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可可趁這些人沒留神之際,偷偷地溜了出去。
她想著陳文對她說的話,任先生要見她。
于是,她來到任家。
許多保鏢守候在外面,圍得像鐵桶一般,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時可可走了上前。有些人認識時可可,臉上現(xiàn)出驚慌的神色來。
“你,你來做什么?”
“我來見任先生。他不是要見我嗎?”
時可可問道。
“任先生不在家,你別枉費心機了?!?p> 有人自作聰明的回答。
時可可知道,即便自己渾身長滿嘴,也說不清楚。
不得已,她闖了進去。
保鏢們企圖攔住她。于是,對時可可大打出手。
結(jié)果,那些保鏢反而被時可可一招半式之內(nèi),打得灰頭土臉的。
任先生聽到了動靜,走了出來,看到時可可高興萬分。
他喝退了那些保鏢。
“小可,這些天,委屈你了。你沒事吧?”
時可可慚愧萬分。
“伯父,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伯母。”
時可可有些哽咽。
“她生前不是一直要求你叫她媽咪的嗎?怎么說著說著,又改口了?”
任先生的語氣顯然有些凄涼。
時可可難過得不能自已。
“小可,你能答應(yīng)我一個請求嗎?”
“您說!”
任先生隨即把自己的請求說了出來。
時可可十分為難。
“答應(yīng)我,好不好?就算是看在一個即將垂幕之人的請求!”
時可可內(nèi)心復(fù)雜不已。
“你們家的事情,如果我插手,不太好,畢竟我是一個外人?!?p> “可我們從來都沒把你當外人過。你本來就是我們?nèi)渭业膬合眿D。
霓行他雖然在商場上無往不利,但他對感情是一塌糊涂。
把你這么好的人往外推,讓人心痛?!?p> 時可可咬了咬牙:“好吧,我答應(yīng)您就是了。不過,一切還是得由您來主持大局?!?p> 任先生歡喜不已,與時可可聊著天。也許是心里排斥的原因,他壓根就不想知道任太太死的真相。
時可可欲言又止。
“伯父,您不是想知道伯母的事情嗎?”
時可可不得不殘酷地提醒著他。
任先生一愣:“是是與非非,說清楚了又能怎么樣?”
當任霓行得到風聲,匆匆忙忙地趕回家來的時候,時可可早已經(jīng)離開了。茶幾上的茶水還溫熱的。
他煩躁不安。
“爸,時可可來過了?”
“你不都是打聽清楚了,還明知故問?”
任先生略顯不耐煩。
“她跟您說了些什么?”
“什么都沒有說。我們只是聊聊別的。”
“您就這樣讓她走了,難道不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任霓行有些抓狂。
“事情的真相永遠只有一個,那就是你媽咪出事,跟小可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倒是你,整天做些毫無頭緒的事情,還想繼續(xù)瞎折騰下去?
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你不要再去找小可的麻煩了?!?p> 任先生大聲地命令道。
整個大廳里都回蕩著他的聲音。
傭人們從來沒有見到任先生發(fā)過如此大的脾氣,紛紛躲在某個角落不敢出來。
任霓行怎么也沒有想到會惹任先生如此大發(fā)雷霆。
“您別生氣!身體要緊?!?p> 任霓行說完,退了出去。
“任少,先生的話……”
任霓行一擺手:“他說他的,我們查我們的。不能懈怠,而且要快,同時,不能走漏半點風聲。”
他打算我行我素,對任先生的吩咐陽奉陰違。
如果放任兇手逍遙法外,他怎么能咽得下這口氣。
“我明白。”
阿榮快速地離開了。
有人來告訴莊娜,時可可去過了任家,然后又離開了。
莊娜問任采妮:“你覺得,她跟爸說的真相是什么?”
“不太好說。畢竟跟咱們爸媽都熟悉,而且與時可可也有交際的人,屈指可數(shù)?!?p> 任采妮一句話,讓莊娜為之一震。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嫁禍于時可可?”
“不然呢?莫非娜姐真的以為會是時可可做的?”
任采妮反問。
莊娜搖頭:“時可可不是有心機的人。她前不久把媽從匪徒手里救出來,無微不至的照顧她。怎么可能突然對媽下手?”
“對呀,娜姐。你終于說出了我們心中所有人的疑惑。”
“時可可出事,誰得益最大的,就最有可能是那個人?!?p> 莊娜條理清晰。
她們兩人同時腦子里冒出一個念頭來。
“莫非是她!”
時可可的心里有些復(fù)雜,沒想到任先生竟然如此相信她,讓她覺得辜負了他的厚望。
她打算去見見龔如??勺叩桨肼飞希腥藬r住了她。
任采妮打開了車門,快速地走到她的面前。
“嫂嫂,跟我上車。我有話要跟你說。”
任采妮拉住了時可可的手。
時可可突然拉下了任采妮的手。
“你們想要問什么,我心里很清楚。我不會跟你走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死了這份心思?!?p> 時可可說完,招了一輛車。
任采妮怎么也沒有想到,時可可居然會拒絕她,連讓她多說幾句話的時間都不給。
“娜姐,她不想見到我們?,F(xiàn)在,該怎么辦?”
莊娜也苦惱不已。
時可可不配合,那么,他們大家想要知道的真相,就永遠是一個謎。
任先生也不肯說,還把任霓行大罵了一通。
“或許她有什么難言之隱,或許是不想給我們帶來麻煩。我們還是暫時不去找她。
霓行一定會追根究底的,我們只有等。”
莊娜一向心思縝密,說出了重點。
“我明白了。其實,從時可可身上查不出什么線索來。不過,我們或滬可以從側(cè)面入手,也許就會知道事情的真相?!?p> 莊娜叮囑任采妮:“你可不要擅自行動,不然,會惹禍上身。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們大家商量商量?!?p> “嗯,我知道了。”
時可可為了避免給龔如他們?nèi)巧下闊?,又打消了去找她的念頭。
她覺得肚子在唱空城計了。找了一家餐廳,點了兩個菜,吃了起來。
有人拿了一個信封過來。
“小姐,請問你是時小姐嗎?有人托我給你送來的?!?p> 時可可一愣,眼前是一個服務(wù)生。
“送信的人呢?”
“已經(jīng)走了?!?p> 服務(wù)生恭敬地回答。
“長得像什么樣子?”
“沒看見。這信是放在前臺的?!?p> 時可可接了過來,打開一看,臉色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