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
昔微談起了修為:“我半個月前突破了問道境?!?p> 時越附和:“我也是?!?p> 月靈則聽了有些壓力:“我才修煉到金丹巔峰,棠姐你呢?”
若棠寬慰的笑道:“哦,我也才突破問道境?!?p> 月靈著急的多起雙腳:“你們怎么都這么快啊,我……”
北籌見她這樣著實好笑:“你怎么跟三歲孩子似的?!?p> 月靈負(fù)氣要揍他:“誰三歲小孩,你才是三歲小孩呢!肚子餓了就知道喊,整天打擾我修煉!不然我肯定也能突破道問道境的!你還笑我!”
兩人在演武臺周圍追逐著,北籌還賤兮兮的挑釁:“你來追我啊,唉!你追不到我!”
即使月靈用上清月教的身法,也只能碰到一下衣角,畢竟穆北籌已經(jīng)突破到元嬰境了。錦夏和步悠總歸比他們年長幾歲,含笑不語在一旁看著。昔微說起待會兒下山去玩,若棠表示不想去。
她央求道:“去嘛、去嘛,本來閉關(guān)前就要去的,再不去就要在山上發(fā)霉了?!?p> 若棠經(jīng)不住還是答應(yīng)了,心想不會又要去那花樓吧?她可不想再去文家的地盤了。
商陸隨即開口道:“我知道城西新開了一家酒樓,不然我們?nèi)ツ羌???p> 若棠放下心來,去酒樓好。墨染回頭道:“大師兄你倒是挺了解的啊?”
他還自豪道:“那是?!?p> 若棠感覺不對勁,那酒樓恐怕也是花樓,錦夏見那三個新生誠惶誠恐的在身后。
和藹可親的問道:“你們要和我們一起去山下玩嗎?”
那兩個少年,一個少女眼中放光,就要點頭時若棠轉(zhuǎn)身道:“明天就是宗門考核了,你們覺得有把握過的話,就和我們?nèi)ネ??!?p> 三人猶豫了,隨即堅定道:“多謝師姐,我們回去修煉了?!?p> 若棠又叫住他們,給了他們一瓶上好的傷藥。本來他們已經(jīng)對宗門絕望了,原來只是他們坐井觀天了,成日被那一伙人欺負(fù),所以看不到更陽光更廣闊的世界。
若棠簡直是修煉狂魔,要了個廂房又把自己關(guān)在其中,其實她只是覺得,自己又不能喝酒,坐在那里浪費(fèi)時間罷了。夜晚若棠才回到廳中,還以為他們肯定都醉倒了,沒想到一個個都精神抖擻的。
若棠笑著走來:“你們酒量漸長??!”
墨染甩鍋:“都是被大師兄帶的,成天一見面就給你倒一海碗,能不好嗎?”
這時臺上新出來一批歌舞姬,彈唱起歡愉的樂曲,舞步偏偏,盡是傾城之姿,可惜做了歌姬。大家都看得目不轉(zhuǎn)睛,若棠身后射來一根毒針,她急忙防下,結(jié)果那些歌姬也是刺客。只能瞬間結(jié)起冰罩,將眾人護(hù)在其中,樓中客人瞬間四散逃離。
這樓中起碼有上百刺客,把他們上下包圍,他們的目的很明顯,是李若棠。其他的能多殺一個就多殺一個,不消半個時辰,整棟樓都被火淹沒。
他們都受了傷,也不知道是什么仇什么怨?竟然豪氣的派百來個問道修士,和十幾個元嬰修士來圍殺他們。不過,即使他們百般掩飾,也可以看出是鬼宗之人。
文燼沖過火海,擋下攻擊他們的人,這些人見了他竟然就趕忙撤了。有文燼幫他們,加上商陸就有兩個元嬰九變的修士,他們本勝在人多,但兩個元嬰九變他們沒有勝算。
若棠也如同這樓般搖搖欲墜,文燼忙將她抱起,眾人飛出火樓落在遠(yuǎn)處的街道上。文燼檢查才發(fā)現(xiàn),她肩上扎了幾根毒針,是鬼宗的弒神毒。忙拔了毒針,掏出解藥來喂給她,她卻不肯吃他給的解藥。
文燼惱怒道:“你這時候和我鬧什么?”
若棠被墨染扶著,虛弱道:“我不想再欠你的?!?p> 他皺眉妥協(xié):“我不要你還,還不行嗎?”
說完掐著她的下巴將藥強(qiáng)灌給她,即使這一口藥把她灌嗆了,也得兒讓她喝下解藥。
她利用他查殺父兇手,她本就有些愧疚:“我老實告訴你,半年前驚鴻哥哥就來仙門提親了,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他了。”
他青筋暴起:“我去殺了他!”
若棠忙道:“你殺了他我也不會獨活!”
他欲哭無淚:“即使你的殺父之仇還未報完,你也愿意和他赴死嗎?”
若棠堅定道:“是?!?p> 他將她一把推到墻邊,抵著肩膀,墨染幾人欲出手阻攔,但被他一掌轟開。
商陸:“我們不要插手?!?p> 文燼抬拳打向若棠,卻打在墻上,低吼道:“我哪里不如他,你告訴我哪里不如他!”
若棠此時說不害怕是假的,甚至聲音都有一絲顫抖,眼眶含淚:“你沒有哪里不如他,可我只喜歡他,從小就喜歡他。”
他突然笑著哭了:“你能不能喜歡我一點啊,我見你第一眼就喜歡了,聽你說第一句話時就非你不可了?!?p> 若棠也莫名笑起:“如果你遇到的是被文瑜抓進(jìn)地宮時的我,見到我在暗無天日的世界里,身份低微茍且偷生。就連剛出生的嬰兒也能掐死,臉上長著惡心的毒斑,你還會第一眼就喜歡我嗎?”
他笑道:“這世界沒有如果,我不會遇見那時候的你。但如今知道你當(dāng)初的遭遇,我只有心疼,你知道嗎?”
兩人都已是淚眼,他松開她的肩,失魂落魄的離去,她也昏倒在地。
再醒來時宗門考核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那三個被她護(hù)下來的師弟師妹,居然在她屋里守著她。
見她醒來就奔到她床邊,一個跑出去,邊跑邊喊:“小師姐醒了!小師姐醒了!”
另外那個女孩子問道:“師姐感覺怎么樣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若棠扶了扶額起身:“沒事?!?p> 隨后進(jìn)屋的,除了師兄師姐們,還有楚驚鴻。
他撫了撫她還有些蒼白的臉:“傻瓜,我都聽墨染說了,你當(dāng)時何必和那文燼犟。萬一他發(fā)瘋再傷了你怎么辦?”
說著,晶瑩剔透的淚珠滾落,他楚驚鴻這輩子也就流過兩次淚,上一次是她和張衍定下婚約那日。