真是,分?jǐn)?shù)都沒下來呢,一個個拉著臉,要我說現(xiàn)在什么都別想,現(xiàn)在最主要的呢就是好好享受假期,痛痛快快的玩一把,呦吼吼吼吼········“汪家木興奮的空彈著吉他的酷帥姿勢。
”說的對,萬惡的高三終于結(jié)束了,大家一定要開心大玩一把,今晚去唱歌怎么樣,不啞不歸!“郗果果興奮。
”我贊同,不醉也不歸!“方石說。
”我贊同!“林冰笑。
”我也贊同!“蘇雨凡也笑。
五個少年在炫彩的歌房中瘋狂的上躥下跳,快樂的像無憂的猴子。那也是蘇雨凡記憶中最放松的一次玩樂,原本一張張緊繃的面孔在震耳的搖滾樂中像是融化開的冰,眉眼和神態(tài)都寫滿了松弛與歡悅。汪家木時而激情的唱著搖滾,時而溫柔的唱著情歌,或者抱著郗果果莫名其妙的大哭,惹得郗果果一臉嫌棄。原本不醉不歸的方石,還沒喝到第三杯已經(jīng)倒在了沙發(fā)上,口齒不清著背誦徐志摩的詩歌。林冰握著蘇雨凡的手安靜的唱歌,蘇雨凡的手被攥得生疼,可是林冰仍毫無知覺的狠抓著。蘇雨凡的臉被酒精惹得紅紅的,朦朧中的林冰距離自己好遠(yuǎn)。蘇雨凡倚靠在林冰的肩上,看著郗果果,方石和汪家木,淚水突然就涌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