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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感謝你曾經在我艱難的時候陪伴我的一份禮物。這店從一開始我就有這樣的打算,所以,我所有的店,唯獨這家的員工是不受我的公司管轄的。年前就讓你來幫我看著這店也是有這個打算?!辈蝗贿@里的店長又怎么會服從易華的管理呢。
“你別著急拒絕,我不知道能用什么感謝你,畢竟你有你的人生,我無法改變你的生活軌跡,也不想改變,因為我知道,你的人生由你走。
但是,這是贈禮我希望在你婚前能成為你的一顆定心丸,而不是一直惶惶不安的,感覺自己差了什么。我知你所擔憂,所以這是我能想到的送你的最好的結婚禮物?!?p> 支曉黎的一番話,讓易華原本就不那么堅定的拒絕更加動搖了。
“謝謝你,阿黎,只有你懂我的不安,我真的是惶惶不安。我不知道這樣的狀況下去談婚論嫁對不對,可是,我不想放棄他,也不想放棄我肚子里的孩子......”易華最終還是接受了。
對不起,阿黎,我真的需要更多的一份保障,讓我能在楊楚家面前多一分底氣,所以只能自私的接受你的饋贈。
哪怕我知道這一家店一年的盈利都能達到十幾萬。我還是自私的收下了。
“但是今年的利潤還是要給你,你不能拒絕,不然我真的不好收下這份大禮?!边@是易華的堅持,她不能貪心的收下這些盈利。
支曉黎沒有拒絕,點了點頭。
側眼看了一眼時間,快12點了,離12分距離不遠了,該到目的地去了。
“你現(xiàn)在可不能隨便掉眼淚了。小心肚子里的娃娃以后也成愛哭包。走吧,我們叫上傾傾的表姐一起去吃飯吧?!辈亮瞬烈兹A的眼淚,支曉黎讓她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后去和店長交代了一下。
在那兩家店叫上一直往店門口東張西望的唐懋歌往目的地去。
12點12分,音樂響起,幾個年輕的舞者走到中央跳起舞,支曉黎看到之前和易華走的很近的陳晨幾人開始拿著花向她們走來,她就知道她的任務完成了。
慢慢的退到人群之外,站在那看著楊楚精心為易華準備的求婚,支曉黎感覺自己只能當個看客,哪怕心里替易華為楊楚的用心感到高興,這熱鬧的喜悅依然讓她不適應,只想往后退。
“為什么我們要站這么遠看?你不去送花嗎?”唐懋歌看著熱鬧開心的很,突然發(fā)現(xiàn)支曉黎走開了,趕忙跟了過來。
“楊楚只安排了我準時把易華帶到這里來,沒讓我送花?!敝岳杩粗贿h處笑的幸福的易華微笑著說道。
“為什么?那你怎么退開這么遠?不去感受一下嗎?”唐懋歌不理解,不是好朋友嗎?好到都能把店鋪送出去給人家了,為什么不過去參與到那份幸福中?
“還有,楊楚她未婚妻是不是早就知道楊楚要求婚了啊?所以哪怕你離開了熱鬧圈,她也依然知道那會是她的求婚禮?”
這是另外一點不解,她能感覺的到支曉黎離開,沒道理那個作為好朋友的沒感覺吧。而且現(xiàn)在楊楚都還沒出來,她怎么知道是為她準備的?
支曉黎轉過頭來看著一臉認真又疑惑的唐懋歌笑了:“他們都談婚論嫁了,求婚只是一個儀式,一個他們彼此都知道會有的儀式,對于易華來說,唯一不知道的是什么時間什么地點什么形式出現(xiàn)。但并不阻礙她知道會有求婚。
更何況,帶頭獻花的那些都是易華平時玩的來的朋友或者同事。所以即便楊楚還沒出來,她依舊能知道。”
唐懋歌點點頭,表示清楚了。
的確,他們已經定下了結婚的日期,求婚的確只是一個儀式。
支曉黎讓唐懋歌再過去看,唐懋歌卻莫名覺得支曉黎一個人站在這外圍圈有些可憐。堅持留了下來。
等看到楊楚和他未婚妻兩人高興的相擁親吻,唐懋歌激動的拍手之余還不忘去觀察支曉黎的表情。
似乎有些落寞。
再看過去,楊楚已經帶著他未來的妻子向電梯走去,身后還跟著剛剛支曉黎說的那些朋友同事。
唐懋歌剛想問他們要去哪。旁邊就有人為她解惑了。
“走吧,我們也去吃飯吧。我和阿楚說我們自己外面吃,去吃你昨天說想吃的那家牛排?!?p> 向嶼寒先是擁抱了一下支曉黎,說完后看到一旁的唐懋歌說到:“你要和我們一起吃,還是去參與一下楊楚他們求婚儀式后的小宴席?要的話,我讓雙柏帶你一起過去?!?p> 然后也不管唐懋歌同不同意,就拿起手機把不遠處走向電梯的徐柏柏給叫了過來。
“她想去湊湊熱鬧,參與一下新人的幸福。我們吃完飯再聯(lián)系?!比缓缶蛶е岳枳吡?。
“為什么我從向嶼寒那感受到了濃濃的嫌棄?”唐懋歌看著連轉身告別都阻止支曉黎的向嶼寒,有些生氣的問徐柏柏。
沒想到身邊的人更讓人生氣:“是的,就是嫌棄,沒半點眼力見,人家情侶去吃飯,你湊什么熱鬧,再說,你不是要看楊楚求婚的嗎?走吧,去吃飯,吃完我再送你和他們匯合。”
唐懋歌不開心的跟著徐柏柏一起去那因為楊楚他們而顯得格外熱鬧的餐廳。
看著幸福洋溢的易華,看著笑容滿面的楊楚,不知怎么的,腦海里突然出現(xiàn)了支曉黎那頗為落寞的表情。
“為什么從頭到尾,楊楚他未婚妻就沒問過一句小黎去哪里了,小黎怎么不在?為什么小黎送了那么貴重一份大禮給那未婚妻當結婚賀禮,楊楚卻只是安排她把準新娘帶到現(xiàn)場,可是之后的任何一個環(huán)節(jié)都沒有讓她參與?”
看著和大家笑著告別,和朋友擁抱再見的易華,唐懋歌一肚子的氣就那么沖著徐柏柏爆發(fā)了出來。
面對唐懋歌突然的火氣,徐柏柏有些摸不著頭腦,只能干干的解釋了句:“阿黎她不喜歡這種場面。她向來不適應太熱鬧的場景。”
“不喜歡,不喜歡,一句她不喜歡,所以就那么理所當然的把她排除在外?一句她不適應,所以就那么理所當然的把她遺忘。
我真為小黎不值,她對那個什么易華還有對你們這群人,每個人都盡心、誠心的對待,你們誰同樣的心對待她了?”唐懋歌氣得壓不住音調。
徐柏柏怕她的話被易華他們聽到,便將人拉得遠一些。
“拉我干什么,我說錯了嗎?不說你們,就說那個易華,前面接受那家店的時候感動的不行,現(xiàn)在呢,才多久的時間,就把小黎忘在腦后。
小黎把她當好友,所以全心為她考慮,她卻只是把小黎當好朋友中的其中一個,甚至是最不重要的一個?!碧祈杷﹂_徐柏柏的手。
“別說什么小黎不喜歡,拿那些當借口,真把小黎看得很重要,會不想在重要的場合有她陪著?說白了,只不過是習慣了小黎的好,覺得理所當然罷了。我真為她不值!”
說完像是發(fā)泄一般的還推了一下要來捂住她嘴巴的徐柏柏,然后一個人往樓下走去了。
徐柏柏被唐懋歌的一番話說的都懵了,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看著不遠處和朋友們合照,擁抱告別的易華,徐柏柏又莫名覺得唐懋歌說的很對。
他們這群人就算了,哪怕真的把支曉黎當朋友,當重要的朋友,但是向嶼寒的存在,和性別的差異,也讓他們沒辦法成為親密無間的好朋友,只能是很重要的朋友。
可是易華是不一樣的,那是支曉黎從高中到現(xiàn)在的朋友,她的友誼世界里最長久的一個存在。
但是易華也僅僅只是把她當好朋友而已,并不是那種最親密的朋友。
或許是因為這幾年阿黎發(fā)展的太快,那距離拉開的太大,又或許,真的像唐懋歌說的,大家都習慣了支曉黎的好,所以自以為是的覺得她不喜歡,不適應的活動都自動的忽略了她。
這或許也是不夠重視的一種表現(xiàn)吧。
想到自己求婚那時候,何嘗不是固執(zhí)的一定要向嶼寒和楊楚陪在自己身邊。哪怕不做什么,只是站在自己身邊都好。
可是,易華似乎不是這樣,似乎,阿黎在不在對她來說并沒有太大的區(qū)別。
看著負氣而去的唐懋歌,徐柏柏也不知道該追還是不該追。
“唐小姐呢?”余夢楠看到徐柏柏一個人傻站著,便帶著孩子過來。
“走了......”徐柏柏糾結了兩秒鐘,立馬把心里的感受跟自家老婆分享了。
“呵呵,難得有位看這么明白的人。阿黎她是喜歡清靜,可是,誰不想被人重視呢,更何況是自己重視的朋友。
但是,有些距離它是會自己形成的,哪怕是單一方刻意拉開距離,那距離也是會越來越遠。走吧,別想這么多了,那邊也結束了,去打聲招呼,帶孩子回去吧?!庇鄩糸牧伺挠魫灥男彀匕?,把孩子塞到他懷里。
阿黎和易華的關系也僅限于如今好朋友的距離了,想再近一些,或許不太可能。易華內心的自卑隨著阿黎的事業(yè)越來越大也越來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