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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郵箱,看到支曉黎給他發(fā)了郵件,心情雖然好了一些,但并沒有好多少。
支曉黎說她的手機在登峰的時候滑落掉下山崖了,無處補卡,之后郵件聯(lián)系。
說出了點意外,改變了行程,打算在程友友那再住幾天,之后去附近的小鎮(zhèn)居住幾天。
可是具體哪一個小鎮(zhèn)沒說,具體幾天后回來也沒說。
只是交代了一些工作上的安排。
向嶼寒沒想到那天晚上阿黎說的是真的。
可煩悶之后又被擔憂占據(jù)了。
說出了點意外,什么意外?和手機掉落山崖有沒有關(guān)系?
又仔細看了郵件,下面附上了視頻時間,又看了看表上的時間,離約定的視頻時間還很久。
徐柏柏感受到向嶼寒散發(fā)出來的低氣壓,閉上了嘴不再問。
老大也是慘,這幾天拼命的加班,就是想趕緊把明天后天的時間空出來,等明天阿黎回來之后好好陪陪她,約約會,沒想到人一個郵件過來,推遲回來,而且歸期未定,電話失蹤。
徐柏柏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出去找老婆打聽打聽消息吧。工作上的事情,還是按著阿黎安排的那樣先安排著。
向嶼寒雖然心情十分不好,但還是給支曉黎發(fā)了個郵件,詢問她具體的歸期和出行的地方。
發(fā)完郵件之后,心情不愉快的某人又開啟了加班模式,自然,肖洋等人也逃不過加班的命運。
等好不容易熬到視頻時間了,向嶼寒反而有些害怕了。
他怕阿黎和他說她不想回來了。
等接通了視頻后,支曉黎也的確和她說暫時不回來了。
雖然她提前做了準備,可在離開時,她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舍不得向嶼寒,所以只打算按計劃的時間旅游。
之所以突然又改變了行程,也是因為事發(fā)突然。
她真的低估了伍女士。
原以為鬧了一場又一場,早已經(jīng)撕破臉皮不會再來往了,又有彼此都在乎的小檬小弈他們,怎么也不會鬧到外面,鬧的更難看。
可她還是低估了伍女士。
竟然隨便答應了別人要幫人在她的食品廠里安排好工作。
還直接鬧到食品廠里去。在大門口趾高氣昂的說她是老板的親媽,讓廠長去見她,要安排工作之類的話。
廠里的人別說見過伍宸玉了,就是支曉黎他們都很少見。更何況也沒聽支曉黎提過。廠里的高層哪里會把人放進去,給人安排工作。
于是自詡是貴婦的伍宸玉面子上掛不住,在食品廠門口演了一場變臉:貴婦變潑婦。
而帶著伍宸玉去的人群里有支曉顏。
按支曉顏的說法是她不知道媽媽是去食品廠鬧,也勸了,阻止了,沒攔住。
至于為什么同行,她說她被媽媽騙了。
不想回來被伍宸玉堵上門的支曉黎在得知消息的時候氣得摔了手機,爬到山上的她,忘了自己手勁,一扔,彈了出去,掉深淵了。
向嶼寒萬萬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
雖然還是不高興,可,想起曾經(jīng),向嶼寒也不想讓阿黎回來面對她那不可理喻的媽媽。
一個星期后,支曉黎從程友友那離開,開始了她一個人隨走隨停的隨心旅行。
和向嶼寒他們的聯(lián)系都少了。
也不知道走到了哪,并不是每天都能準時和向嶼寒視頻。
雖然郵件不斷,可看不到人聽不到聲音,向嶼寒總是患得患失。
加上回家總是會聽到媽媽嘮叨幾句勸他分手或讓他相親的話,向嶼寒感覺自己就像個快被燃了引信的火藥桶一樣,太容易爆炸。
需要做點什么轉(zhuǎn)移注意力。
沒辦法去找阿黎,他便把公司搬遷的事情提前了,自己也從家里徹底搬出來,住到了新房子里。
他想著,自己住的離阿黎的房子近一點,這樣支曉黎想回來了,他就能更快的見到她。
這樣又過了半個月的時間,對向嶼寒來說,幾乎快到了能夠承受的極限。
這時候支曉黎又失去了聯(lián)系。
反復的問了錢欣,又打電話給支曉弈支曉檬,才知道,原來阿黎曾想在外面買房子買農(nóng)場,估計現(xiàn)在正在考察,去了偏遠地區(qū)。
這個消息不僅讓支曉弈和支曉檬有些難過,也讓支曉顏和向嶼寒十分恐慌。
支曉顏聽到消息的時候,第一個念頭是阿姐如果定居國外,那自己的婚禮怎么辦?隨后又是對自己深深的唾棄。
自從春節(jié)之后,支曉顏才發(fā)覺自己好像做錯了,傷害了阿姐,讓阿姐不高興了。
弟弟妹妹也不高興,所以,去了哪里玩,就是隨口問她一句,并不熱情相邀。有時候她只是多問句還有誰去,他們便說不想去就算了。
而且阿姐旅游前,他們?nèi)ナ袇^(qū)里找了阿姐,卻沒告訴她。
后來她也反省了,覺得自己真錯了,相比于阿姐對自己,自己對她差的太多。
所以偶爾腦海中要是閃現(xiàn)了什么想法,她會反省,也會忍不住唾棄自己。最近的她又十分的煩躁,時不時的和蘇櫪森吵架斗氣。
蘇櫪森知道支曉黎去了國外一個月還沒回來,阿顏著急了。哪怕房子的事情有那個錢特助跟進,證明她姐還是關(guān)注她關(guān)心她,她也很不安。
他知道她在害怕什么,提了兩次婚禮他們可以自己準備。房子裝修并沒有花什么錢的他們有足夠的能力準備一場婚禮。
可阿顏發(fā)了火,又是哭又是鬧的,讓蘇櫪森十分的頭疼和無奈。
向嶼寒恐慌則是想起了那天晚上支曉黎提起過,她想找個地方過退休的生活,他深怕支曉黎就此不回來。
這種恐慌在他兩三天都聯(lián)系不到支曉黎還時候達到最高。
結(jié)合之前郵箱登陸的IP,向嶼寒自己查了,也請厲害的朋友幫忙查,可也只能查個大概。
更何況那還是幾天前的郵件。
可,總歸是一個方向。
在向嶼寒安排好了打算去找支曉黎的時候,支曉黎發(fā)了郵件,說了她要回來的時間。
看到郵件里的時間,向嶼寒才把收拾好的東西放下。
如果不是支曉黎出發(fā)的地方航班少,向嶼寒都想把機票改簽了去陪著支曉黎一起回來。
“還有多久能到?”
聽到向嶼寒已經(jīng)不知道第幾次這么問的時候,肖洋的內(nèi)心是崩潰的。
向總,黎副總11點多到,現(xiàn)在才9點多,雖然路況有些不好,但是相信,絕對不會遲到的。而且,您已經(jīng)問了十幾遍了......
雖然肖洋心里不斷的吐槽,但是從后視鏡看到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向總滿臉的焦急,也就默默的吞下了那句“快到了”換成了“大概還有20分鐘能到”。
終于到了機場,向嶼寒看了看時間,發(fā)現(xiàn)飛機還沒到,心里的焦急便稍微緩解了一些。
肖洋停好車,建議向嶼寒先去機場的咖啡廳坐一下,畢竟至少還要一個小時的時間支曉黎才能到。
也許是近鄉(xiāng)情怯,越是接近那個時間,向嶼寒越是害怕。他害怕那消息會是假的,害怕支曉黎這次回來告訴他她已經(jīng)找好了定居的地方。他既希望時間慢一點,又期望時間快一點。
肖洋不知道為什么,明明總面無表情,可是他卻能感受到向嶼寒的害怕。
也是,作為男朋友,卻有大半個月不曾接到女朋友的電話,甚至連郵件都少的可憐。而且對方還是居無定所的。向總會害怕,也是正常的吧。
“誒,出來了,黎副總出來了,不過......”她身邊似乎還有一個男人,而且動作還算是親密......
肖洋有些同情的看向向嶼寒,黎副總這是另結(jié)新歡了嗎?
向嶼寒像是沒有看到支曉黎身邊的那個男人一樣,快步走到支曉黎面前,緊緊的抱住了她。
聞到她身上那熟悉的味道,向嶼寒才覺得這一切是真的,他的阿黎真的回來了。
“你回來了,真好......”向嶼寒有些沙啞的聲音停在支曉黎耳里不知道為什么讓她有些想要落淚。
其實離開這一個多月,她發(fā)覺自己除了放不下弟弟妹妹外,最想念的竟然是向嶼寒。
回應的用雙手環(huán)住了向嶼寒的腰之后,支曉黎在向嶼寒的懷里蹭了蹭,聞到向嶼寒身上那獨特味道,一直以來都有些焦躁不安的心就這么慢慢的安定了下來。
“我們回去吃飯吧,我餓了?!敝岳枭晕恿讼律眢w,發(fā)現(xiàn)向嶼寒抱得更緊了,便抬頭笑著對向嶼寒說到。
向嶼寒聽到支曉黎餓了,自然是不舍得她餓肚子,但到底不敢放手,松開了懷抱之后,又緊緊了牽著支曉黎的手。
支曉黎也不介意,看著他笑了笑,然后和一旁的肖洋打了個招呼。
從剛剛就被忽略到底的霍文傾不滿的拉住支曉黎的胳膊:“阿黎,我呢?你不要我了嗎?”說完還眼汪汪的看著支曉黎。
肖洋從剛剛就注意到了霍文傾,彬彬有禮,溫文爾雅的樣子,那雙眼睛特別的迷人,看著你的時候,能讓人忍不住被吸引,想透過眼睛看看他的世界。
最重要的是,這人一看就很小,比向總小多了。
現(xiàn)在,這是要上演新歡和舊愛的爭奪戰(zhàn)嗎?
感覺自己心里莫名的有些興奮啊。
不行不行,堅持站在向總這一邊。
肖洋甩甩腦袋把自己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