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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表妹真是太厲害了,她竟然是那家食品廠的老板,就是她介紹我們廠生意的那個食品廠。媽,你說,我讓表妹幫我安排進(jìn)食品廠,她會幫我安排什么職位?”伍瀟雨拉著自家老媽不斷的說。
伍宸亞剛消化完那些話,聽到兒子一口一個表妹的,有些疑惑:“什么表妹?”
“阿黎啊,媽,你和她關(guān)系好,你幫我說說,成不?”伍瀟雨激動過后,也意識到自己和這位厲害的表妹真的不熟。
伍宸亞則是想到暑假小兒子打工的事情,貌似也是去的一家食品廠,他說過,小弈是去學(xué)管理的。
想到這,伍宸亞便一把把小兒子拽了過來:“你暑假打工的食品廠是小黎的?”
“是啊,她是老板。”伍瀟誠剛剛已經(jīng)聽表弟說了,所以也沒瞞著。
“你這死孩子,你回來怎么都沒說?”伍宸亞氣得伸手拍了他好幾下。
“有什么好說的,說了好讓你們認(rèn)親戚?。慷缡裁磿r候喊過阿黎表妹了,知道人家是老板,就趕緊喊上,這么現(xiàn)實(shí),我聽著都覺得丟臉。”說完也不管媽媽還有沒有話了,直接走了。
氣得伍宸亞想上前去揍他一頓,可是看到他和小弈有說有笑的,她也不敢上前去了。
找到女兒,和女兒說了這事情,看到她也不驚訝,有些生氣:“難道你也是早知道的?”
“那倒沒有,有猜到。之前阿黎住院,我不是去了兩三天,那幾天我們是住在大酒店里的。而且,阿黎也是有保姆和助理照顧她的。那時候就算我沒去,也影響不了什么。去了,也沒發(fā)揮什么作用,反倒讓阿黎破費(fèi)不少?!?p> “你怎么不早說!”伍宸亞現(xiàn)在心里很慌。
“早說,早說做什么?”伍瀟瀟翻了個白眼:“再說,你和小姨不是一直都認(rèn)為她被人包養(yǎng)的嗎?就算我說了,你們也只會想歪好嗎?”
別以為她不知道媽媽已經(jīng)被小姨同化了。
都覺得小黎的錢不干凈。
因?yàn)榻裉彀㈩佊喕?,兩人昨晚沒少嘀咕要給阿黎介紹對象來著,還想著最好在阿顏結(jié)婚前把阿黎嫁出去。
憑什么呢?
要她看,阿黎在訂婚宴一結(jié)束就走,那是再正確不過的選擇了。
“你這孩子,什么想歪,我們也是怕她走了歪路……”伍宸亞無力的辯白了一句。
“我看不是她走歪路,而是有人見不得她好?!蔽闉t瀟不屑的指了指小姨的方向。
“……那個死丫頭竟然是老板,那肯定有錢。你看房子也不要看什么小套房了,看大套房,看樓中樓,或者別墅也行。反正她說要給你房子,又沒說多大,你就什么貴買什么。她要是敢不給,老娘就去他們廠里攪的她永無寧日……”
伍宸玉說的太激動,音量根本沒控制住,不僅伍瀟瀟和伍宸亞聽到了,支曉弈和伍瀟誠也聽到了。
支曉弈雙眼發(fā)冷的看向二姐姐和媽媽,心里的怒火不斷的攀升。
“你們誰敢告訴我媽我姐食品廠的位置,那就別怪我不客氣!”支曉弈看著伍瀟雨和伍瀟誠冷冷的說到。
幾步走到媽媽和二姐姐面前:“二姐,別當(dāng)白眼狼。別白瞎了阿姐對你的那份心意!”
說完,也不顧他們變了的臉色,徑自上了樓,把自己鎖在了房間里。
看到弟弟毫不掩飾的厭惡以及他嚴(yán)重的警告,被媽媽說的意動,已經(jīng)不小心在內(nèi)心里忍不住幻想起住別墅開豪車的生活的支曉顏瞬間冷靜了下來。
東西還沒到手,要是自己真聽了媽媽的話,以阿姐的性格,很可能雞飛蛋打。
到時候別說別墅了,要是阿姐隨便在偏僻的地方給自己買一套小房子,和一輛幾萬的車,那也是實(shí)現(xiàn)了承諾的。
那她可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一個個的,都被那死丫頭帶壞了?!北粌鹤拥难凵耨斪〉奈殄酚竦鹊絻鹤由狭藰?,她才敢生氣的罵了一句。
“今天中午你訂婚,那晚上就應(yīng)該給你過生日呀,還當(dāng)什么姐姐,都跑了……”
“媽,生日中午都當(dāng)一起過了,晚上咱們一家人隨便吃吃就行了?!敝灶佉膊桓以僬f阿姐什么了。
憑良心說,沒阿姐,她這次的訂婚宴能不能辦起來還是個問題。
想到訂婚宴結(jié)束后,那些表嫂舅媽可沒少打包,應(yīng)該有菜拿回家來吧?
“你生日呢,吃什么剩菜?再說,我都讓他們拿走了,你姐有錢,人不在,錢總得付吧?晚上咱們再到村里那邊定幾桌。昨晚那樣的菜就不錯?!?p> 伍宸玉從知道支曉黎是老板后,感覺腰板都比以前直了,說話語氣都變了。
當(dāng)即找到支曉檬,讓她找支曉黎說這件事。
“我姐又不欠你們的,你們還真把她當(dāng)提款機(jī)了。訂婚宴辦了,還不夠,還想辦生日宴?成吧,你們說說阿姐生日什么時候?說出來了,我打這個電話?!?p> 支曉檬生氣嗎?生氣!但她知道生氣沒用,誰讓他們的媽媽就是這樣一個對阿姐惡劣到總能刷新她記錄的媽媽。
所以,秉著你們要算計,那也別怪我不給面子。
看到媽媽和二姐姐被她這么簡單的一個問題為難住了,支曉檬笑了。
越笑越大聲,把旁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
“二姐姐,在你抱怨阿姐不公平的時候,你可曾想過你自己做過些什么?”支曉檬本來不想和今天生日又訂婚的二姐姐說這些的。
可是,明知道媽媽就她的話聽得進(jìn)去一些,卻從來不勸。
就因?yàn)楦绺缳I那個車,幾次打電話說自己需要車。
說阿姐都只給她買衣服那些。
不就是想說阿姐偏心嗎?
怎么不想想,她那些衣服包包,買了多少錢。
“我做過些什么,我什么都沒做!”支曉顏心虛的大聲回應(yīng)。
“是啊,你什么都沒做,這么多年,讓阿姐給你過生日,找阿姐要各種生日禮物,你卻連她生日都不知道!”支曉檬突然很為阿姐不值。
“別說什么都是媽媽提的,你應(yīng)該照照鏡子,看看你那被說中心思的表情。真是難看的很!”
“你!”支曉顏氣急,話都說不出來了。
旁邊的伍宸亞看小弈和妹妹杠起來后,小檬也來湊一腳,還說的這么難聽,怕事情鬧大吵醒二樓客房休息的蘇父蘇母,趕緊上前當(dāng)和事佬,想到妹妹那難搞的性子,阿顏今天又才訂婚。
于是……
“小檬,你怎么可以這么說你媽媽他們,怎么說你媽媽也是長輩,就算她提的要求有點(diǎn)過分,但是你阿姐又不在,她也就只能過過嘴癮……”
旁邊幾個坐著的親戚也跟著附和“就是啊,怎么說也是你媽……”
“跟你媽道個歉,這件事就不提了。今天是好日子,咱們都開開心心的?!蔽殄穪喞悦收f的那個語重心長的。
“憑什么我道歉?我哪句話說錯了?我阿姐起早貪黑的擺攤賺錢,好不容易才積攢了一些產(chǎn)業(yè),她們就想動動嘴算計走。還要我道歉?想得美!”
支曉檬氣得眼淚都出來了。
“我媽不要我阿姐的時候你們跟著欺負(fù)她,這么多年,她怎么樣,你們誰關(guān)心過?現(xiàn)在看我阿姐有錢了,一個個擺出親戚的樣子,想干什么以為我不知道嗎?她的錢又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
支曉檬越說越替阿姐委屈,想到阿姐風(fēng)里來雨里去的送餐,想到她天不亮就出去擺攤,晚上晚自習(xí)下課后還要去擺攤到深夜,那些辛苦的日子換來的錢,這些人怎么能這么算計。
越想越生氣越難過的支曉檬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哭的傷心欲絕。一邊哭著,一邊說著阿姐這幾年的不容易。
剛剛還附和的那群人面面相覷,小檬這么一哭,倒弄的像他們欺負(fù)她一樣。
支曉顏想到未來公婆還在二樓休息,而且今天是她訂婚的日子,妹妹竟然這么哭,哪怕再心虛氣短,面子上也掛不住,怒了:“今天是我訂婚的日子,你這么哭合適嗎?”
“支曉顏,你別忘了,要是沒有阿姐,你訂婚宴還能不能辦都是個問題,別跟著媽惡心人?!?p> 支曉檬手一抹眼淚胡亂擦了擦,二姐姐也不喊了,連名帶姓的叫。
支曉顏氣的還沒出聲,伍宸玉倒是先炸毛:“支曉檬,誰允許你這么喊你二姐的?還有,誰惡心人了?老娘我生她養(yǎng)她一場,她就該孝順我。我看你就是太常和那個不孝女接觸,才會被她帶壞!”
“呵,沒有阿姐在,我們能不能健康長大都不一定。你這個當(dāng)母親的只顧自己,拿著錢到處逍遙,心情好了就關(guān)心我們幾句,心情不好,天天往外跑。阿姐養(yǎng)我們長大,我們不和她接觸,難不成都一起餓死了了事?”
支曉弈得了伍瀟誠的傳話,下來正好聽到媽媽的話,又看到妹妹一個人蹲坐在地上哭得特別可憐,怒火沖天,哪里還記得客氣兩個字,說話也是半點(diǎn)不留情面。
一點(diǎn)也不在乎,自己說出來的這些話是不是把媽媽的臉面丟在了地上。
“二姐姐,人心都是肉長的。阿姐怎么對你,你怎么對她的,你自己看不到,我們都看得清楚。你要是還和媽一個想法,等你結(jié)婚了就少來往吧。”
反正這些年來,這位二姐除了要東西的時候會找阿姐,其他的時候,連住在小莊園的時間都少之又少。
阿姐給他們準(zhǔn)備的房間,只有二姐姐的那間房間,住進(jìn)去時候是什么樣的,現(xiàn)在還是什么樣的。
半點(diǎn)屬于她的東西都沒有放在那邊。
每次去小莊園,也總是抱怨離得太遠(yuǎn)。
支曉弈這話算是很嚴(yán)重的警告了。讓支曉顏發(fā)熱的大腦瞬間冷靜了下來。
“媽,以后什么生我阿姐一場她的就是你的的話別再說了。您也就生了她一場,養(yǎng)她的那幾年,不是打就是罵,這幾年吃的用的,你也沒少拿。做人不要太貪心了,否則什么都會沒有的……”
說完,支曉弈也不理會他們有什么反應(yīng),牽起妹妹的手上了樓。
雖然此刻他很想帶妹妹去找阿姐,去找他們的安全港灣。
可是,他不能在這樣的時候離開,否則他那自私自利的媽就有理由有借口找阿姐鬧。他們還在這,她總要顧及一些。
看到支曉弈他們上了樓而不是出門,還真想趁此機(jī)會找支曉黎大鬧一場要些好處來的伍宸玉還有些失望。
撇了撇嘴,不高興的又坐了回去。
看到弟弟走了,松了一口氣的支曉顏拿出手機(jī)不斷的給好友和男友發(fā)信息。
她需要點(diǎn)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